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感情的血色眼底竟是纷纷浮起一抹迷茫愕然之色。
“轰隆隆”只是稍微的停顿之后,数百万的恶灵滔天而起,纷纷涌向了孙悟空。
孙悟空没有动,就那样拄着棒子,背对着江帅站立。
江帅的目光也落在了孙悟空的背影之上,这数百万恶灵就是当年孙悟空对抗天界的部下,难道它们会反过来吞噬孙悟空
江帅想错了,眨眼之后,他就发现,那无数恶灵并不是在攻击孙悟空,而是在孙悟空的背后集结起来,形成一望无际的方阵
所有的恶灵都整整齐齐地排列,一如当年大军集结的时候一样,一股强大的风压在这群没有实体的恶灵上空凝聚,强大无匹。
“它们都习惯了,每一次俺来这里,它们都会本能地集结成这样的队伍,或许,它们没有意识的灵魂里,还藏着一丝攻打天界的战意。”
孙悟空说话了,嗓音有些低沉,他挺拔的背影也显得萧瑟。
史上第一女配
江帅收回了僵尸之体,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孙悟空的背影上,隐隐感受到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
“可惜,俺已经不是当年的孙悟空。”
“你现在知道对抗天界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了吧你看它们,数百万的妖众,现在只能变成恶灵,永世不得超生。”
“而且,如此代价,最后还败了。”
“你看这片土地,这是俺出生的地方,”孙悟空又抬手指向了远处的黑色高山,嗓音越发的沉重,与那个顽皮的石猴判若两人,“那是俺出生的地方,那时候,这里很美,有无数的花朵,无数的瓜果,各种各样的生灵,那时候的山是翠绿的颜色,大地长满青草,到处都是欢愉的声音。你看现在。”
“你还想要跟天界对抗吗”孙悟空又转头,目光落在了江帅的身上,“有时候俺老孙也经常在想,当年俺是不是错了,这天地间,真的有无限制的自由吗如果真的有,”他指了指身后数百万的恶灵,“让这数之不尽的妖众想做什么做什么,恐怕也是生灵涂炭的下场。”
“你能不能告诉俺,俺错了没有”他又看向了江帅,满眼的渴望和担忧。
“呵呵,”江帅冷笑,“你确实不再是当年的孙悟空。你还记得当年到底为何攻打天界吗”
孙悟空没有回答,那一向精光闪闪的眸子变的有些暗淡下来。
“或许你不记得了。”江帅又道,“但我记得,我不记得你为何攻打天界,但我知道我为何对抗天界。我不是为了什么自由,也不是为了什么主宰。是他们先惹我的,他们将我看成一种威胁,想要置我于死地,你说,我会等死吗”
“死猴子,来吧。”顿了顿,江帅跨开脚步,沉喝之声再度传来。
闻言,孙悟空也笑了,“那俺老孙就再帮帮你”
“帮我”江帅咧嘴,心中顿时疑惑起来,可还没有想明白,一道金光就砸了过来。
“死猴子,你偷袭我”
“轰隆”穿越之弃妇无畏
金箍棒出手,直接变成参天的巨棒,长纵贯天际,粗更是十几个人才能合围,金光爆开,整个黑暗的世界变的大亮。
巨大的金箍棒闪电般地砸下,根本不给江帅反应的机会,那绝强的威力,令的江帅倒飞而出。
虽然金箍棒没有击中江帅,可那滔滔不绝的金属性灵力却尽数没入了江帅的身体之中,经脉摧枯拉朽般爆碎,整个丹田剧烈震颤,五道金身本尊大亮,急速地旋转起来,五色灵力汹涌而出,对异己灵力开始绞杀,同时开始修复体内残破的经脉。
而江帅,则是砰然一声砸落在远处的焦土之中,晕了过去。
以孙悟空的修为,想要将江帅打晕,太容易了,没入江帅体内的金色灵力实在雄厚,不光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经脉,更将他的识海打乱,令的他陷入昏迷之中。
望着平躺在焦土之中的江帅,孙悟空满意地笑了,笑容极其的诡异,甚至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然后,他又回头,看向了无数恶灵,“就他了,还等什么”
顿时,无数恶灵迷茫地愣了一下,旋即再度如一片厚重的乌云一样汹涌而起,直扑江帅而去。
没有任何的阻挡,数百万的恶灵,形成一股黑色的狂暴旋风,陆续地冲入了江帅的身体之中。
黑风滔天,景象壮观无比,整个黑暗的世界都被漫天飞舞的恶灵扯动,只见四面八方都是随着狂风飞扬的黑色沙土,铺天盖地,而江帅,就好像是这一切的中心,吞噬着外界的一切。
到的最后,那数百万的恶灵已经没有了形状,完全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中心处延伸出一根粗壮的气流,从江帅的胸口直接透入了他的体内。
若是有其他天神看见,定然会惊爆眼球,如此巨量的恶灵冲入体内,再高的修为也抵挡不住,就算真的不死,也会心神大乱彻底被恶灵的本能控制,变成嗜杀成性的怪物。
而站在原地望着这一幕的孙悟空,却是笑的更加诡异,猴眼之中满是兴奋的精光。
第382章脱胎换骨
黑暗的落神谷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铺天盖地的恶灵,尽数侵入了江帅的体内。
江帅还躺在那黑色的焦土之中。
整个世界安静了,风声沉息,尘埃落定,没有一点声音,也再没有任何阴戾恐怖的气息。
江帅依然闭着眼睛,陷入昏迷之中,可是,明明没有风,他那一身笔挺的西装却在夸张地鼓起,好像有一股气正在他衣服里膨胀,袖口和裤脚猎猎作响,成了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声音。
然后,江帅平躺的身形,慢慢地悬浮了起来。
孙悟空还在一旁看着,猴眼中激动的目光跟随着江帅浮起的身形移动,他不由自主地轻声呢喃:“小子,可撑住了,不要爆体,更要守住你的灵台。”
直到浮起几十米的高度,江帅停了下来,就那般毫无依托地躺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