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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了纪星璇的手上难道是自己在义阳城遗失后,被她捡了去吗

这么说也不是不无可能,仔细回想,她遗失黄霜石那几天,余小修还往纪家去过,好像是听说纪星璇从京城回家来了,日子大差不差。

可是,怎么就会这么好死不活地让她给捡到了

余舒百般郁卒,瞧瞧人家这运气,再瞧瞧她的,人家是随随便便就捡了宝贝,她倒好,连当初得的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就给稀里糊涂地弄丢了。

现在可好,叫她怎么把黄霜石重新要回来

直接找上纪星璇,和她讲明白,说“你捡了我的东西,现在还给我吧”,这样十有八九是行不通,她长有眼睛,单看纪星璇用红绳子穿了那颗珠子,并且随身戴着,就知道她是个识货的,就算不知道黄霜石的来历也知道那是好东西,若不然堂堂易学纪家四小姐,怎么会胡乱带个小石子在身上。

怕就怕她识货,这世道上拾金不昧的人能有几个,就算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纪小姐万一是个品性高洁的,宁肯物归原主,自己也没法子证明那石头就是她丢的啊。

再说,前不久纪星璇找她讨教六爻断法,她还耍弄了人家一回,谁知道这纪四是不是同她一样小心眼爱记仇,不借机刁难她就是好的了,还给她,做她的大头梦去吧

冯兆苗看着余舒一个人在那儿摇头又叹气的,还以为她是在可惜不能多看几卷考题,便安慰道:“没事儿,你明天再过来,我还带你进去。”

余舒听了这话,心思一动,问道:“这不保险,万一再遇上今天这样的情况,还不够吓人的,不能你在书楼里取几份卷宗,带出来给我借阅吗”

冯兆苗想也不想便把头一摇,“那怎么能行,你有所不知,太史书苑里的藏书是绝对不许外带的,连楼子都不能出,一旦被抓住了,这学就别想待了,不然我还费周折带你溜进来干嘛,直接把那些卷宗找出去给你看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余舒了然地点点头,心想这太史书苑的规矩还挺大,难怪偌大一座书楼无人看管,只一个老头打扫,不怕人偷书,原是因为有这么严厉的处罚在,只要偷一本书被发现就要退学,这可真够“咱们走吧,睿哥说不定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好。”

跑到这里,离大门没多远,冯兆苗将余舒送出去,薛睿还没到,正巧冯兆苗遇见了熟人,被人拉扯着去喝酒,余舒看这小孩儿面色犹豫,就知道他想同人去玩儿,便主动提出让他先走,约好了明天早上再来。

冯兆苗一走,余舒没有一个人在这冷风天里站在门口傻等,而是上了对面的茶楼,午饭没吃,这会儿觉得饿了,要了一壶热茶和点心,伸手去怀里掏钱袋子时候,却摸到了一卷纸。

她赶忙掏出来一看,然是她在书楼里顺手塞进怀里的一本卷宗,因冬天衣裳穿的厚,出来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唉”余舒仲手拍了下额头,盯着桌上的卷册发难,冯兆苗同人走了,她一个人又进不去太史书苑,这棘手的东西只好明天再还回去了。

第二百零五章 一张卷子

余舒在茶楼坐了一刻左右,薛睿的马车便在街上露头,她放碎银子,跑下楼上了他的马车,车里还是薛睿一个人。

“怎么样,有无所获”薛睿问道。

“嗯,能看到历年考题,我把握又多了几分,同冯公子说好了明日再来,”余舒点点头,没有将怀里那册卷宗的事告诉他,心想着明天再来偷偷塞回去。

薛睿道:“我明日白天有公事,不能陪你,派顶轿子到城南去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来就是了,我认得路认得人,你还怕我走丢了不成,”余舒看着薛睿,忽然发现他身上衣服换了,她分明记得他早上穿的是一条水墨底子的,这会儿却成了一件青蓝色的礻彡,腰间那条明晃晃的银钩带也换成了黑色的革带。

便指指他身上,调侃道:“你这一天两三套的换,也不嫌麻烦吗”

薛睿低头看看身上,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早上那件脏了,只好又回家一趟。”

说着一边执起茶壶,倒了杯水递给她,转移了话题:“尝尝,是上回你夸过的茶叶,我带了一包出来,待会儿你拿回去喝。”

“好,”余舒不知那茶叶金贵,应声后接过茶杯,小啜两口,却鼻尖地嗅到一小股异于茶香的清雅香气,怪怪的不是味儿,又啜一口,闻闻气味,便发现这异香不是茶味,而是杯子上沾的味道,换句话说,是薛睿手上的味道。

她慢饮着茶水,抬眼悄悄打量薛睿,不难发现,他不只是衣裳换了,发髻也似重新梳理过,那对簪扣不是白天见到的样式。

垂下眼余舒的嘴角在杯子后面轻撇了一下。

余舒回到家中,余小修和景尘都在,她考虑过后,觉得有必要告诉景尘她今天见到黄霜石的事于是就趁着做晚饭的时候,把余小修支到厨房里生火烧水,拉了景尘回屋,关上门,一转身冲他伸出两根食指:

“景尘,现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景尘看看她两手仲出的食指,抬手指了指左边,“好的。”

余舒收起那根手指,笑嘻嘻道:“我找到你送我那颗挡厄石在哪儿了。”

景尘先是惊讶,却没急着打听下落,而是伸手指了指她还在竖着的右手食指:“那坏的呢”

余舒脸顿时垮下来:“那石头在别人手里,人家不一定还给咱们。”

景尘道:“在谁手里”

“你不认识,”余舒两手抱臂背靠着门板,声音发愁道:“我看对方应该是认得你那挡厄石是个好东西,才随身带着只是我同那人有些矛盾,真去讨要,她八成不会归还,得想想办法。”

“还有这样的人么,”景尘皱眉,“那该如何是好”

“你问谁呢,”余舒失笑,看看他正经的模样,忍不住逗他,拉拉他宽大的袖摆愁眉苦脸地道:

“你上回不是还同我说,要我有什么麻烦事就告诉你吗,还说会帮我出主意,那你现在就替我分忧解劳,想想怎么把挡厄石讨要回来吧。”

闻言,景尘眼神一变点点头,正色道:“那你别急,我来想想。

“好。”余舒低头偷笑,倒是真好奇他会想出什么办法来。

景尘并没思考多久,便绡了主意:

“你将那人约出来,讲明之后,他若不肯归还,我便出手将挡厄石抢回来。”

“不好吗”

余舒眼角一抽,这馊主意,哪儿好了:“这是抢劫,被人家告官,我们是要蹲牢房的。”

景尘道:“本来就是我们的,物归原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