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分析,且不她们不信任海滨市局的图侦人员,就这个视频能分析出什么
胡乱猜测,估计是法制新闻看多了,电视上之所以经常播有摄像头的案件是因为视觉冲击力强。别你我,恐怕连基层民警看到那些节目都会马上换频道。”
他身边的专家深以为然,磕了磕烟灰补充道:“一线大城市的繁华区段,摄像头或许能起到点作用。我去年办的一起杀人案,省会城市两个乞讨晚上在窝棚喝酒,一言不合举刀杀人,作案之后扒火车跑了。谁拿摄像头抓个人我看看”
他俩一开头,一不可收拾。
一个稍年轻的专家接过话茬。一脸不屑地:“前段上很火的那个中国籍女孩,叫什么可可的。在美国旅馆电梯里有诡异行为,最后死在顶层水箱里的案子够典型吧那么长时间的摄像头,破案了吗
当然,也不是摄像头一点作用没有,现在主要有三个问题:一是只有繁华地段才相对集中,三四县城市和大城市的偏僻地段基本空白。729案就是这种情况,监控远、盲区多,再远的就没什么分析价值,如果能靠这个锁定嫌疑人。案子早破了。
二是角度和分辨率有限,夜间和雨雪气就是睁眼瞎;三是可以轻易被反侦查,我见过嫌疑人在逃跑过程中只把衣服反过来穿,换变了个颜色摄像头就根本排查不出来的。如果摄像头真靠谱,交警的肇事逃逸的破案率至少比现在要高1o个百分点。”
来之前研究过“8o1”所以的案例。
提起监控视频的事,曹副巡视员并没有感到奇怪,不动声色地:“同志们,同样的视频,能挥出不同作用。江省有好几起积案专案组都分析过视频,但分析方式有问题,凭感觉去找那些可疑的,只要稍有点心理素质的嫌犯。作完案后都会装着若无其事。
8o1分析视频是为了比对,先确定一个甚至几个方向排查,筛选出可疑人员与监控视频交叉比对。工作量很大。看上去很笨,但必须承认确有成效。他们通用这种方式破获好几起积案。”
“可是她们确定的方向好像不太靠谱,怀疑熟人作案。怀疑是仇杀或者情杀,并建议专案组以此为方向展开侦查。”
所有迹象表明这是一起入室侵财案引的命案,仇杀或情杀的可能性真微乎其微。
曹副巡视员正分析她们是基于什么作出这样的推测,一个专家突然笑道:“她们的理由让人啼笑皆非,那个丫头理直气壮,什么她们8o1是清查积案的,不是侦查现命案,只要专案组没有做过她们就要做。无视事实,简直乱弹琴。”
“想专案组没想到,做专案组没做的,哈哈哈,有点意思。”
“曹处长,您认为她们这不是瞎胡闹”
“对她们而言,这真算不上瞎胡闹。”
曹副巡视员微笑着点上根香烟,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为清理积案,为确保命案破获率,江省公安厅不是容忍她们胡闹,而是纵容她们胡闹。举个例子,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为了摧毁一起12年强奸杀人犯的心理防线,为了把案子办成铁案,她们投入上千警力,又是认人,又人测谎,又是提取dna的,四面楚歌搞了三,一个县的公检法司全动员了,硬是啃下这块硬骨头。
她们的第一轮清查,光dna就比对了三万多个,设卡布控,大规模大范围排查是常有的事。合成战、心理战、人民战争,只要有一两分把握,无所不用其极。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宁可错杀三千,不会放过一个。”
一个来自西北的刑侦专家一脸惊诧地问:“这要多少经费”
“江省有钱,可以让她们折腾,事实证明她们真折腾出成绩,积案初查破获率9,复查破获率67,连追查科都破获一起29年前的陈年旧案。你们应该听过,嫌犯一个县政协委员,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没刑讯逼供,甚至没怎么审。”
一个四十多岁的刑侦专家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排除掉所有可能,就剩下最后一个可能,她们是在用排除法”
曹副巡视员轻叹道:“起来容易,做起来一点不简单啊。经费能不能保障放一边,关键是能不能想到最后一个可能,同时需要破釜沉舟的决心。江子跃生前整理了一份关于8o1的材料,其中有几句话陈副部长看了之后很有感触。”
“他怎么的”
“他8o1办案人员展开全面清查时都要去看看被害人尸体,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了坚定把案子一查到底的决心被害人死不瞑目,正等着她们申冤呢,所以她们不会考虑其它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会去查。”
“难怪她们前下午要去看尸体,原来是8o1的惯例。”
曹副巡视员深吸了一香烟,自言自语地:“我感觉她们接下来会有大动作,就是不知道专案组会不会配合,因为她们要么不动,动起来动静肯定不会。”
一个刑侦专家摇头道:“这个案子影响太恶劣,陈副厅长下不了这个决心,海滨是旅游城市,估计海滨市委市政府也不会同意。”
“是啊,命案要破,又不能影响大局,她们想在东山打响出省第一炮很难。”
出省第一炮,彭向远不可能不重视。
曹副巡视员猛然反应过来,旋即又不动声色地笑道:“有点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今就到这儿,明继续观摩,反正就剩四,看她们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扑朔迷离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左家桥镇就是一个靠海展起来的镇。
人口没曾去办过案的云山县幸福镇那么密集,经济同样没云山县幸福镇那么达。从镇区通往临海村的公路两侧不是防风林就是种植蔬菜瓜果的大棚,看不见几家企业,连村庄都在视野尽头,堪称地广人稀。
越往东走,人越多,大大的工厂也多了起来。
不是从事水产深加工,就是制造船舶配件,几乎都与大海有关。规模不算大,相隔比较远,不像幸福镇的企业一家挨着一家,有的连围墙都共用。
临海村在路北,跟大多数北方村庄一样,村民们集中居住。统一规划的一栋栋二层楼,沿中心路两侧盖得整整齐齐,一派新农村的景象。
离市区太远,平时偶尔有出租车来,极少有出租车在村口揽客。
这个情况无错从前下午开始被打破,两个外地伙子现市里生意不好做,把出租车开到海边来了。中心路市门口停一辆,马路东头黄海水产公司门口停一辆,专做临海村和周围企业生意。
刚停到市门口时,老王感觉跑出租这孩子脑子有问题,一要交几百块“份子钱”,每一睁眼就要还债,在这儿能赚到钱
没想到他们真来对地方,前段时间运管部门刚打击了一下黑车,在周围揽活的几辆黑车都不干了,他们填补了这一空白,要么半没活儿。要么一来就是大活儿,跑一趟市区、火车站或机场就是上百块。不像在市区要十几二十的凑。
“李师傅,刚才这趟去哪儿了。赚多少”
这两停市门口,在市买烟买水买彩票,等生意的时候跟市老板聊聊,一来二往已经很熟了。
李月捧着个大茶杯,大大咧咧坐到门边的彩票分析板前,接过香烟笑道:“跑了一趟市区,村里人,不是对面那些老板,没跟他算返程费。”
中午没顾客。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老王干脆坐下跟他吹起牛:“这就对了么,跑出租跟我开店做生意一样,图得是个口碑。少收人十几二十块,给人张名片,人下次去哪儿肯定想起你。以前跑黑车的那几个就这么干的,坐在家里都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