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368(1 / 2)

,莫敢靠近。

这两人私下闲聊,却无关儿女私情。

“昨日七皇兄半夜被请到大理寺审讯,今天白天才回到王府,是否案情有什么进展,表兄听说了吗”

“我这两日并不当差,没有过问此事,王爷若想知道什么,明日我去了打听。”

刘昙面露一丝失望,摇头道:“不必刻意去过问,等案子水落石出,自会公布于众。”

薛睿看他一眼。转头望着远处,见到一辆熟悉的马车远远驶来,面上一笑,指给刘昙看:“来了。”

刘昙这才转移了精神,顺着他手指,平视远处,少年坚毅的心中,此刻多少有一丝异样。

那辆外装大方的双轮马车很快便到了跟前,等车夫停稳了,坐在一旁的丫鬟才将车门打开。撩开了帘子,站在门外扶人。

先从车里跳下来的是余舒,刘昙只在她身上扫过一眼。便被随后弯腰探出的窈窕人影引去眼神,目中迸出一点光亮来。

只见那,碧玉年华,媃桑之姿,芙蓉娇面。抬眸一举,当有三分娇怯,那般潋滟,羞煞了岸边观望的莲苏。

“小女夏江氏,见过九公子。”

夏江敏盈盈一别腰,声如玉珠落盘。刘昙眸光一掠,这才不慌不忙上前半步,抬手虚扶:“小姐免礼。”

夏江敏直身。慢慢抬眼,瞅着眼前与她年岁相仿的少年郎,一张俊秀端方的脸庞,见他直勾勾盯着她瞧,忍不住抿嘴一笑。又低下头去。

余舒见这一幕,心落回去。扭头冲薛睿使了个眼色。

薛睿对她一笑,他也看出来,刘昙应当是十分满意这位未来王妃的样貌。

湖上风爽,日落斜阳,四人走到一起,两两成双,此时却不知道,就在不远的将来,命运如何弄人。

彼时七夕,乃是牛郎织女相会之日,亦是女子乞巧之节。

谁家有到了要出嫁年纪的姑娘,便要提前做好了五色针线,在这一天,供奉月娘。

四人未在狮子湖畔久留,相互见过,就分别坐上两辆马车,按照刘昙事先的安排,前往离此地不远的春澜河上观光。

到了河畔,夜幕也降。

河岸上的人影三三两两,并不密集,但这长长一段沿岸,不见空虚,早有临江的富户,在岸边扯起了灯笼花架,各自占据了好地方,同家人一起,吹着凉爽的江风,吃瓜果,饮酒赏星,聊着传说中的爱情故事。

再有女儿家,这天总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外面露一露颜面,好让人知晓,某家有女初长成,且贤淑来且爱俏。

七夕节在春澜江上赏光,已成安陵风俗,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

这个时候,满腹经纶的薛大才子便派上用场:“安武帝初领京都,有一年疆北蛮夷侵犯,御驾亲征,谁知这一去杳无音信,宁真皇后守在京城,心忧心盼,便每每在这条通往北方的春澜江上祈望,江岸有一棵榕树,宁真皇后每次去时,便在树下挂一枚亲手做的平安符,就在七月里的一天,榕树上竟结了果子,然后,京中就传来安武帝凯旋归朝的消息。”

“是以,人谓那榕树有灵,敬称它作娘娘树,每当七夕,便有那些怀揣心事的男男女女,在这三百年的老榕树上,系上香包荷囊,装着他们心事,请求树神保佑,等到三日过后再摘下,据说就能如愿以偿。”

夏江敏和余舒不是本地户口,都是第一次听说这段故事,前者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后者则东西张望,指着远远一处人影攒动,光亮异常的地方:“就是说那棵树吗”

北方长有榕树本就罕见,何况是在江岸上,那样枝繁叶茂的孤林,隔着老远,也不会认错。

刘昙道:“便是那棵树了。”

望着远方参天的树冠,夏江敏心思一动,娇声问道:“九公子也在娘娘树上许过愿吗”

刘昙回头看她,微微一笑:“这倒没有,我是头一回逢七夕来这江上凑趣。”

又一顿,问她:“不如待会儿我们过去瞧瞧”

夏江敏两眼闪闪地点点头,那略带好奇的样子显得有些稚气,却不失美好。

薛睿在一旁道:“不忙,九弟布了酒席,我们吃过再往那边。”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先吃饭,填饱了肚子好夜游。”余舒拍手笑道。

四人于是乘着江上的灯火,登上了岸边一座酒楼。

酒席过后,一行四人,轻装简行,仅带了两个侍卫,步行江上。

离那绿雾一片的榕树不远的地方,便有小摊小贩在路边兜售香包袋子,还有花绳和彩线,手工都算是好的。

见有不少人买,夏江敏也拉着余舒挑选了几条彩编的绳子,至于那些充当福袋的荷包香囊她倒是看不上。

有专门出借纸墨的文人在榕树周围搭起了支架,张灯结彩。星光洒沓,便将那一棵白日郁郁葱葱的老榕树,照映的容光焕发,就像是那树上自身会发光一样。

这棵娘娘树粗有五人环抱,树枝层层压弯,低一点的枝桠已经密密麻麻捆满了五颜六色的袋子,高一点的枝桠需要借用了竹竿才够得着,越往上,福袋越少,站在榕树脚下向上仰望,好似结了无数果实,十分壮观。

刘昙陪着夏江敏去写了福袋,余舒悄悄拉了下薛睿的衣袖,两人停在后头,给他们一点时机独处。

“大哥你看,明明与敬王般配吗”余舒侧头问道。

薛睿仰头看着那仿佛望不到顶的碧榕,语调悠悠:“如能相悦,自是最好。”

说着,低头看她,两眼漆漆:“好似你我。”

余舒默默翘起手指,借着他宽大的衣袖遮拦,勾住他手掌,下一刻,便被他用力握住。

余舒一惊,这里人来人往,生怕被人注意到,扭头瞪眼看他,便要抽回手,可他却握的死紧,叫她挣脱不开。

看她慌张,薛睿低低笑了,正要说什么,忽然余光一闪,瞥见了一道人影,连忙转过头去,看向榕树另一头。

“怎么了”余舒察觉他走神,问道。

薛睿松开了她,抬手指了下前方,“那是孔芪。”

几丈远外,一名素衣青年,并未察觉到旁人眼光,眉眼淡漠地从怀中取出一只浅黄的福袋,取了树下竹竿,举高手,神情专注地将那福袋挑挂在树枝上。

第五百六十七章 揍他

“那是孔芪。”

余舒看向老榕树另一头,就见树下人中,立着一个身形清瘦的青年,观之样貌平平,只是面目白皙,一投一足,都透着一股文秀之气。

那青年手握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那一头挂着一只浅黄色的福袋,系着绿绳,他仰平了下巴,小心将那福袋高高挂在枝杈上。

他的样子很专注,心无旁骛,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站在他们对面不远处的薛睿两人。

“就是他”余舒目光没离开那人,偏了偏头向薛睿确认,此人就是他们怀疑引诱十公主的那个肖鸡男子。

“嗯。”

薛睿脚下一动,便要上前,余舒察觉他意图,连忙将他拉住,后退了几步,站在了人后。

“大哥别急。”她眯眼看着孔芪挂举的动作,小声对薛睿道:“待会儿他走了,我们把他的袋子摘下来瞧一瞧,说不定能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