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373(1 / 2)

多了一个义妹”

薛睿一顿见余舒面有困惑,是以告诉她:“我与东菁王,私下结为异姓兄弟,他年长为兄,我年少为弟。”

结拜兄弟,义薄云天,薛睿另行结义,不需经过姜怀赢,将来他也要认余舒这个妹子。

“。”余舒看着姜脸上不喜,好像她白捡了多大便宜,暗翻白眼,心中腹诽:什么义兄义妹,当她乐意么。

姜只是不悦,却没多做刁难,拣了余舒对面一张椅子坐下,两脚八字摆开。

余舒见她动作不拘小节,倒有江湖儿女之气,同样身为郡主,与息雯那娇滴滴的模样,大相径庭。

薛睿也坐下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说话也没了顾忌,遂询问姜:“你大哥知道你进京来了吗”

“怎么,你以为我是偷跑出来的”姜对他冷笑:“没有王兄的首肯,我怎么会离开宁冬城。”

薛睿面露思索。

“不用想了,”姜道,“皇上忌惮东北二十万驻军,唯恐哥哥哪一天反了,所以下旨要母亲与我进京做人质。”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被她轻描淡写说出来,薛睿皱了皱眉头,皇上此举,他竟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当然了,字面上不会说的这么直白而是借了皇后娘娘之口,召唤我们母女进京。”

姜家几代之前,祖上出过一位皇后,恰好与当今皇后瑞氏有些血缘,论辈分,姜可以唤瑞氏一声姨母。

这样远的亲戚关系,也被拿来当做借口,皇上的意思是明摆着的,姜与其母卫国夫人要么乖乖进京,要么不来,就是他姜怀赢心存不臣之心。

这么一说,姜母女进京之前,此事的确不宜声张,若不然,有人心存歹意,大可以途中设下埋伏,东菁王的母妹万一有了意外,必惹大祸。

“你们昨日才到的京城,老夫人呢”

“母亲还在途中,不日抵达,我前夜甩掉了护送的兵队,快马先来,王兄有一封密信,要我亲手交给你。”

姜全然无视了同样在场的余舒说起话来,毫不遮掩,从腰间摘下一只竹筒,抛给了薛睿。

薛睿抬手接住,拧开竹筒,取出姜怀赢手书,见那上面粘了一层保密的蜡石,抬头看一眼姜。

姜冷哼:“你放心,我没拆开,不知那上头写的什么。”

薛睿目光一闪,便知姜怀赢此举,分明告诉他,信上内容不可教姜得知。

他低头阅信,姜便将目光移到余舒身上,昨晚门前遇到,只当是个路人,没放在心上,这会儿打量起来,倒不似她过去见到那些围在薛睿身周的小姑娘。

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长得一点不美,但是精神不错。

“你叫余舒”

余舒也在端详姜,见她突然搭话,慢了半拍,才点头道:“是。”

“今年几岁”

“十六了。”

姜对她一笑,神情说缓就缓了下来,竟不似先前对她那般冷淡:“我比你大上一岁少许,看你还算顺眼,许你叫我一声姐姐吧。”

闻言,余舒顿时无语:这叫怎么回事,她还等着教训这丫头呢,喊个什么姐姐呀。

第五百七十四章 做伴儿

余舒承认自己就是个小心眼儿,昨晚上姜嬅从她手上夺东西这茬她还记着,就算眼下对方主动示好,她也不喜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多谢郡主抬爱,不过我在家中就是长姐,老大惯了,不爱喊人姐姐哥哥的。”

凭你兴起了就抢我的东西,高兴了就与我姐姐妹妹,你倒大度,可惜我这人好记仇,凡事也得要我乐意才行。

姜嬅笑容一收,瞅着婉拒她好意的余舒,声音也冷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你就喊得了薛城碧做大哥么”

薛睿刚把姜怀赢的私信看完,突听到姜嬅指名道姓,抬头一看,正见了余舒脸上的坦然。

“我与薛大哥是患难知己,足以生死共论,当然不同。”

薛睿心中一动,折合了信纸,方要说些什么,就听身旁一声爽笑:“哈,有些倔气,不似那等趋炎附势的小人,我越发瞧你顺眼了。”

余舒也笑了笑,她倒是不讨厌这位姜郡主直来直去的脾气。

薛睿见两个女孩子你来我往,方才还火药味十足,这下又变作笑脸,只能暗叹女人多变,不可细揣。

“看完了,王兄信上对你说什么”姜嬅问薛睿。

薛睿将那封信揣了起来,对她道:“你大哥托我在京中看好你,免得你惹是生非。”

姜嬅不以为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薛睿知道提醒她无用。便不过多言语,想必在来之前,该交待她的,姜怀赢都已说了。何况还有卫国夫人在呢。

其实,姜怀赢的信上,不只委托他照顾姜嬅,还告诉他。宁冬城东菁王府混入了内奸,他与薛睿私下传递消息,已不安全,是以姜氏母女悄悄进京,他并未提前书信通知薛睿,而是让姜嬅随身带了一封信交给他。

“郡主下榻何处,不如卫国夫人抵京之前,先在这忘机楼住着”余舒提议道。

“好啊,”姜嬅一口答应。又道:“薛大郎。我头一回进京。你是不是该尽地主之谊啊”

薛睿却不大想让姜嬅住在他这地方,但是余舒先开了口,他就不好再拒绝。于是点点头,道:“中午为你接风。”

姜嬅这下高兴了。拍拍扶手,站起身道:“我回客栈去牵了马匹,你们等着我吧。”

说完,不等薛睿二人送行,人就扬长而去。

见人离去,薛睿回头对余舒道:

“姜嬅是个直肠子,虽有些阴晴不定,但是人不坏,你多和她相处几日,就知道了。”

余舒挑眉道:“你是想告诉我,她人不坏,所以要我别计较昨天晚上的事了”

薛睿咳了一声,“我不是怕你计较,而是怕她犯浑起来,会误伤了你,她自幼习武,又见惯杀戮,动起手来,没个轻重。”

余舒一手撑了侧脑,半点没被他吓到,反而笑道:“那好吧,我不去招惹她就是。”

有她这一句话,薛睿便放了心,有心情取了袖中慕江扇,打开摇了摇。

余舒看到了那扇面上多出来的画面,眼睛一亮,便凑了过去,要过扇子仔细瞧,待看清楚那上头画的正是昨晚他们游过的江景,不由得眉开眼笑,夸赞道:“画的真好。”

门外无人,薛睿扯住她衣袖,将人拉到膝上坐好,一手围着她腰,一手同她一起握住扇子,侧头看她脸颊,温声道:“本来想将你我描在画上,想想太过招摇,就只取了江景,你看,这白色的是勾玉,上面两个小黑点,才是你我。”

余舒听他讲解,才发现那画上江边,微小一匹白马,马背上有更小两撇黑点,需要凑在眼前,才勉强辨得出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