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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1 / 2)

里,山似的堆满了一摞摞案卷材料,韩均席地而坐,托着下巴紧盯着白黑板上的一张张照片若有所思。姜怡则坐在他那张又大又软的老板椅上,一本一本、一页一页地翻看谭慧留在东华集团的那些书。

艾琳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像他一样托起下巴,看着中间那张被害人髻高高绾起,显得雍容典雅,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低胸晚礼服,半个酥-胸都露在外面的照片,自言自语地“这个女人很漂亮,可惜我判断不出东方女性的年龄,3o岁,或许没这么大,可能25,也许26。”

“29,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韩均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声音略显疲惫。

“上帝保佑。”陈婷婷情不自禁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也甩掉高跟鞋坐到他身边。

天台搞聚会,六楼没做晚饭,白晓倩把两盘从天台带下来的食物心翼翼地放在一边,提醒道“韩大律师,生姜,先吃点,吃完了再研究。”

“谢谢白姐,师傅,我真饿了,我先吃了。”

韩均瞄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刚才让你上去你不上去,这会儿喊肚子饿,吃吧,不够就上去。”

艾琳不无好奇地看了一眼姜怡,回头笑道“韩,我想你应该请一个侧写师帮忙,记得威廉-奥尔比吗,他就是犯罪心理学家。”

如果你是一个侦探、犯罪、悬疑剧迷,或者稍关注一下好莱坞大片或美剧,就会现近几年一个职业正渐渐成为好莱坞大片及大热美国都在表现的明星宠儿,这个职业就是在世界上最闻名遐迩的执法工作之一侧写师。

艾琳的那个威廉-奥尔比,在念法学院之前就是心理学博士,法学院毕业之后既没干律师,也没去检察官办公室当助理,而是进入纽约市警察局,专门从事犯罪现场重建和对犯罪嫌疑人心理的分析,被称为“能够进入罪犯脑子的人”。

“得了艾琳。”

韩大律师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地道“我们是律师,我们只相信事实和证据,并且他也没你想象中那么高明。我记得曾经问过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

“怎么回答的”

“伙计,心理学又不是能力,我们只是研究人类行为而已。”

他把威廉-奥尔比那一口美国南方口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土”得犹如黄沙扑面般地赶脚,艾琳忍俊不禁地笑道“我以为你已经忘了他呢,另外我认为我们应该相信他的专业水准。”

可能是心理真有些问题,韩均最忌讳别人谈什么心理学家,振振有词地道“犯罪心理学破解微表情密码能够进入罪犯的脑子别逗了艾琳,那是好莱坞编剧和导演骗票房的把戏,并且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新意。总是在归罪个人和归罪社会之间毫不动摇地坚持后者,所以每个罪犯都有个阴暗的童年,破裂的家庭,卑微的生活,失衡的内心总是让社会成为唯一的幕后黑手。”

“你真应该去给影评杂志撰稿,而不该干律师,更不应该像警察一样干这个。”

“我会考虑的,谢谢的你建议。”

艾琳乘热打铁地问“韩,我亲爱的同学、朋友兼雇主,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对这些感兴趣”

白晓倩放下随手拿起的书回过头来,陈婷婷扑闪扑闪在大眼睛盯着他,只有听不懂他们对话的姜怡仍在大快朵颐。

韩均头都大了,很不耐烦地“兴趣,兴趣知道吗,就像你一有机会便趴在窗口,花痴加白痴的看那些华尔街投资商一样,让人无可自拔。这种兴趣,这种感觉异乎寻常,从脑子里,从内心深处奔涌而出,刺激乎想像,随便你怎样称呼那种感觉,反正我没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喜欢这么做,我没法解释这一切。”

疯了,他肯定疯了

艾琳暗叹一口气,一脸诚恳地道“韩,请相信我,你现在需要帮助。”

韩均那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很接地认为指得是案子,摇头道“暂时不需要,我感觉我离真相已经很近了,中间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纸,只要捅破它,只要找到捅破它的方法,那这个女人被杀的真相就能水落石出。”

陈婷婷再也忍不住了,急切地道“韩哥哥,我们和韩爷爷都很担心你,你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你应该振作起来,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难道你忘了吗”

“再重要也没一条生命重要。”

韩均摸了摸鼻子,又煞有介事地补充道“况且我很好,不信你问白律师,我现在是中国政府官员,是中国司法机构的高级警务人员,另外还兼任一所学院的教授,不颓废,不需要所谓的振作,更不需要你们担心。”

“可是可是”

他的精神状态很怕人,艾琳不想她再继续这个话题,一把拉起她胳膊“婷,别可是了,我们上去接着喝酒,多棒的聚会,不要让那些绅士们失望。”

见她使了个眼色,白晓倩连忙道“韩大律师,韩大警监,我上去招呼客人了,您继续,继续捅您那层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窗户纸。”

三人回到天台,张琳连忙迎上去,担心地问“怎么样,他没事吧”

艾琳紧皱着眉头,一脸遗憾地“教授,我想他疯了,真疯了。”

陈婷婷重重点了下头,深以为然地附和道“而且疯得不轻。”

除了对破案执着一些之外,张琳实在感觉不出她的“辩方证人”有什么异常,不禁回头道“晓倩,你呢”

尽管不想承认,可鉴于她和韩均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白晓倩只能硬着头皮确认道“张琳,在你看来他或许很正常,甚至很风趣、很幽默、很浪漫、很有情调,但如果你早认识他两年就会现他变化太大了,大到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知道他以前的事,也知道他准备了十年的那个诉讼。”

“仅仅知道这些是不够的,总之,我感觉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不能再这么下去。”

想到姜怡前几天在殡仪馆,他一个上午连续看了几十具尸体,张琳心里咯噔了一下,大惊失色地问“那那那我能做些什么”

艾琳沉吟道“教授,我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但我知道疯子和天才之间唯一的区别是成功想让他好起来,只有先想方设法帮他查清那桩凶杀案,然后让他远离那些刑事案件,比如一起出去旅旅游,或者帮他找一个更有益身心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