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摇晃着他胳膊道“我的韩大律师,你就从了吧,这是双赢,不会让你吃亏的。只要你愿意加盟,以后像东江集团被反倾销调查的案子有得是。”
“这么有信心”
“有你在就有信心。”
“我不会自己拉活儿,凭什么让他拿头”
“当然可以啊,您韩大律师现在可是省法律顾问团席涉外法律顾问、省司法厅调研员,要声望有声望,要影响力有影响力,不过你既要沾花惹草,又要去找西郊分局的麻烦,有那个时间吗”
白晓倩顿了顿,接着道“况且人的精力终究有限的,更不你的精力大多浪费在女人肚皮上了。遇到那样的案子,要准备堆积如山的反诉材料,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韩均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轻描淡写地道“我可以请人。”
“请人,得倒轻巧,你以为谁都像我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除了不和你上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只拿你那么一点点钱。”
回国之后赚钱要比以前难多了,而且习惯大手大脚,这么下去只会坐吃山空。
韩均权衡了一番,有条件地同意道“我可以加盟,也接受他关于二八分成的提议,但在具体运作时不能太过。毕竟我现在是司法厅调研员,司法警官学院的教授,多多少少要注意点影响。”
“别提司法警官学院,一提我就来气。”
白晓倩一边催促他签字,一边嘀咕道“知道那学校有多烂吗,学生一毕业就待业,每年还拼命的招生,简误人子弟。司法厅死拉硬扯的把你骗过去,打得和我们主任一样的算盘,还不是想让招生简章好看一点,告诉学生家长他们有一位担任省席涉外法律顾问的教授,报考他们学校前途无量。”
十五岁被堂爷爷接往美国,二十九岁回国,期间虽然回来过好多次,但除了被西郊分局误认为杀人犯的那次,每次在国内逗留的时间不过一个月,加之老家在农村,对这些情况真不清楚。
韩均被搞得尴尬不已,想了想之后不无自嘲地问道“既然司法警官学院那么烂,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白晓倩狠狠地掐了下他的腰,咬牙切齿地道“提醒你,你回国之前跟我通过气吗虽然没像那些不要脸的狐狸精一样跟你滚床单,但我们总归是朋友吧,你倒好,招呼不打一声,就莫名其妙的回来了,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你这种生活作风问题多多的人是怎么混进革命队伍,怎么摇身一变为省司法厅调研员的。”
“没跟你通气是我不对,可我有你得这么不堪吗女朋友是多了一些,但都是你情我愿,既没逼良为娼,也没有欺骗过哪个女人。更何况我又没结婚,不管在法律上还是在道德上,我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性福还差不多。”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迄今为止仍没有性-伴侣。”
白晓倩俏脸一红,像只天鹅般执拗地仰起头,吃吃笑道“这是本律师的,恕本律师无可奉告。”
韩均乐了,哈哈大笑道“那就是有了,所以你别我,我也不你。”
“好,正事。”
白晓倩低头看了一眼电话记录,接着道“你那个烂学校的校长让我转告你,尽快准备清单上的材料,争取九月一号开学前把入警和评职称的手续办了。”
韩均糊涂了,思不得其解地问“我又没想过当警察,为什么要办入警手续”
“此警察非彼警察,别当真,就是换身衣服,看上去顺眼点。”
“什么意思”
“警校老师基本上都是警察呀,只不过没执法权,很多人甚至连行政级别都没有,属于事业编制。肩章底子是灰色的,叫什么专业技术警衔,我们戏称为假警察。”
见他还不明白,白晓倩只好耐心地解释道“国内和美国一样,也有很多警种,公安最牛,被称之为老大哥。国安白了和公安是一家,在县和区一级,就设在公安局里面,叫国保大队。
司法行政系统本来是没有警察的,把监狱划过去之后也就有了归司法厅管的监狱警察,也称为司法警察。你要去的那个烂学校,以前就是专门培养狱警的。现在推行公务员制,所有的新狱警都要经过公务员考试,专科院校肯定与本科院校没法比,所以他们的学生一毕业就待业。”
韩均对这些不感兴趣,而是问道“这么我也要考试”
“你不用,你是领导,走过场,简单考核一下,接授予警衔。司法系统没公安系统那么正规,听连下面司法所的干部都要穿警服配警衔了,你堂堂的正处级调研员或许连考核都不用。”
韩均在美国接受的教育,没有那些官本位的思想,更没有国内孩子从就有的警察梦,对入警真没什么兴趣,抬头问道“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啊,但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你拿人家工资,而且是高工资,拒绝肯定不太好。”
“那我只能接受了”
白晓倩点了点头,一脸坏笑地确认道“好像是,别苦着个脸,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以你现在的级别起码是一级警督,穿上警服多帅气啊,骗女孩子都要比以前容易多了。”
“所有证书都在书房里,你替我跑一趟。”
“就知道又要让我跑腿,不行,必须给我加薪。”
韩均把笔往她手里一塞,假作生气地道“白大律师,我姐和我姐夫累死累活,干一年也攒不下1o万。你在我这一年12万,已经不少了,别人心不足蛇吞象。”
白晓倩不甘示弱地回道“你怎么不我帮你赚了多少给你干了多少活儿,节约了多少时间总这么家子气,心本律师炒你的鱿鱼。”
第六章倒霉的任务
白晓倩很爱钱,同时也很能干。
爱钱不是什么坏事,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养活不了,那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太没意思了。何况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赚的每一分钱都是通过辛勤的付出,比起那些啃老族、那些富二代不知强多少倍。
韩均很欣赏她,觉得她和自己很像。
在最潦倒、最窘迫的时候,他比她更努力、更疯狂、更不择手段,而且那段不堪回的日子很漫长,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些年他付给她不少钱,她也为他提供了很多帮助。
从动员江省大学许教授全权委托他起诉纽约市政府,到他被误认为凶手被关进看守所,再到帮他在国内承揽有关于反倾销调查的案源她表现出一个律师应有的专业素养,不仅是他在国内的律师、助理,甚至堪称他在国内的代理人。
现在她又多了一份工作,除了打理包括财务在内的一切琐事外,还要作为他的“政治顾问”教他怎么“当官”。而他也很谦虚,乐于接受一切除了涉及私生活之外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