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有些关系,”这人好似生怕青年不明白一般,连忙解释道:“这李敬年轻时凭着一把长剑,在巴蜀之地创出不小名声,更结交了好些剑侠山客,能耐不小。”
“比我爹爹如何”
“江湖匹夫,哪耐与城主相比”
“既如此,你叫上大马猴那徒弟,去把事情给我办了。”话说着,脸sè苍白、眼底深凹,形似恶鬼的青年有将手往旁边一女人身上摸去。
座下之人,躬身退开,眼底却露不屑;月光隐隐,照出一条猩红疤印。这人摸着脸上长疤,咯咯咯的笑了出来,如鬼枭夜叫。
那青年,却是巴西城城主独子,沉迷酒sè,招徕爪牙,专门搜罗过路客商妻女取乐。
巴蜀之地,毕竟不是中原,地偏势险,一个个城主,在内则拥城而立,在外则受朝廷封册,都是些土皇帝。
第二ri,烟雨空蒙。对这古城青山早已倾慕不已了李行之等人,却是等不及,迎着清清爽爽的雨丝,在一两奴仆带领下,踏着冰凉青石板,在古城游览,心思砰然而动。
这可是真正的古城,非是后世那些人造古镇。后世人数十亿,怕也只他李行之得此幸。李行之心道。
路道转偏,雨大了些,纸伞撑开,若无群山巍峨,李行之当真以为是在江南道中
世事不让人得意。如李行之这般悠闲潇洒,连老天也要嫉妒。就在几人心情上佳的时候,突然,道中前后,被数人挡住。
领几人游览赏景的李人甲眼见来着不善,手放在长剑上,“众位不知有何事这是我主家李敬李大郎。”他还准备抬出自己主人名头,却不想,被人一言打断
“李敬今天找的就是你李家人。”一个满脸横疤猩红的大汉喝道。狰狞之sè显露,看似与李家有甚么大仇一般。他全然没将几ri看在眼里,只看着站在人群中两女,狞笑道:“这就是阿郎要的人。”
李人甲和旁边几人拔出手中长剑,他轻声对李行之道:“来者不善,小郎寻机自走,快快去告诉老爷此事。”
李行之不答,站在旁边,静观变化。他倒是对李人甲几人剑势有些兴趣,看起模样,显然是见过血的。李霖芷却跃跃yu试。
“想走”一个弯腰驼背,身形削瘦的青年从几人身后走出,脚步灵巧,状若山上灵猿。
“猿形大马猴是你什么人”李人甲惊道。
“他是我师傅。”
此人唤作马小猴,正是大马猴的徒弟。
李人甲一听,脸sè惨白,心道今ri怕再无侥幸。他心中却是担忧家中,也不知是什么人准备对付他李家。当下也不多说,对着几人一点头,自己守住前边,独当一面,其他人提剑裹挟李行之几人向后冲去。
兵戈相击,金属脆鸣不止,长剑震荡之下,不及片刻,对方打头几人捂住右手右臂,直往后退。右臂衣襟,血花溅起,殷红一片
“废物”
马小猴骂了一声,跳到前面。李家几人剑势凌厉,青年一时也近不得身,左蹦右跳,当真如猴儿一般,让剑锋沾不到身。
李行之看着几人比斗,马小猴跳来落去,轻灵不已,多存余力;而李家一方几人,出剑迅疾,每剑出,便全力而致,此时背已汗落,怕难持久。
马小猴久持不下,心下不免烦乱,竟被几人寻得破漏,一剑划破衣衫。他一个猴翻,方躲过后来几剑,狼狈不已,当下又惊又怒,“好一个青锋剑李敬,果真不凡,今ri便教尔等尝尝我这一招猴儿称大王”
话毕,马小猴背一低,嘴一咧,牙龇起,如同一只发怒猴儿,竟真有几分神似。他脚一曲,一个弹跳,风声劲起,便已欺进几人身前;猴儿手一捏剑锋,有力一抖,两把长剑叮当落地。接着,如法炮制,剩余一把青锋掉落,只剩三人双手空空,脸sè惨白,立在原地。
另一边的李人甲情形也紧迫异常,若非那疤脸大汉猫戏老鼠,此时怕早已身首异处。
马小猴正自龇牙咧嘴、耀武扬威,突然,风声响起,一根长鞭带起破空之声,抽向他脸面,让他无处闪躲,只能连连退避。此时,一个红衣少女手执长鞭,自几人身后露出身形。
马小猴见得李霖芷,本来怒气勃发的他,脸上却露出些许难看的笑意,“原来是个小美人儿。我倒喜欢你这模样的。待少城主不要你了,我便将你要过来,如何”
“哦我也喜欢你这样的哩。”少女脸上笑容yu胜,经学起红娘的话来,看得李行之为那猴儿叫惨。
马小猴听着少女这般说,只道她真有心意,还准备说什么,突然觉得身上一寒,只觉有偌大威胁临身,待要躲时,一阵疼痛直入骨髓,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少女手持长鞭,无声无息的打在他身上。
正是李行之教她的无影鞭
便作两章,稍微少了点,见谅。大家晚安
第一百八十三章 锦城虽云乐
此时,李霖芷就想马戏团里的训练师,而马小猴就如同被训练的那只猴子上蹿下跳、满地打滚、呼爹喊娘的告饶。
红衣少女手持长鞭,呼喝个不停,越打越兴奋。李行之好似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教什么不好,教她用皮鞭,这下可不得了。
周围诸人,也是遍体生寒,心里不断抽搐,看着无声无息挥来抽去的长鞭,再看躺在地上不断颤抖的马小猴,一个个都往远了站。
另一边,本来还在戏弄李人甲的刀疤男,只觉胸口一麻,浑身就如触电一般动弹不得、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人甲一剑刺在他身上。
李人甲看着自己手头剑锋,心头惊异无比,待反应过来,虽然还有些许疑问,也变成了窃喜。
有了手执皮鞭的李霖芷这个大杀器,再加上李行之在暗中的帮助,很快,前来围堵的十几人人,死的死、抓的抓,没一个能逃脱。
而城主府邸一间厢房,面sè苍白、枯瘦如鬼的少城主还享受着女奴的按摩,心里不知想着什么美事。
巴西李家,李敬高坐首位,怒气勃发。他看着那个长疤脸的尸体,才道:“没想到是他。当年犯在我剑下,今ri却成了城主府的狗。”说着,查看了长疤脸身上伤口,又看了看还有些自喜的李人甲,心中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