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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不紧张,口干舌燥,分不清是希望余舒对的念头多一些,还是更希望她错上一个。

余舒站在明亮的地方。将在场观客们各式各样的神情收入眼底,内心涌起一股自豪。默默念了一句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第五人,生于乙卯年正月,死于今年四月初七,应是坠马而亡。”

淑妃低头看着纸上,沉默了须臾,转过头,看向薛贵妃,目光落在那一张艳若牡丹的脸上,看到她那懒洋洋的笑容,很有一种冲动,将手上这一把纸撕的粉碎。

她闭了闭眼,抬起手来,将那薄薄几张纸,递给了薛贵妃。

“姐姐自己看吧。”

薛贵妃接到手中,大略看了两眼,脸上并无一丝意外,就将那几张纸交给身后的宫女,拿给其他人过目。

一时间,水榭中,人人变色。

水榭外面,一群人等的心焦。

这岸上的人,除了薛贵妃,当属余舒最为淡定,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望着湖面远处的动静,全然不担心结果。

薛贵妃等到那几张纸在座上传了一个遍,才以左手轻拍了两下右手掌心,道:“年纪轻轻,既通断死奇术,难得兼有忠孝,这一朵金玉芙蓉,余算子当之无愧。”

一语定局。

顿时,底下响起一连串吸气声,有人叹气,或许惋惜,但是心服口服

女算子,断生死,今夜又将是一段奇话。

余舒仰头望了一眼天上勾月,喉头吸来一口爽风,洒然一笑,便垂下袖口,躬身朝薛贵妃一拜

“谢贵妃娘娘恩典。”

薛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绕到软榻后座,捧了一长一短两只雕刻精美的紫檀木盒出来,这里面放的,便是两朵金玉芙蓉无疑了。

薛贵妃取了那一支短木盒,置于腿上打开,探手而入。

余舒两眼望着,很好奇这传说中的金玉芙蓉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下一刻,就见薛贵妃左手捧出一团闪闪发光的紫霞,众人眼花,余舒一惊,再定睛看去,那竟是一朵手掌大小,莹莹紫玉洒金雕作的芙蓉花

“余舒上前,”薛贵妃笑着将余舒唤到面前,亲手将那一朵金玉芙蓉放在她手上。

余舒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低头一瞧,心神荡漾,暗道一声乖乖。

她养出的紫水晶很美,但一比手上这栩栩如生的花朵,还要逊色三分。紫玉碾做的花瓣,每一片都轻薄的好像纱雾,千瓣层叠,金色的露珠零星点缀着,花蕊是莲房,含着一颗颗小小的金黄宝石,美得惊心动魄。

只要是个女人,恐怕都抵挡不了这一朵金玉芙蓉的魅力。

众人看到余舒得了金玉芙蓉,羡慕的不行,不是没有眼红的,奈何技不如人,怎敌她。

余舒又谢恩,春风得意地捧了金玉芙蓉退出水榭。

然而这个时候,枝节横生

“我不服”

听到这一声低吼,余舒一转头,就看到息雯一张被愤怒与嫉恨烧红了的脸。

余舒挑眉,恶意地扬起了笑脸,将手上的金玉芙蓉捧高了一些,背对着水榭,只在息雯看到的角度,竖起一根食指,挑衅地朝她晃了晃。

妹子,你不行呐。

第五百二十二章 芙蓉君子宴十五

息雯死死盯住余舒捧在胸前的金玉芙蓉,她处心积虑地筹谋了这些日子,孤注一掷,最后却花落别家,这样的结果,她实难以接受。

余舒那一个挑衅的动作,彻底挑断了她的理智

没有了金玉芙蓉,她就不能要求睿表哥娶她,不能留在京城,皇上会把她远嫁到塞北去,安抚那个凶名远扬的东菁王

金玉芙蓉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我不服余莲房你投机取巧,胜之不武,你敢不敢再同我比一回,赢了,金玉芙蓉你拿走,输了,金玉芙蓉就归我”

水榭里,薛贵妃微微皱起眉头。

靖国公夫人轻声纳闷道:“我看郡主平日伶俐乖巧,今天是怎么着,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

湘王妃脸色很差。

余舒心情很好,见息雯纠缠,笑道:

“郡主当我脑子不好使,金玉芙蓉已经是我囊中之物,我作何再与你比试,姑且不论我会不会输,我就是再胜过你一回,这金玉芙蓉还是我的,半点好处也无,你倒好了,空手套白狼,想得美。”

以前余舒和息雯面对面,言语上还有那么一些顾忌,现在嘛,她大可以看谁不顺眼,就削谁

“你怕了我就直说,别逞没用的口舌,我就问你,你敢,还是不敢”息雯挣开了崔芯的拉扯,几步走到余舒面前,举起手来,指着她鼻子问道。

余舒收敛起笑容,正当众人以为她会再次拒绝,她却一抬手将息雯那根细细尖尖的手指攒住,一步上前,低头凑到比她矮半头的息雯耳侧。压低了嗓音,冷丝丝地说道:“不是不敢,是不屑。都告诉你了,我能断死是真,你那点鬼心思,我算的一清二楚,妄想用一个死人要挟我大哥,你觉得,你能如愿吗”

息雯闻言,一个恍惚。紧接着便是窒息,整张脸慢慢失了血色

完了这下完了。

余舒的话,说给别人一定听不懂。但息雯本来心里就有鬼,哪里不懂得她的意思。

息雯一意争抢金玉芙蓉,说白了是仗着她目击到十公主坠楼的过程,一明一暗铺好了路,以逼得薛睿不得不往这一条路上走。

可她偏偏没想到会杀出余舒这个程咬金来。半路上就截了她的胡,抢了金玉芙蓉不说,更不可思议地是她还懂得“断死之术”。

过了今晚,湘王妃夫妇一定会察觉到息雯的意图,将她看的牢牢的,不会再给她机会躲避那一桩婚事。

“”息雯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棒子敲碎了所有希望。看着余舒近在咫尺的脸上那一抹只有她能看懂的嘲弄,心里恨得死去活来,却被痰堵了心窝子。说不出一句话。

旁人见到刚才还怒气冲冲的息雯郡主一下子变作了霜打的茄子,很是莫名其妙。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靖国公夫人问道。

余舒随口笑道:“回老夫人,息雯郡主不是要与我再比一比高低吗,我与她商量怎么个比法呢。”

“还比什么,”湘王妃没好气道:“娘娘已将金玉芙蓉判给你。便是你的,你不要和她一起胡闹。来人,将郡主扶下去休息。”

湘王妃发话,两个王府的丫鬟上来,一左一右搀了精神恍惚息雯。息雯浑身一僵,没有挣扎,只看了余舒一眼,便让人扶下去了。

那一眼,余舒看明白了,息雯是对薛睿死心了,同时也对她彻底恨上了。

对此,余舒表示全无压力,她的仇人不少,但是能让她害怕的,至今还没有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