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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水”

韩均像往常一样坐在后排,闭着眼睛哈欠连天地“实习律师,要什么薪水。别脑子里净想着钱,案子。”

提到破案,姜怡一下子来了精神,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一脸兴奋地道“时间拖得越长,侦破越困难,我想从案时间最近的那一起着手。”

“嗯,这个主意不错,那些个演侦破十几甚至几十年前悬案的电影电视剧纯属扯淡,时间过去那么久,当时技术手段又不像现在这么,或许连个证人都找不着,除非凶手主动站出来,否则只能当故事听,想破案纯属痴人梦。”

姜怡点头道“是啊,悬案就是悬案,能破就不叫悬案了。就像十几年前的南方大学碎尸案,当年费了多大劲,可就是破不了。十几年过去了,几乎每年都会被人翻出来炒一次,昨晚我还在上看到一个帖子,得头头是道。”

十六年前,一个环卫工人在垃圾箱里现一块肉,以为是猪肉拿回家准备煮,洗时现肉里有一片人指甲,顿时吓坏了,连忙报警。

命案社会影响很大,杀人碎尸影响更大。

当时的公安部门特别重视,动用大量数以千计的警力展开调查,在全市几个相距非常远的垃圾箱里现了碎肉和被害人的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凶手竟把尸体切割成2ooo多片,一片一片码得整整齐齐,闹得人心惶惶,什么的都有。

一没能抓到凶手,被友们列为中国十大悬案之一,连他这个不怎么回国的人都听过。

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尸体有没有留下,韩均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睁开双眼道“言归正传,案情。”

“被害人马春兰,女,三十六岁,初中文化,陈关县东湖镇柳坝村人。已婚,丈夫在当地学担任数学教师,有一个女孩,今年十五岁。被害人很能干,在镇上开了一家服装店。被害前夜,乘陈关县每天开往西郊商品批市场进货的大巴来江城。

由于抵的比较早,又是冬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车上等到天亮,而是在司机动员下以4o元每晚的价格,住进批市场对面的一家旅馆。在旅馆睡了大概三个多时,便与一道来进货的同乡一起去对面市场进货。”

姜怡瞄了一眼后视镜,见师傅是在认真听,接着道“西郊批市场是全省规模最大、商品最全的批市场,服装鞋帽、床上用品、日用化工和各种商品应有尽有,一起坐车来一起住旅馆的同乡,一到市场就分开来各自进货了。

下午四点半,大巴准备往回返,司机和同乡才现被害人不仅被没上车,更没有像往常一样让批商把进的货送来。于是打她手机,现手机打不通之后,司机就去她们凌晨住的旅馆找,结果也没有找到。”

批市场,鱼龙混杂,人员流动性又强,这个案子不太好破。韩均摸了摸鼻子,淡淡地问道“后来呢”

“因为进货人身上都带了很多现金,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失窃甚至被抢时有生。司机不敢耽误,立即去市场派出所报警。接警民警一边通过各专业市场的广播寻人,一边让协警和各专业市场的保安检查市场死角。

下午五点二十七分,市场保安在距服装市场不远的一个巷子里现了被害人尸体,胸前有六处伤口,其中心脏位置的两个为致命伤,法医认为凶器应该是一把刃长9厘米左右的刀。死者钱包被扔在一边,钱没了,但手机在,从钱包上没提取到指纹。通过现场勘察和尸检,可以确定死者反抗过,有扭打痕迹,并从她指甲缝里提取到了凶手的dna样本。”

姜怡顿了顿,接着道“王队在调查中感到很奇怪,案现场有四个装得满满的大编织袋,按照批价计算,价值三万多元。而据死者丈夫所,死者来进货时也就带了三万多现金。如果是市场里的那些搬运工图财害命,那应该选择在早上而不是中午进完货之后作案,毕竟他们天天在市场拉活儿,非常清楚进货人身上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没钱。

如果不是市场里的搬运工作案,那四大编织袋货物又没法解释。别马春兰一个女人,就算一个大男人在没有运输工具的情况下,也没法把那四大编织袋货拉到巷子里。”

韩均想了想,思不得其解地问“批市场人流量虽然很大,但我想应该到处装有监控,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另外据你刚才所,批商会帮着把货送到停车场,又怎么可能让她自己找搬运工”

师傅就是师傅,一下子就能想到这么多,姜怡暗自庆幸拜了一个好师傅,一边过红绿灯一边解释道“王队调取了案当天服装批市场所有的监控记录,并询问了她进过货的几个批商户,没有现任何可疑。至于送货,批商只是帮着喊一下搬运工,送货的钱依然要由她自己支付,毕竟批利润本来就很薄。”

“那找到帮她拉货的搬运工没有”

“问题是没找到,从监控记录上看她都是进一包自己背出去,然后进来再进一包再自己背出去。服装批市场有八个门,四个正门和两个侧门外有监控,两个后门外面没有。从其中一个后门去她们那个大巴所停的停车场能少绕很多路,也就是她无意中避开了市场监控。”

姜怡侧头看了一眼交通岗,继续道“所以出去之后生了什么,是谁在帮她看货,进完货之后又是谁用什么交通工具拉到巷子里的我们一无所知。毕竟那里人虽然很多,但流动性太强,又不像几个正门外一样有人摆摊设点,多多少少能给我们提供点有价值的线索。”

“从后门到她被害的巷子有多远”

“不到一公里,是条死胡同,连捡破烂的都不往那儿去。并且可以确定巷子就是案现场,没有移尸痕迹。”

“车轮车印呢,不可能是被害人和凶手一起扛过去的吧。”

“水泥路面,案当天又正好下雨,车印脚印什么都没找到。”

韩均沉思了片刻,自言自语地“价值上万的货,不可能交给一个不放心的人照看。外面下雨,也不可能就这么露天放着,我想凶手应该认识她,应该有交通工具,对这那一片应该也比较熟悉。”

“王队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除了一起来进货的同乡她在江城没熟人,而那些一起来进货的老板又都没有作案时间。既不像图财害命,又不像奸-杀,连作案动机都让人想不通。”

“王思强去她老家查过没有”

“去了,马春兰很能干,人很好,家庭很幸福,两口子没吵过架,更没跟人结过怨,越查越糊涂,越查越摸不着头脑。”

“这就怪了,谁闲着没事干杀熟人玩。”

姜怡微蹙着黛眉道“我想可能是她信任的人,毕竟她开店这么多年,平均每个月都会来进一次货,认识哪个我们没掌握的人也有可能。可惜她丈夫从来不问生意上的事,没法给我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韩均摇头道“这也不通,既然在江城认识的,知道她在进货,甚至帮她看了半天货,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身上已经没多少钱。另外她都三十多岁了,一样不太可能图色,没作案动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