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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2)

响这一节主要是以回忆为主的,会交代希特凯尔门罗和瓦尔特安泽希的过去、瓦尔特的叛逃以及洛琳的早年生活。没错海瑟恩又要下线了,但他真的是男主,相信我,后面他会狠刷存在感的orz

希特凯尔和瓦尔特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的面,恐怕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门罗家和安泽希家做了上百年的邻居,两个出生时间差不了几个月的小男孩在襁褓里就相互打过照面。门罗夫妇和安泽希夫妇都在卡尔凡纳中央科学院工作,两家人交情好到连家庭旅行都是结伴出游的。希特凯尔和瓦尔特则更像是一对亲兄弟一样形影不离,两人做了十几年的同班同学,上学时是同桌,放学后就是一起四处捣蛋的同党。直到上大学的时候,他们两个才算是真正的分开。

相比大他几个月的希特凯尔,瓦尔特是一个比较随遇而安的人。他不出意外的选择了继续他父母的事业,成为了一个蓝渊大学基因工程系的学生。而希特凯尔明显要叛逆许多,直到录取通知书正式下发的那一天,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门罗夫妇才知道儿子并没有按照他们期望的那样报考蓝渊大学法律系,而是报考了卡尔凡纳皇家军事学院。

当晚,希特凯尔和他父亲大吵一架,狠狠挨了一顿揍的他赌气收拾好了行李,再一次离家出走。不过他出走的路程一点都不远,只是从他房间窗外的树枝上爬进了隔壁安泽希家瓦尔特的卧室窗户而已。

瓦尔特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每次希特凯尔挨揍之后都会躲到他这里来。最后为了出入方便,希特凯尔还在树上钉了好几个方便他行走的木板。

“你爸这次下手可真够狠的。”瓦尔特一边用棉球擦掉希特凯尔额角凝固的血块一边说。

“死老头子简直顽固不泯”希特凯尔愤愤的抱怨道,“我连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他抄起椅子就往我头上砸下来了。要不是我妈拦着,今晚我家所有的椅子估计都要在我头上砸过一遍。”

瓦尔特收起沾了血的棉球,在希特凯尔额角的伤口上贴了一块止血胶布。

“你一开始瞒着他们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了。”他悠悠的说。

“我还有其他办法吗”希特凯尔无奈的摊开手,“要是让他们知道了的话,我爸绝对不会让我报考军校的。”

“你可以好好和他谈谈。”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老头子最看不起军人了。”

“你是真的那么想参军吗”瓦尔特问。

“当然。”希特凯尔自豪的挺直脊背,“是男人就该去保家卫国。”

“总不能所有男人都去当兵啊。”瓦尔特摇头,“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工作,干好了一样保家卫国。”

“不,那不一样。”希特凯尔回答,“欧德林又在我们的国境线上蠢蠢欲动。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要开战,我希望能做那个拿起枪保护我的祖国的人。”

“我总觉得你是征兵广告看太多被洗脑了。”瓦尔特说。

“那你呢”希特凯尔反问,“你是真的想好要去学基因工程”

瓦尔特耸了耸肩:“我其实无所谓,只是我爸希望我以后接手他在科学院的项目,我觉得也可以,所以就这么决定了。”

“你自己就没有什么理想吗”希特凯尔追问。

“没有。”瓦尔特干脆的回答。

希特凯尔难以置信:“你这么活着都不觉得空虚”

瓦尔特说:“我觉得我这样挺好。”

两人的谈话至此戛然而止,因为暴怒的门罗先生冲上楼梯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了。希特凯尔低声咒骂了一句,提起包裹就冲到窗户边。

“你去哪里”瓦尔特追上去。

“找个地方躲一晚上,熬过今晚我就该去军校报道了。”希特凯尔回答,“咱们就要分开了,我的兄弟,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瓦尔特伸出手,给了希特凯尔一个十分用力的拥抱。

