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71(1 / 2)

没头没脑的事,看我还管不管你。”

余舒“嘿嘿”一笑,聪明地夹了一块烤的颜色晶莹的肉脯在他碗里,道:“大哥吃菜。”

薛睿这才正眼看她,夹起那块肉吃了,喝一口酒,道:“纪家那边我派人支过声,说你昨晚上被我三妹留宿,免得他们口舌。”

余舒并不担心纪家找不着她,就怕他们找不着她再寻到赵慧家,听薛睿这么一讲,就放了心,又听他话里提及一人,好奇问道:“原来你还有姊妹”

薛睿一听就知道她对自己一无所知,放下筷子,道:“我在家排行最长,下头有三个妹妹一个兄弟,只有三妹与我同出一母,名唤瑾寻,比你小上一岁有余。改日我再引你们相见,那孩子性情软弱,与你待几日说不定会长些脾气。”

第二百六十一章 人庆、花盛

余舒听薛睿说起家里的事,并不奇怪他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就连纪孝谷那商人头子都有几房妻妾,薛家那么大门第,男人能不儿女成群么,这五个都算是少的。

倒是薛睿还有一个嫡亲的妹妹,这点出乎余舒意料,因为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没听他提起过,不禁让她对那素未谋面的“瑾寻妹妹”感了兴趣。

“是么,她比我只小一岁那改日一定要见见。”

薛睿点头一笑,将剩下半盅酒喝了,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昨晚出城,是否找到景少侠的行踪”

“咳咳,”余舒被粥呛了一下,咳嗽两声,拿了一旁盘子里叠成四方块的白帕子擦擦嘴,道:“没有,我一开始是奔着升云观去的,后来误入了林中,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就迷了路,万幸没被狼吃了。”

“嗯,那我继续派人找他。”

“不用了,”余舒抬头看着薛睿,半真半假道:“他想来是故意躲着我,不用找了。”

薛睿盯着她脸色看了看,点了点头,“知道了。”

余舒是不知薛睿看没看出端倪,但是她没法子对他解释景尘的事,只有选择回避。

“差点忘了一件事,”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突然道:“你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闲,我前几日看了酒楼的账目,有几个意见想说给你听听。”

薛睿闻言,想想道:“今天我还有事,明日吧,你方便上午出来,还是下午出来”

余舒道:“什么时候都行。”

薛睿疑问:“你不是要教纪星璇卜术吗”

说到纪星璇,余舒嘴角一勾,“她这两天没工夫学,不要紧。”

薛睿不明所以,但见她笑的奸诈,便知有鬼,好奇问道:“你又出了什么歪点子”

林福他们摆了早点就退下了,前楼没别的人,余舒不怕这里嘴杂,就笑着告诉他:“也不是什么,铜钱卜不是需要三枚卜钱吗,我让她找去了¨”

接着拉拉杂杂地将她教给纪星璇选取卜钱的法子讲了,薛睿听她讲的头头是道,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问:“真要这么难选”

“哈哈,当然是哄她的,你真信啊,”余舒失笑,摇着手中筷子,对他眨眼道:“其实啊,这三枚铜钱只要是人用过的,同一个年字的就行,我不过是给她找点事做,拖几天时间罢了,顺便欺负欺负她。”

“你啊你,”薛睿摇头失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偏她这副坦率的样子,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两人吃过饭,都没在忘机楼久留,余舒让薛睿把她送到纪家门口,刚一下车,余舒就被薛睿叫住:“阿舒。”

“啊”余舒转身,凑到车门边,便见薛睿手伸来,将一簇什么东西别在她发鬓上,她抬手摸摸,柔软的触感不似金银,倒像是植物。

薛睿看着她被那一簇金黄的结香映亮的脸上露出迷惑,微微一笑,俊朗的眉宇一片霁然,“今日是初七人庆节,女子当戴花盛。”

余舒看他脸上笑容,恍惚了一瞬,轻轻摸了摸发鬓的花簇,心里有一些高兴:“谢谢大哥。”

薛睿点点头,又看了她几眼,才摆手道:“且去吧。”

初七,人庆日,顾名思义就是要庆祝人的诞生,这一天里要剪彩、贴金箔讨喜庆,纪府门外换了一批新灯笼,进府的两排树上都挂着花绳,处处是五颜六色的。

纪家如今上下都知道府里来了一位姑娘,门房的一看余舒回来了,没有拦她入内,而是跑去禀报管家,余舒没事人一样地摸回了她暂住的小院。

丫鬟桑儿不在院子里头,房门没锁,余舒推门进去,先找金宝,昨儿她出门将它留在屋里,放了一盘点心一碟子水,就怕它出去乱跑。

真要是这小黄毛被猫狗咬死了,余小修肯定得跟她翻脸。

结果她很快就在床枕头下面找到睡成一团的金宝,正想说夸它两句,余光一瞟,瞧见枕头下面多了一枚铜板,纳闷这小贼如今不偷银子改贪小钱了,谁道捡了那铜板一瞧,上面赫赫“兆庆通宝”四个官制,可不是前天纪星璇拿的几个六十年的愿钱吗

余舒脸色古怪地坐在床边上,看看金宝,看看手里的铜钱,想来想去最有可能是前天纪星璇落了这枚钱在她屋里,被金宝刁走,不然的话,还是这小贼跑到人家房里偷的不成

啐,那就真成精了。

余舒随手把这铜板塞进腰封里,把金宝拿一块帕子垫住,小心不弄醒它塞进袖管里,走到卧房门口,又退回来,对着窗子下面那面铜镜照了照,看清楚薛睿戴在她头发上那一支花盛的样子,不禁暗道一声漂亮。

她叫不出这金黄一团好像小绣球的花朵名字,只知不是迎春不是梅朵,三五朵被固定在绿藤编织的发梳上,间或两片翠叶,就成了一支鲜艳的花盛,生生把人都映的出色了几分。

臭美地照了一会儿镜子,余舒哼着小调出了卧房,到外面看一眼院角的老槐树,本来是打算稍一碗鸡血泼它,可是景尘嘱托她不能见血光,只好再另想办法。

余舒一出院门,就碰上了闻风找来的管家:“余姑娘,我们家大人找你过去说话。”

余舒是打算先去看看翠姨娘,再往赵慧家去找贺郎中抓方子,听说纪怀山要见她,十分不愿意过去,但又不能不顾忌那老家伙面子,只好跟着管家走了。

还是她头一回见纪家老爷子那间茶室,余舒站在下面,纪怀山端坐在太师椅上,独自摆弄着眼前的一盘棋,一手还拿了本泛黄的棋谱。

余舒眼尖地看到那封皮露出来的一个半字,料想他看的不是什么棋谱,而是那用黑子白子卜测的棋灵荆“太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