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来,颜色也会加深,手脚会呈大字状张开,形成巨人观,远远地看就像一个黑人胖子在睡觉。”
法医真是一个需要强大心脏的职业,没看见尸体,光听他这么一姜怡就想吐。
为了不沾上尸臭,她再也不嫌穿防护服麻烦了,一层又一层的穿上,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次,确认从头到脚都没有问题后才走出更衣室。
他们这一身装束与防治“非-典”时的医生护士别无二致,事实上穿得就是非-典防护服,大摇大摆的走出行政楼,顿时引来殡仪馆职工和前来送亲属火化的家属们围观。
走进解剖室,正被恶臭熏得头晕脑胀的法医大吃一惊,透着薄薄的一次性口罩问道“您二位是”
“齐科长,我西郊分局重案队姜怡,这位是司法厅来我们分局调研的韩调研员,来前给苗队打过电话的。”
还以为现疫情了呢,市局法医检验鉴定中心齐科长松下口气,不无嘲讽地道“准备得挺充分,我们刚开始,有什么问题等会儿再问。”
配合他解剖的分局技术中队副中队长兼法医苗昌银可不敢得罪韩均这个笑面虎,连忙道“韩调研员,这里乱七八糟的,要不您去外面办公室坐会儿,我们一完事就去向您汇报。”
法医之责重于泰山,否则死者之冤未雪,生者之冤又添。解剖刀虽然是薄薄的,但份量却是沉甸甸的。
他们要让证据话,要为历史负责。韩均对他们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敬意,凑到无影灯下一脸诚恳地道“别管我了,你们忙你们的,不要受我影响,就当我不存在。”
“是”
法医不允许戴厚口罩,因为味道也是重要的辨识手段,他们皱着眉头不断嗅鼻子的样子,让姜怡意识到这里面有多么臭。而解剖台上的尸体,也正如韩均所,体内已经开始腐烂,一只只蛆虫在腹腔里蠕动,恶心至极。
太恐怖、太恶心,她有股想跑的冲动。
韩均却紧紧抓住她胳膊,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刑警,就不能惧怕尸体,不管有多么渗人,多么恐怖。另外死人其实一点都不可怕,至少她不会谎,不会害人,不会牢骚。”
他的表现和这番话让齐科长很是意外,抬头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道“韩调研员,您学过医”
“没有,但见过不少尸体,也见识过几次解剖。”
齐科长微微点了下头,把刚提取的胃内容和器官标本放到一边,走到解剖台一端,双手托起死者头颅道“从尸表检验上看,这个钝器伤应该是致命伤,可伤口形状和角很奇怪,像是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趴在地上被一根类似于钢管的凶器斜戳进去的。更像一个意外,站在那儿往后一倒,或者被人一推,后脑勺正好撞上钢管之类的东西。”
全身上下就这一个伤口,是挺奇怪的,韩均问道“您是如果从胃内容和器官中没检出镇定剂或其它毒物残留,那么意外致死的可能性较大”
“这种情况我遇到过好几例,大多是工地上生的安全事故。”
齐科长话音刚落,苗法医就翻开死者的手道“可是指甲修剪的很漂亮,还染了颜色,手上一点老茧都没有,不太像从农村来的民工家属。”
姜怡鬼使神差地冒出句“苗队,现在农村姑娘也很开放很时髦的,路边廊和洗脚店的姐也大多是从农村出来的。”
“是啊,光从尸体上只能推测第一现场应该是工地,无法确认死者的身份和职业。”
齐科长摇摇头,若有所思地道“推测第一现场为工地,那调查重点就会放在建筑民工身上,但应该注意到死者被抛尸前,全身上下被仔仔细细清洗过,连指甲缝里都干干净净,我不认为一个刚失手杀人的民工能想到这么多。”
“也许是包工头,也许是工地管理层。”
苗法医为了证实他的推测,又补充道“昨天出现场时我注意到,死者的短裤上有一块漆斑没清洗掉,银灰色的,像防锈漆。”
韩均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苗警官,死者是清洗完再穿上衣服的,还是穿着衣服一起清洗的”
“这个很难判断,不过我认为连衣服一起清洗的可能性较大。毕竟要抛尸,那抛裸-尸和给她穿上衣服再抛又有什么区别”
齐科长接口道“区别很大,如果清洗完穿上衣服再抛,明凶手与死者关系不一般,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赤-裸裸的样子。”
凭空推测也推测不出什么,韩均抬头看了看墙上挂钟上的时间,若无其事地道“二位忙了大半天,出去休息一下,抽根烟,透口气。姜,我看你也忍不住了,赶快出去吐吧,吐完之后把防护服扔掉,别再进来了。”
恶臭熏天,齐科长早想出去透口气,走到门边又回头道“韩调研员,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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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黄金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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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大约二十岁,穿着白色短袖衬衫,打着领带,板寸头,国字脸,看上去很有型的男子扭头要走,她哭喊着扑上去抓住他胳膊,他恼羞成怒,甩开她手猛地一推,一个踉跄往后倒去,眼睛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知觉都没了。
与石秀芹母子相比,她死得不安详,但却没什么痛苦。
正如一个笑星在几年前春晚上得那样,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这也是韩均自无意中现他拥有这种诡异能力以来,最轻松、最迅的一次死亡体验。
男子的长相特征已经掌握,并非苗法医所推测的民工,也不像包工头还是什么工地管理层。大热天的打领带,要不是白色短袖衬衫袋口没有显著标志,脖子上没挂胸卡,胸前没别胸牌,看上去真像大公司白领,或者对着装很看重的业务员。
相比凶手的长相特征和衣着,韩均更留意案现场周围的环境,虽然只看到短短几秒钟,但已经足够了。
一个又高又大的绿色立式储罐,不知道里面储存的油还是其它什么化学品。从罐体左侧锈迹斑斑的爬梯上看,投入使用应该有了些年头,不是在建工程,更不是建筑工地。
江城就这么大,找一个高几千甚至上万立方的大型立式储罐并非难事,找到第一现场离抓到凶手也就不远了,问题是怎么把现有证据与第一现场联系起来,否则别人问起来根本没法解释。
韩均沉思了片刻,不动声色的走出解剖室,脱掉最外面一层防护服,顺手扔进垃圾桶,同正站在树荫下抽烟的两位法医打了个招呼,便径来到行政楼更衣室。
隔壁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干呕,韩均脱掉第二层连体服,拍了拍墙问道“生姜,没事吧”
“没事,就是恶心,总想吐。”
“那就继续吐,吐完了再出来,别等会儿吐我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