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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那么害怕了,禁不住低声问“肖老师。齐兆友是谁”

在“01”呆这么长时间,肖晨雨对这些情况并非一无所知,微笑着解释道“江省刑侦局大案要案处副处长,曾担任过01积案追查科长,跟韩教授、夏处长、姜一批,是01元老,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法医。”

难怪不怕臭呢,原来人家是法医。

正琢磨什么时候能像姜怡一样胆大,杨忠旺突然问道“韩均。我和张总队干好好的,你非要把我们拉进复查组。命令下了,我不什么,关键明天怎么去,坐什么车去”

韩大教授抬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指挥车上全女士,没你位置。我坐奔驰去,但不习惯跟男人睡,所以你只能自己想办法。”

“像你一样去借或租辆房车”

“这样最好。三天三夜,不能不睡觉是不是”

“问题我没钱,再办的是公事,就算有钱也不应该让我出啊”

“那你去找指挥部。找曹维清。”

“我不找指挥部,就找你,谁让你有钱。谁让你是行动总顾问,谁让你没事找事把我拉进复查组。”

韩大教授乐了。指着他笑骂道“杨局,你这是蛮不讲理。”

杨忠旺一边示意初查组干警把尸体推出去交给殡仪馆工作人员。一边理气壮地“我不是不讲理,是心理不平衡。同样跑三天三夜,凭什么你抗议坐豪车,我只能坐破车。凭什么你可以躺着,我只能坐着。”

“我花了钱,花自己的钱。”

“这一点我承认,但我不是自愿的,是被你拉进来的。你不能像破案一样顾头不顾尾,管杀不管埋。”

“想想是欠考虑。”

韩大教授微微点了下头,侧身笑道“夏处长,打电话问问指挥部,徽省有没有警务指挥车。如果有,借一辆用用。”

接下来三天会很累,年轻人无所谓,上了年龄的肯定受不了,夏莫青嫣然一笑道“好的,我现在就给曹局打电话。”

“这还差不多。”

杨忠旺指着他身后的大屏幕液晶电视笑道“现场视频,快看快想,早点干完早点收工。”

七起命案,五起有尸体,五具尸体中三具是无名尸,留给“01”的全是难啃的硬骨头。

刚刚察看完的被害人是一个20岁至30岁之间的成年男子,被人捅死在城乡公路边,可以确定视频中是第一现场。关键无法查清其身份,案发现场周边没什么监控资源,现场没提取到足迹、指纹和毛发等物证。

对市局专案组和公安部初查组而言,没任何头绪,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下手。

对韩大教授来却不是问题,不仅看到了也听到了,看了大约三五分钟视频,一脸不解地问“尸体被发现时没,认尸寻人工作怎么可能一点进展都没有”

杨忠旺认真研究过案卷,询问过几个参与侦办的专案组干警,客观工作地“分局对这个案子还是比较重视的,走访询问工作很细致,方圆两公里内所有村民几乎都询问过,认尸公告贴满周边几个乡镇,上了报纸,但没上电视。”

“电视现在都没人看,登报更没什么用。”

“我们接手后重新启动了寻人工作,像去年协助黄港市局查那起分尸案一样,上发帖,浏览国内各大寻人站。甚至请你们追查科的刘化峰和邰超帮忙,在上捞了几天,没任何收获。”

被害人是外地人,曾经在五湖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其单位离案发现场并不远,只是这个单位太特殊,曾经的领导和同事既不怎么看地方报纸,也极少上。并且流动性很大,三年前有人认识他,现在认识他的人应该不多。

韩均再次看了一眼笔记本电脑的电子地图,淡淡地“被害人不是流浪汉,衣着讲究,遇害前刚理过头发。刚刮过胡子,干净利落。怎么可能没人认识他,寻人工作肯定有遗漏。”

杨忠旺紧盯着电子地图问“该查的都查了。该问的都问了,能有什么遗漏”

“到底有没有遗漏不敢确定,但肯定不细致。这儿和这儿,去问过没有。”

“驻军”

“军人只是一个职业,同样可能被杀,同样可能杀人,不然设军事法庭、军事检察院和军人监狱做什么”

案发现场往北五公里有一个空军机场,师级单位,官兵和家属加起来好几千。这条公路就是通往机场的;往西十公里左右有一个空军雷团,人员也不少,材料显示专案组当时真没去问过。

夏莫青和肖晨雨对视了一眼,喃喃地“部队管理非常严格,外出要请假,回去要销假。出现一个逃兵都会惊动军区,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怎可能不找”

姜怡指着显示器道“机场边上有一个军工厂,应该是飞机修理厂。厂里应该有很多职工和职工家属。他们生活圈子封闭,跟地方极少打交道,我感觉应该查查。”

韩均微微点了下头,抽丝剥茧地分析道“这一片没什么外资企业。民营企业都很少,只有铁路、部队和军工厂。被害人不太可能是铁路和军工厂的正式职工,更不可可能是现役军人。不然单位肯定会找。也不太可能是临时工,否则衣着不会这么讲究。排除掉这些可能。只剩下一个可能”

师徒就是师徒,他还没完。姜怡便冒出句“退役军人,退伍兵”

他推测极少出错,并且确实有这种可能,杨忠旺蓦地转身道“老李,这个案子仍由你负责,机场应该派出所,立即查,连夜查,找部队保卫部门和军务部门,请他们问问各基层连队值班员,认不认识被害人。”

初查组变成复查组,继续追查是应该的,四十多岁的刑侦专家毫不犹豫答应道“是”

正着,又一具尸体推了进来。

无名女尸,法医解剖过,身上一丝不挂,李惠看得很不好意。

男性尸体不知道看过多少具,女性尸体实在算不上什么,姜怡拿起平板电脑先拍了几张照,然后调出平板电脑里的案件材料,简明扼要地介绍道“去年月24日下午4时许,会昌县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到群众报警,称民心河边发现一具尸体,县局立即组织刑警、技术和辖区派出所民警赶赴现场。

由于围观群众太多,前一天又下过雨,地面比较泥泞,现场几乎都被破坏了。同时没发现钱包、手机等能够证明其身份的物品,没发现戒指、项链等首饰。尸检显示她是被掐死的,胃中没检出毒物,体内没发现精液等性侵犯迹象。

周边是农村,无法判定是抛尸现场还是第一现场,无法判断是财杀、仇杀还是情杀。走访询问没任何收获,公告发出去又没人去认尸。没任何头绪,侦破工作陷入僵局,一拖到现在。”

韩均低声问“有没有检验过她指甲”

杨忠旺接过话茬,摇头道“检验过,没检出屑等生物物证,很可能是杀人抛尸,那里不是第一现场。”

李惠流露出一脸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姜怡低声解释道“人被掐死时一般会剧烈挣扎,抓挠凶手,指甲中就会存有凶手的皮屑组织。指甲里没发现什么,明凶手很可能将她双手反绑住了。现场没发现绳索之类的东西,所以杨局判断那不太可能是第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