门罗先生已经开始砸门了。

“希特凯尔我知道你在里面”他咆哮道。

希特凯尔冲瓦尔特眨了眨眼,然后翻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瓦尔特淡定的去开门。不等门罗先生开口,他就指着窗口慢悠悠的说:“跑了。”

门罗先生再次怒气冲冲的冲下楼去。

蓝渊大学在蓝渊星,卡尔凡纳皇家军事学院在曙光星,两颗星球隔着大半个帝国。虽然之一保持着通讯,在大学毕业之前,希特凯尔和瓦尔特一直都没有机会碰面。

而当他们当再次见面的时候,过去的一切早已天翻地覆。

希特凯尔当时被派驻黑狼空间站离蓝渊星不过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但在他出发赶回蓝渊星增援的过程中,这一个小时却显得如此漫长。他们乘坐的飞船直接降落在了中央科学院门前的广场上,当希特凯尔跳出飞船的时候,他记忆中美丽优雅的广场已经是一片狼藉。

“门罗你去哪里”他的教官高声呵斥离开队伍向科学院内冲去的希特凯尔,另一个教官则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小声的说:“让他去,他的父母在里面。”

希特凯尔冲进半毁的科学院大门,昔日熙熙攘攘的大厅之内如今只有鲜血和尸体沉默的堆积着。他疯了似的冲向楼梯,不知道撞开了多少来来往往的士兵和医护人员。最后他终于凭着记忆找到了他父亲的实验室,大门开着,透过门框,希特凯尔看见瓦尔特面色呆滞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

希特凯尔缓缓的走进实验室。

在实验室中央的血泊中倒着四个人,门罗夫妇和安泽希夫妇的四具尸体就像他们生前那样亲密的靠在一起,不知道是谁那破碎的白大褂暂时盖在了他们身上,但是还是没能遮住他们在死前惊慌又茫然的表情。

希特凯尔的手颤抖了起来,他无法思考,也无法接受那个昨天还在通讯器里和他大吵一架的人如今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他僵直的走到瓦尔特身边,缓缓的跪了下来,许久不见的两人就这么并肩跪着,一言不发的望着他们已经死去的父母,直到有人进来想要将他们带出去。

瓦尔特在有人触到他肩膀时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也就是这声尖叫惊醒的希特凯尔,他感觉全身凝固的血液再次流动,僵化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思考。也是在这个时候,身为军人的毅力突然占领了他,他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赶在救援人员之前扶住了瓦尔特的手臂。

“交给我吧。”他轻声说道。

瓦尔特像一具突然活过来的雕像,拼尽全力抗拒着来自外界的任何接触。希特凯尔只能仗着自己高他半个头的身高抱住他的肩膀,用力将他往门外拖去。瓦尔特口中发出不成句的呜咽,眼泪如雨点般滴落在希特凯尔的肩头,在他的学员肩章上浸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希特凯尔不敢使劲,只能半拖半抱的将瓦尔特带出实验室。而当血泊中的尸体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时,瓦尔特突然停止了挣扎。他就像一截木头一样僵在希特凯尔怀里,直到被带出科学院的大门时,他才突然抬头说了一句话。

“你是对的,希特凯尔。”瓦尔特说。

“什么”希特凯尔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是对的。”瓦尔特呆滞的望着科学院的废墟,喃喃的说道,“一个男人,无法在这种时候保护自己的家人,那还算什么男人呢”

这一年,卡尔凡纳中央科学院遭到了震惊全国的恐怖袭击。恐怖分子驾驶着抢来的重装机甲轰开了科学院的大门,然后冲进楼内对着手无寸铁的科学家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中央科学院在这场惨案中损失了过半的优秀研究员,希特凯尔和瓦尔特的父母不幸位列其中。

也是在这一年,以优异成绩从蓝渊大学基因工程系毕业的瓦尔特拒绝了中央科学院的职位和各大企业的高薪邀请,出人意料的选择进入军部研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