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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喝酒呢,她舔了一下,辣辣的。

秦公公似乎对酒有一种偏爱,今儿他帮温彩搬东西,原是看到里头有一小坛酒的。

德妃浅酌了一口,“这两日多亏了顺娘,你的厨艺好,瞧这肉片切得又薄又均匀,虽是野菜,也被你做出了不一样的风味。”

要是,她真的嫁给慕容恒,定会是一段良缘,可天意弄人,到底是晚了一步。

今儿,不光是小十比往常多吃了许多,就连慕容恒也觉得很开心,虽然只得三个菜,但他觉得吃很踏实,心头也洋溢着暖暖的幸福。

温彩道:“明儿是我娘祭日,我今晚就得出宫,后天再来瞧你们。”

小十的面容微微一沉,转而又高兴起来,温彩只是明天不能来。

慕容恒道:“一会儿,你随我一道出宫。”

小十道:“那四哥后日可记得把顺娘送进来,我还想与她好好说话呢。”

“好。”

小十要收拾碗筷,温彩与慕容恒却要赶在下钥前出宫。

温彩又换回了自己的衣裙,与慕容恒一前一后离去。

秦公公恋恋不舍地站在小院门前,看温彩与慕容恒走远,蓦地回头,发现以前这处颓废的小院已经焕发出新的生机。

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宫门外,停驻着一辆马车。

慕容恒扬手道:“温小姐,请”

温彩翻了个白眼,她和德妃、小十都已经很熟了,没有这些规矩,突地忆起,自己见到他时也是行了礼的。

马车里,慕容恒与温彩相对而坐,各依车壁。

他压低嗓门:“从十里坡到冷宫的那条密径,你能带我走走么”

如果知道了这条路,下次他想见母亲,便不必走宫门,又惹眼又费事。

温彩道:“今天么”

“现在。”他瞧着外头的夜色,“时辰还早,你领我去,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她爽快地道:“改骑马。”

慕容恒吩咐了太监,让他赶紧备两匹马来。

在马车行驶到荷花里时,温彩下了马车,翻身跃上马背,夹紧马肚,一扬手“驾”,如离弦的箭一般往南城门方向驶去。

慕容恒没有意外,早在北疆时他就听温青说过,温彩也跟着马蹄山的道士学会一些拳腿工夫,也会骑马,甚至还会一些医术,而这些都是温彩在写给温青的家书里说的。

温青离家后,温彩常去马蹄山打听温青的下落,她以为温青许会写信给马蹄山的师父,去得多了温彩便也学了些东西。

皎洁的月光撒耀着大地,城池山河沐浴在月光中,似披了一层光纱。

夜色迷人,大地逾显静寂。

她的倩影在前头飞奔,慕容恒紧随其后。

她与他认识的女子不多,她大方、干脆,简单易懂。

一口气奔到了十里坡山脚下,温彩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在一棵松柏树上,她不紧不慢地往破庙移去,站在庙门前,她停下了脚步,看他跟了过来,方从一边的小径往山上行去。

温彩定定心神,“四殿下,你有什么打算吗”

他愕然。没想她问得这样直接,连寒喧几句、或是套几句近乎的话都没有。

他不语。

她却继续道:“我的打算可多了,我想在京城开几家店子,糕点铺、胭脂水粉铺、酒楼、客栈、当铺”

“你开这么多铺子做什么”

“赚钱啊,赚更多的钱。男人靠不住,还是钱比较靠谱。”

他笑,她才多大,竟说出这样深沉的话。

“你别笑。”她有些生气,停下了脚步,“我是绝不会靠冷端阳的。”

慕容恒是温青的朋友,温青信得过他,温彩也觉得他是可靠的,不知不觉间,已拿他当自己人。

无论夫君能力如何,女子都得依靠并相信自己的夫君,可温彩竟说不依靠冷昭的话来,慕容恒道:“他是你夫君”

“呸那就是个混蛋,当然,对我算是坏人,但对萧彩云来说,他就是天下最好的人。”温彩继续走着,因为是上坡路,走得有些慢,“冷家从相看到成亲,只有四天时间,一开始温家所有人都说我温彩走了好运,可此等闪婚”

“闪婚”

“从相看到成亲只得四天,连合八字都免了,这不如像闪电一样快的结婚么,所以就叫闪婚。”

“倒也形象。”

温彩又道:“此等闪婚原就有问题,成亲那晚,冷端阳喝醉了,一直在喊彩云

,喊了一百零九声。后来我让我的人打听、调查了一番,方才知道萧彩云便是嘉勇伯萧家的嫡次女,是冷端阳青梅竹马的意中人。萧彩云初嫁刘家刘伯彦为妻,后因无出、犯妒被休弃,就算是这样,冷端阳也想给她留着嫡妻的名分”

慕容恒居然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这真是一个宝,她温彩终于找到了在爱情观点上能与她同一条战壕的人。这是多好的机会,她不能错过,总得试试看能不能发展成恋人。试过了,若成不了,她也没甚遗憾的。此刻,她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把冷端阳、萧彩云的事都像倒豆子一样的说了个干净。

慕容恒听得有些诧然,冷昭娶温彩,居然是为了寻一个温顺、柔弱的女子给他生儿育女,同时又不能刁难、伤害到萧彩云,更不能危及到萧彩云的地位。

第99章

“冷昭是这样的人”虽然,他不喜欢冷昭,但同时也不讨厌他。只是慕容恒更愿意与温青交往,因为温青的性子更易与人相处,他没心眼,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是怎样的人”

“为何”她的夫君爱上旁的女子,她不应该是伤心的、痛苦的,而冷昭居然想到嫡妻位留给萧彩云,她更应该阻止。

温彩笑了一下,“有个秘密,你答应不告诉任何人我就告诉你,便是我哥哥你也不能说。”

“什么”

温彩往脖子上摸了一阵,掏出一只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来,借着月光,她道:“你看看。”

她从腰间取了个小银筒,从里面取出一个火捻子,借着火光,他清楚地看到上面的内容。这是她与冷昭签下的契约书,上面明确了各自的责任和义务,也说明了半年为期,一旦期满,她便要离开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