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亏的。老做缩头乌龟也不是你的性格拼了,大不了好聚好散”
黎曼按了接听,只是电话那头刚传出木少寒颇为诧异的声音,而后他略微焦急的问:“黎曼,你在哪里”
黎曼看了眼不远处的老房子,心说她就在他身边。
可她撅了撅嘴,硬邦邦的回了句,“我在外面玩的好的很,有事么”
木少寒大约沉默了将近一分钟,他稳重而又低沉的呼吸,透过电话直穿黎曼的耳膜,她眼圈一红,嘴唇咬得紧紧的,将“我好想你”四个字给生生吞了回去。
“别闹了,曼曼。”木少寒声音有些哑,“躲着不见不是你的风格,有什么事不能和我当面沟通呢。”
“我没闹。”黎曼的声音豁然间冷了下来,“木少寒,但凡你有一点关注过我的情绪,你就知道我根本不是在闹。可你什么都不说,你知道什么都不说,对我有多残忍吗”
“我不说,是因为我以为,你懂我。”
“懂个屁我才不要懂,越像我这样的人,越容易被忽略,你就是个典型案例”
“”
黎曼见木少寒一时无语,她轻轻的舒缓着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干脆的说:“好吧,我们沟通,你出来吧。”
“嗯”
“我就在你们门外。你出来,我和你谈。”
木少寒走出宅子,就见
黎曼拿着手机站在那里,他骤然间想起黎曼红着眼睛和自己说“心越大,才越容易被忽略,你以为我就不会受伤吗”,愧疚渐起。
他缓步走到黎曼面前,多日没见,二人之间居然有了几分陌生感。
黎曼仰着头,略有点倔强的问:“不是说要见面沟通吗我来了,你说吧。”
木少寒说:“你瘦了。”
“恩。你也瘦了。”不过你是忙的吧。
“曼曼,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木少寒斟酌了片刻,才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所以,为什么不能信任我,我不会抛下你的。”
黎曼怔忡的站在原地,她看着那遥遥的老房子,站在楼上的那女人,她也看的很清楚。
很多事情,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呢
她淡然的笑了笑,“可我不要你负责。”
木少寒愣住。
“你是有重担的人,你已经选择在云省,你放弃了南城。”黎曼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伤感,“可我不能放弃南城,南城有我的婆婆在,我从小就是被她养大的,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是孤儿院被她领回去的,我的目的是把婆婆养老送终,她不可能跟着我来云省,南城是她的根。”
黎曼第一次用这么理智的话和木少寒分析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眼下木家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木辰虽然是掌门人,但木辰根本不如木少寒。
当年的木少寒就已经胜过木云深,如果不是木云深抢了他的未婚妻,木少寒就已经是木家的继承人了。
而木云深进了监狱,苏婉又生下孩子,整个木家,都需要他。
“你说的没错。我放不下他们。”木少寒是个极为冷静的人,他必须承认黎曼说的话,是目前最切实的现状。
黎曼轻笑出声,“你什么都放不下,唯独放的下我。”
“不是你想的这样。”木少寒不得不继续解释,“只要你等我。”
“我才不等你呢。”黎曼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老娘等了你两年了,还有多少年可以耗。我说了,我不要你的负责,我不稀罕。”
我稀罕的,是你的爱。
是你会放在苏婉身上那无时无刻的牵挂。
是你总是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温柔。
可你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过,或许在你看来,我是个坚强的女人,这些我都不需要,你真的错了。
“曼曼”木少寒见黎曼转头要走,急匆匆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我什么时候放下过你。”
“早就。”黎曼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天外的烟云,虚无飘渺,“你精神上没有需要过我,你现在连生理都不需要,你还要我做什么。把我带回去供着吗放在案桌上说,嘿,这是我曾经睡过的女人我是碍于责任才要了她。这样不会幸福的,木少寒。”
“你放得下,我黎曼,同样拿得起,放得下。”黎曼挣脱开木少寒的手,“所以,我们分手吧。”
见木少寒眸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黎曼第一次在他眼前落了眼泪,她狠狠的用手背擦过,坚定的说了句,“对,我们分手,就这么决定了,我要告诉你,木少寒,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在她和木少寒交往的这两年,有多少人追求过黎曼,她都置之不理,对于她来说,只要不是木少寒,似乎其他人都失去了意义。
可是现在她发现,只要不是木少寒爱她,她和谁在一起都可以。
她已经无所谓了。
黎曼匆忙转身,她不敢再回头去看木少寒的眼神,她觉着付出了这两年,似乎这一刻什么都没了。
木少寒没有去追。
他知道黎曼的性格。
相处了两年时间,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头一次发生,可这样决绝的场面却是第一次发生。
木少寒比谁都冷静,冷静到他甚至在抬脚的第一刻,想到的却是黎曼给他的分析。
黎曼说的没错,她不能离开南城,而木少寒目前不能离开云省,连这一点都无法达成统一,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场悲剧。
初秋的落叶碾
碎了满地,四合院里倒是越来越有烟火气息,朝朝和暮暮都已经一岁,小白长得越发的健硕,而言言已经不能趴在小白身上骑大马了。
江嘉言很自豪的说自己已经六岁,和顾容琛一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