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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斩钉截铁地:“立即成立调查组,我亲自兼任组长。”

姜怡在机场招待所上不了公安内,夏莫青和邓南晴正在警务指挥车上利用公安信息技术帮她关联、碰撞嫌疑人的相关信息。

邹伟显然不是一个反侦察能力很强的惯犯,拥有“滚雷行动”指挥部的最高权限,二人很快就从电信服务商和铁路公安部门查到起正在使用的手机号码、通话记录及近两年的火车票购买记录。

“处长,户籍资料显示他妻子叫许俏丽,23岁,比他很多,而且是五湖人,三个月前才把户口迁过去的。”

“他人在哪儿”

夏莫青敲击了几下键盘,不禁笑道:“实名制就是好,他使用的最后一个电话号码归属地居然是在江城。下午刚给老家打过电话,应该不难找。”

韩均侧身看了一眼嫌疑人照片,确认无误。似笑非笑地:“江处长有事干了,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安排几个人摸摸这家伙住在哪儿,在江城做什么。”

“好的。”

只要找对方向。好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肖晨雨突然举起手机笑道:“教授,姜刚发来短信,五湖市局公交分局干警连夜走访询问到一个情况,被害人三年前曾向出租车司机卖过汽油。而且不止一个。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个司机认出刚锁定的嫌疑人,甚至请他和被害人一起吃过饭。”

没证据不能抓人,有证据就不一样了。

不管杀人证据,还是涉嫌盗卖军用物资,只要有证据就可以把他先拿下。毕竟案发到现在已过去三年,想找杀人证据很难,只能“以供求证”。

明下午要带一家人去爬黄山,生姜也是家人,韩均不想再拖下去。不假思索地笑道:“那就不用等了,让江处长用厅110指挥中心的那个什么手机定位系统其锁定位置,直接抓人。”

“抓到之后呢”

“送到案发地公安局,让李支队和部队保卫部门的人慢慢审。他妻子也要采取强制措施,我感觉这事跟他妻子脱不开干系。”

嫌犯真会跑,居然跑到离“801”不远的西郊批发市场做生意,开了一家拉面店,办理了暂住证、卫生许可证和营业执照,江慧如和值班干警常乐坤很快便锁定其位置,拿着临江公安分局刚传来的拘传证复印件。管特巡警四大队借了几个人,直接赶到西郊批发市场。

西郊批发市场是江省最大的商品集散地,外来人员很多,尤其那些拉货的司机。只能利用夜里送货。因为一过六点,大货车就进不来。

店生意不错,11点多仍有三桌客人,一边吃面一边看电视。

门口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系着围裙,正在抽烟。江慧如掏出手机比对了一下照片,回头道:“常,行动吧,他当过兵,注意安全。”

“是”

常乐坤应了一声,推开车门走到店前,六名便衣特警从两侧围上来,邹伟扔到烟头,起身问:“几位,吃夜宵啊”

“你叫邹伟”

“你你你怎么知道”

他还没完,双臂就被特警死死抓住,反扭到背后戴上一副冰凉的手铐。

“别嚷嚷,我们是公安局的。”

常乐坤出示了下证件,一边示意特警把他押上车,一边朝刚走出来的一个女人道:“许俏丽,收拾东西关门,请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

女人吓坏了,语无伦次地:“警察同志,你们肯定搞错了,我们做生意的,本生意,没干坏事。”

执法要人性化,常乐坤不想欺负一个女人,慢声细语地:“没你干坏事,就是找你们了解点情况。大半夜的,反正你们快打烊了,问完送你们回来。”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明还要做生意呢,早点问完早点回来休息。我帮你收拾,这桌钱收了没有”

他这边又哄又骗,特巡警四大队的防暴车上则是另一番情景。

邹伟一边挣扎着一边咆哮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党员,是退伍军人,自主创业的退伍军人。在部队干了8年,年年是优秀党员、优秀士兵”

夏莫青亮出拘传证,冷冷地:“邹伟,我们知道你是退伍军人,还知道你是在空军航空兵第c师五湖场站油料股当兵的。看清楚了,这是临江公安分局出具的拘传手续。”

知道老部队,又是临江分局,邹伟意识到东窗事发了,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江慧如趁热打铁地问:“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不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才过去三年,你以为就太平无事了。当我们公安部门吃干饭的,当部队保卫部门是摆设”

处长在电话里得很清楚,如果有希望就一举击溃其心理防线。

江慧如不想错过刚抓捕他心神不宁的机会,从手机里翻出被害人照片,接着道:“不知道是吧,我提醒你。看看这张照片就知道了。邹伟,你是当过兵的,应该清楚没证据公安部门不会随便抓人。我们的政策你也应该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心存侥幸。”

大祸临头,邹伟彻底乱了方寸,吓得瑟瑟发抖,不停地自言自语:“我是党员。我是退伍军人,我是优秀士兵”

看见照片吓成这样,基本上错不了。江慧如强按捺下心中的激动,淡淡地:“党票救不了你,现在是态度决定一切。想争取宽大,只有老实交代。”

欲言又止,想又不敢,显然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江慧如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道:“邹伟,我们现在就送你去五湖。晚上车少,最多一个半时。对你来这是最后机会,等把你移交给部队保卫部门,你想我们也不会听了。”

军法如山,如果上军事法庭,别找律师,估计连上诉机会到没有。

邹伟不想死,更没别人想象中那么坚强,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追悔莫及地哭诉道:“我不是有意的。警察同志,我没想过杀人,是苗桂逼的,刀也是苗桂的。他先动的手,我是正当防卫。”

“他怎么逼你的”

“他退伍之后没找到工作,整游手好闲,俏丽不愿意再跟他好。我给他了5000块钱,他还纠缠不休,管我要五万。不然就去部队告发我盗卖汽油,告发我跟驻地姑娘谈恋爱,让我干不成,让我坐牢。”

“后来呢”

“我没那么多钱,有也不可能给他,跟他要完蛋一起完蛋,我坐牢他也跑不了。他威胁不成就动手,一拳打在我脸上,我火了,跟他打。他个子没我高,力气没我打,平时又不参加训练,打不过我,就拔刀,不知道怎么搞的,最后刀到了我手里,捅了他几下”

不允许士兵在驻地谈恋爱是有一定道理的,一是部队年轻人多,流动性大,如果允许谈,地方青年就不容易找对象,就会引起军民矛盾。二是谈恋爱需要花钱,义务兵只有一点点贴,士官工资也不高,承担不了这样的花销,很容易引起各种犯罪。

苗桂通过盗卖油料赚钱谈恋爱,为了光明正大在一起又选择退伍,而退伍后地方民政部门又没能给他安排一个工作,在发现女朋友跟战友好上之后怒火中烧,想通过威胁获得一笔钱,最终人财两空,连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