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苏信围在当中,杀气腾腾,大有一种海扁苏信一顿的味道。
见这架势,苏信真的有点儿头疼,也意识到了什么,却明知故问道:“曹大少,怎么了”
“昨晚我的衣服是不是你扔的”曹子建面色不善,紧紧盯着苏信道。
苏信摸了摸下巴,心里暗想:“没这么倒霉吧,昨晚鲁田把曹子建的衣服扔了的时候,澡堂里没人啊,后来离开澡堂子,那个收钱的大妈五六十岁的年纪,老眼昏花,也不认识他们,自然记不得了。那这曹子建是怎么找上门的”
当然,衣服不是苏信扔的,但是他不可能供出鲁田。
面对着曹子建的咄咄逼人,苏信只是摊了摊手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曹子建有点儿恼怒,手戳着苏信道:“昨晚九点,在中大澡堂,老子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衣服手机全都不翼而飞”
“有这事儿那你真倒霉。”
苏信一脸关心的问道:“话说你是怎么回来的裸奔”
“哈哈哈”除了曹子建领来的人,还有许多男生宿舍的学生,此刻站在各个围观热闹,他们听到苏信的话,响起稀稀拉拉的笑声,曹子建气得有点控制不住了,咬着后牙槽道:“少他娘的给我废话,别以为我没证据”
“曹子建,你叨叨叨个不停,我倒现在还没明白你说的什么。不过,你说我扔了你的衣服,你有证据,拿给我看看”
苏信叹了一声,鲁田做的挺干净,他心里还真不相信曹子建有证据。
“说实在的,不管跟着曹子建有多大仇,总之这事儿本来是他们做的理亏,如果衣服是自己扔的还好说,偏偏曹子建的衣服手机是鲁田扔的,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一可怜的观众,现在也不可能把鲁田供出来呀。”
苏信这么想着,反头朝后面瞧了瞧,然后气的吐血。
鲁田那个畜生的鬼影都看不到,绝壁闻风而逃了。
“你要证据是吧
曹子建愤愤然地点了点头,忍着怒气道:“昨晚你走的时候,大一土木工程的廖辉刚好走到澡堂子门口,看到了你和另外一个人出来。我洗澡的时候,澡堂里没有其他人,你说我前脚脱了衣服,你后脚离开,然后廖辉来到澡堂里,然后我的衣服手机全不见了,你说除了你还有谁”
苏信总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是曹子建有目击证人啊。
他们去中大澡堂子洗澡的时候,确实没人。按照那个什么廖辉说的,离开时看到他们。曹子建怀疑他们很正常,再加上他和曹子建之间闹过很大的矛盾,至今还没化解。这个推断倒也不错,合情合理,可惜没有证据。
“废话这么多没意思。”苏信道:“既然你说那个廖辉看到我离开澡堂,那你让他出来和我说说呗。”
“廖辉,过来”曹子建朝背后一招手。
一个瘦瘦小小家伙越众而出,带着眼镜的四眼仔,此刻现场的气氛相当激烈沉默,一大群人将苏信死死围在中间,杀气腾腾,今儿这事很有可能演变成一场香港动作片,然后就是中大教务办拍摄的大学生教育片。廖辉心里有点害怕,不停地扶着架在鼻梁上的黑色镜框。
苏信对廖辉问道:“你说你进澡堂大门的时候,看到我离开”
“对,对”廖辉迟疑着点头。
当时天色很黑,他隐隐约约看到两个男生从澡堂大门出来,其中一个特高大,他却不认识,不过苏信他认识,因为苏信在土木工程专业也有点儿名气,只是当时天色实在太黑,他觉得那个男生的侧面轮廓特别像苏信,也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不敢确定,后来去了澡堂,曹子建的衣服不翼而飞,踹门找元凶,然后发现正在洗澡的他。
当时澡堂里就他和曹子建两人,曹子建很自然怀疑上他,别看曹子建长得斯斯文文,戴着眼镜,在土木工程可是说一不二的公子哥,廖辉很害怕,为了洗脱身上的嫌疑,就把苏信给供了出来。
“你确定”苏信再次发问。
“我,我不太确定。”廖辉迟疑了一下,“但是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因为那个人的背影太像你了。”
“好吧。”苏信有点儿无语,但还是点头,然后又问:“你洗澡的过程中,除了你和曹子建,还有其他学生嘛”
“没有。”廖辉肯定地回答道。
这个他可以确定,因为曹子建发现他的衣服和手机不翼而飞之后,把所有的洗浴间全部搜查了一遍,绝对不会有错的。
“好吧。”苏信再次点头,然后摆着一副名侦探狄仁杰的架势:“我来分析分析这个曹子建裸奔事件的前龙后脉。”
“你他娘的少装蒜”曹子建气的吐血,尤其是看到被一群人围在中央,依然摆着一副无所谓表情的苏信,火气蹭蹭蹭地直往上冒:“到现在你还想抵赖,衣服手机就是你这狗日的拿走的给我个准话,现在怎么搞”
“曹大少,别这么快下结论呀。”
苏信叹了一声,说道:“曹大少,你去澡堂洗澡,澡堂里没有其他人,但是你的衣服不翼而飞。在他洗澡的过程中,廖辉去过澡堂,而且廖辉在进门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廖辉很眼熟,觉得是我。总而言之,曹子建洗澡的过程当中,一共有三个人去过澡堂,廖辉没有拿曹子建的衣服,所以廖辉你认为我拿了曹子建的衣服对不对吧”
“对对”廖辉迟疑着点头,苏信分析的有条有理,丝丝入扣,似乎承认自己就是采衣大盗,可是,看着脸带笑容的苏信,他总觉得有种掉入圈套里的感觉,却又不得不点头。
“那我就有很多地方想不清楚了。”苏信说:“第一,这仅仅是廖辉的一人之词,你凭什么相信他的话呢我还认为他拿了衣服诬陷我呢。”
“我,我没有”廖辉慌张大声道,声音都有些结巴。
“当然,我相信廖辉是一个善良纯洁的人。”苏信拍了拍廖辉的肩膀,继续说道:“第二:廖辉并不是百分之百确定那个人是我,仅仅凭轮廓长得像,就定我的死罪按照你曹大少的这个逻辑,那么这个世界上长的像希特勒的家伙都该千刀万剐”
曹子建哼了一声:“苏信,你嘴巴子能说会道,说重点啊”
“闭嘴我还没说完,你幼儿园的启蒙老师难道没叫你安静是一种美德吗”
苏信恶心了曹子建一句,继续道:“第三,你曹子建在洗浴间里洗澡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廖辉同样在洗浴间洗澡,你怎么知道这一段时间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呢”
“你少给我找些牵强附会的理由。”曹子建现在已经给苏信叨叨叨的心烦意乱,有种不是来打架,而是来听苏信分析案情的感觉,但是他坚定认为苏信就是罪魁祸首:“我和廖辉呆在分别呆在洗浴间的时间,绝对没有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有人进去澡堂洗澡,怎么可能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