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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非常有道理,钟海俊一看见我,当场就傻了师傅乘热打铁,一举把他拿下,可惜没让我给他戴铐子,居然让他自,害得我挨了一顿批,明天上班还要写检查。”

“为什么”破了这么大案还要写检查,萍糊涂了。

白晓倩乐得心花怒放,不等姜怡开口便吃吃笑道“对西郊分局,尤其对王八蛋而言,嫌疑人被抓获和嫌疑人自的区别太大了,一个可以立功,一个不能立功,5万块悬赏金同样一分不能少,简赔了夫人又折兵,除了破案率好看点其它什么都没捞着。”

尽管跟她所的一样,姜怡仍气呼呼地道“白姐,我们领导没你得这么贪功,之所以批评我,要我写检查,是因为我无组织无纪律擅自出警、擅自调查。另外嫌疑人撂了之后,又没采取必要的控制手段,万一他狗急跳墙,不仅可能脱逃,甚至会对我们产生伤害。”

“辩方证人”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张琳重重的点了下头,心有余悸地道“是啊,你们也太大意了,陪杀人犯坐在那儿等了五分钟,这五分钟里面可以生很多事。”

“其实没那么危险,传室不是光我们两个人,听他真失手杀人之后,陈总一边做他工作,一边又叫来两个保安,门堵得死死的,外面的车钥匙也拔了,而且我有电警棍,他插翅难飞。”

萍又好奇的问道“姜怡,失手杀人要坐多少年,会不会判死刑”

“这你得问白姐,在你未来教授姐夫的推荐下,她又接了一个案子,现在可是钟海俊的辩护人。”

白晓倩得意地窃笑道“算他有点良心,如果这案子被别人抢了,我非得跟他急。”

“那他会不会判死刑”

“过失致人死亡罪和毁灭证据罪是跑不掉的,并且情节严重。如果不出意外,法庭会重判,两罪加起来十年。但最后关头韩大律师给了他自的机会,只要王八蛋不从中作梗,法庭应该会认定他投案自的情节,会酌情从宽处理。”

张琳不禁笑道“晓倩,这么他为你创造了许多有利条件。”

“是为我的当事人,不是为我,毕竟他是一个律师,在那种情况下会自然而然地为嫌疑人考虑。”

站在不同的立场,自然会有不同的看法,姜怡嘀咕道“白姐,师傅这么做对死者太不公平了。”

白晓倩给了她个白眼,没好气地“律师只需要考虑当事人的利益,想要公平正义去找法院。再都什么时代了,死刑要慎用,杀人偿命那是老黄历,不准哪天早上一起来,就听全国-人大宣布废除了死刑。”

苏容梅死得很冤,钟海俊又罪不至死,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张琳连忙笑问道“晓倩,你现在手头上那么多案子,又要帮他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你忙得过来吗”

“累并幸福着,只要有钱赚,忙不过来也要忙,再我现在可是正义律师事务所的执行合伙人,你张教授可以带研究生,我同样可以带实习生。我们主任给了我一堆简历,回头看看挑几个顺眼的,从今往后本律师也要像黑-社会老大一样,出入前簇后拥,去哪儿都带上几个马仔。”

第四十一章白衬衫

下午四点,王思强奔波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重案队,远远地就看见院里停着一辆红色宝马。

不要问,肯定是姜怡那丫头又跟白骨精换车开了。不是奥迪就是宝马,要么i,三天两头换花样,一点不注意影响,哪里像个为人民服务的公安干警。

不过开什么车上下班是人家自由,公安部五条禁令里没不允许开好车,王思强摇了摇头,同一起出去的几个干警走上了二楼。

指导员李大山刚好准备去对门的内勤室,见他回来了立马收住脚步,侧身笑问道“脸拉得老长,看样子又白耗了一天。”

重案队虽然不用像责任区刑警队每天至少要留一个探组在单位值班接警,但作为大队唯一的机动力量,只要手头上没有大案要案,哪个责任区中队忙不过来就要帮哪个中队接警。

王思强掏出香烟,倍感无奈地叹道“不管什么案子都往我们这儿推,回头把门口那块牌子换成反扒队算了。”

“干什么不是干,反正不会让我们闲着。”

“这倒是,对了,上午局里开得什么会,我缺席丁局和政委没什么吧。”

“出去办案又不是请假休息,他们能什么。”

李,大山跟着他走进办公室,放下手中的材料道“不过你真不应该缺席,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市局领导和区领导来宣布分局领导任免,郭局因为看守所那事被免了,只另有安排,没要调到哪儿去。来了个年轻的,姓崔,三十岁出头,据介绍还是个法学硕士。”

“郭局分管监所,看守所闹出那么大窝案被免并不奇怪,只是新来的副局长未免太年轻了。除了假洋鬼子那个有名无实的正处级调研员,我真没见过三十出头的副处级。老李,听你这一我感觉我真老了,有点跟不上时代。”

三十七岁还是个副主任科员,和他一起参加工作的有好几位已经担任兄弟分局或县局副局长了,连现在的顶头上司刑警大队大队长刘义朋参加工作都比他晚一年。

李大山暗叹了一口气,点上根香烟劝慰道“什么跟不上时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前浪就应该死在沙滩上。再人比人气死人,没什么好比的。三十出头的副处级又怎么样,他有本事跟假洋鬼子比去。”

半个多月前,韩大律师让白晓倩左一个“我们注意到”、右一个“我们注意到”,逼着分局签下了一大堆城下之盟,简奇耻大辱。本想着认怂就认怂吧,至少换来一条有价值的线索,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居然被他摆了一道,捷足先登把抓获变成了自,让分局上上下下郁闷到极点,像是一人吃了一只苍蝇。

两天前,是他被西郊分局释放两周年。

追诉期过了,再也没有被起诉被追责的后顾之忧,王思强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虽然不会被起诉追责,他在西郊分局半个月的调研也结束了,但他又摇身一变为分局的政风行风、警风警纪监督员,更不用在此之前还收了姜怡那个徒弟。

他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死死的贴在西郊分局、贴在重案队、贴在他王思强身上,怎么撕都撕不下来,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管怎么他也是从海外引进的高层次人才,也是有头有脸的省法律顾问团成员,就算找麻烦也会顾及下他自己的颜面。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哪有正处级领导一而再再而三为难一个副主任科员的。

令王思强更头疼的是,他不仅自己摇身一变为政风行风监督员,还让白晓倩白骨精也摇身一变为监督员。

那女人要多难缠有多难缠,干这么多年律师对国内那些门门道道是一清二楚,以前狐假虎威,以后就是狐虎一起上阵,真不知道今后这日子该怎么熬。

王思强算是明白了,假洋鬼子从来没想过放他一马,不起诉不追责只是不想让他倒霉得太快,接下来会像猫抓老鼠一样慢慢玩,到把他玩疯、玩崩溃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