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黄哥就可以了。”黄承笑了一声,如今苏信的地位可不是他一个市长能比的,一家市值几百亿的互联网巨无霸的掌舵人,这样的角色只怕是省长级别的大官都要笑脸相迎,不过两人毕竟关系很好,让苏信叫声黄哥也没事。
“嗯,黄哥,我找你有点事情。”
苏信把此行的目的告知了黄承,说要调一下未婚妻安然的户口信息。
黄承本以为苏信找他有什么大事情,没想到只是查查户籍情况,不过他也知道这些东西普通人是没有权利查的,立马说道:“那你等等,我和苏岭区的派出所所长通个电话。”顿了一顿,又道:“苏信,好久没见面了,晚上一起吃个便饭。”
“到时候再说。”苏信笑笑。
他搞完这件事情,可能立马要回星沙市,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
“那好。”黄承也不勉强,挂了电话。
苏信收起手机,这么一点小事情,他本来不想打扰黄承的,可惜他多年不在里津市,在这地儿根本没有什么人脉关系网络,在官场上真正关系不错的也就黄承一个人了,这回只好麻烦他这个市长大人来处理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情。
苏信转头望向坐在电脑前的民警,那个家伙正在电脑前不知道干嘛呢,似乎丝毫没有听到苏信打电话的声音,不过感觉到苏信看过来的目光,抬头冷冷的瞪了苏信一眼:“没事堵在窗户口干嘛影响别人办事,走开走开”
“你长得丑,欣赏欣赏咯。”苏信笑笑。
“嘿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对吧”
“豹子胆倒是没吃,如果你有的话,给吃两个”
苏信双手抱在怀里,脸带微笑,他现在天天和那些绝世大枭逗的你死我活,好久没陪这种小喽啰玩了,心里倍感怀念呀,遥想当年,他也是装逼界的一把好手。
那名青年警官唰地站起,从内屋走了出来,那张凹凸不平堪称雅丹地貌的脸上,摆着一副要给苏信一点颜色瞧瞧的样子:“给我出去”
“混战你让谁出去”
这时,一声公鸡叫的嗓音在大厅里响起。
苏信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白胖胖挺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赶了过来,他极细的眼睛立马看到了大厅里的苏信和马连成,因为大厅就他们两人,立马知道这两人就是黄市长交代要好好款待的对象,见自己手下竟然赶人,吓得满头是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然而望向苏信和马连成,老脸上带着菊花般灿烂的笑容:“两位,你们,你们谁是苏信”
“我咯。”苏信道。
“哦,你好你好,我是苏岭区派出所所长赵林,”赵林笑眯眯的伸出双手握着苏信的手,道:“你是来调查户口档案的吧,稍等稍等,立马给你办理。”
“他不给我调户口。”苏信伸手指向了吧嗒吧嗒满脸是汗的青年民警。
他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出来这个青年来头不小,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等所长赵林的狮吼功发作,那张苦脸挤出笑容忙不迭地说:“您稍等您稍等。”
不消片刻,民警就把他要的户籍信息全部调了出来,对苏信道:“安然是里津市人,今年二十岁,父母双亡”
“这些我知道,说重点。”苏信打断了民警的话,道:“说说安然的父母情况。”
“哦,那好。”那位民警立马道:“安然的父亲叫做安以信,里津市下田村三组户口,曾经是南阳市秘书长,父母早亡;母亲叫做赵清灵,北京户籍,父母二十年前便移居美国,十九年前,安以信和赵清灵跳火车自杀身亡”
苏信眼睛一眯,心想这怎么可能呢
这些档案怎么和安以权说的一模一样难道安以权没有撒谎安然就是安以信和赵清灵的女儿那么安以权给他的那半块玉佩又该如何解释沈如韶手中的那半块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几乎在刹那间,苏信的脑子里便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不对苏信总是感觉那里有点儿不对。
苏信抬头望向民警,道:“给我找找安然的大伯安以权的个人档案。”
民警抬头看了眼苏信,心想这家伙不会是那个部门的警察吧,他不敢多想,继续说道:“安以权现在是里津市一中的校长,1978年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妻子名叫赵玲英,现在在里津市教育局工作,两人还有一子,名叫安珏,如今在麻省理工学院读博”
苏信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不用说了,你给我把档案全部打印一份。”苏信道。
“马上马上,您稍等。”民警的态度简直比对待他爷爷还要亲热。
苏信掏出了手机,翻出电话薄,很快的找到了沈澈的电话,想了想,他拨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
苏信道:“沈澈,你家还好吗”
苏信觉得这句话是废话,但有的时候,废话总比无话可说要强。
“还行吧。”沈澈的语气当中充斥着浓浓的倦意,道:“你呢”
“我回老家里津市了。”苏信道。
“哦”沈澈淡淡的应了一声。
苏信又道:“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他已经被停职了,”沈澈的话语里面充斥着浓浓的悲哀:“当然,对外的消息是身患重病。”
苏信对于这条消息并不吃惊,事实上他早已经料到,现在的局势早在宋儒尚的控制之中,沈家几乎走到了绝境当中,或者说,沈家其实和薛家一样,已经一败涂地。
苏信叹了一声,道:“那你呢”
“我”沈澈道:“我就这样咯,这里面的事情我根本没办法参与。”
苏信又道:“你父亲不是要送你和你妹妹沈雪出国吗”
沈澈在电话里笑了一声,道:“现在的情况,我们怎么可能出国我家里人都处于监控状态,只怕我和你打的这个电话,也被某些人在监听呢,不过我并不想出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家人挺过这一关的。”
苏信点点头,又道:“沈澈,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什么”沈澈道。
苏信问道:“当年你父亲沈如晦是不是在北京大学理工系念书”
“你怎么知道的”沈澈顿了一顿,又道:“你关心这个干嘛”
“没什么,”苏信笑笑,道:“你父亲是北大物理系那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