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话了。
林诺言站在屋外,看着郑魁与别人手牵着手离开了,他现在已经开始习惯了郑魁与别人做亲密的举动,如果不习惯这些的话往后的战争就更没有胜算了。
他低头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他回头看着空荡的小区,其实他刚才撒谎了,他现在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坐车也要四十多分钟,林诺言一想反正回到家也睡不着,干脆走着回去算了,还可以省钱,明天开始他就要上夜班了,今天就让他好好享受这最后宁静的夜晚吧。
林诺言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他经过一条小吃街,闻到了远处传来的阵阵香气,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林诺言一想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跟着郑魁也没吃什么东西,于是他决定还是吃点东西吧,路钱可以省,吃钱怎么可以省呢
一想到这,林诺言突然想起了以前,以前他吃饭没有规律,胃总是疼,和郑魁在一起后,郑魁知道了林诺言有胃病这个毛病,于是每天都会监督他按时吃饭,林诺言的胃病也逐渐好了起来。
这几年没有了郑魁一个人的林诺言之所以没有再犯胃病可能是因为他一直住在医院的原因吧,每天都会有护士看着他吃饭,包括吃药。
林诺言手里拿着宵夜往家走,他离开小吃街看到了一家花店,这么晚了这家花店居然还没关门。
但是吸引林诺言的不是这家花店的关门时间,吸引他的是这家花店摆在门口的花。
林诺言走进花店,看着摆在门口的一小盆彩叶草。
“先生你好,想买点什么花请随便看。”
林诺言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生,“你好,请问这盆彩叶草怎么卖”
“你说这盆老来变十块钱。”
林诺言拿着这盆彩叶草离开了花店,他回头想看看花店的名字,上面写着“幸福花园”。林诺言心里升起一股暖流,他拿起手里的彩叶草仔细的端详,这盆彩叶草小小的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一阵风吹起了它嫩绿的叶子,就像走失的小孩在发抖。
这盆彩叶草,叶子上绿色占了大部分,只有中间三分之一处有一点粉红,林诺言对着他笑了,“我们一起努力吧。”
林诺言一手拿着宵夜一手拿着彩叶草,他心情忽然好了很多,白天的郁闷一扫而空。
回到家,林诺言将那盆彩叶草放在窗台上,少浇了点水。
“你怎么才回来啊这哪弄来的花啊”站在林诺言身后的陈景毫不客气地吃着他带回来的宵夜。
“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花店,看到它挺好看的就买回来了,以前也有养过,挺好养的。”
“哦。”陈景认真的吃着林诺言的宵夜,根本没怎么仔细听他说话。
“你知道彩叶草的花语是什么吗”
“啊呃不知道唉。”
林诺言摆弄着彩叶草的叶子说道:“彩叶草的花语是绝望的恋情。”
“行啊,诺言你开始走文艺路线啦”
“我没告诉过你吧,这是我母亲最讨厌的花。”
陈景停下嘴里吞咽的动作,“你母亲讨厌的花那你还养”
林诺言盯着叶子上那一抹粉红说道:“这花虽然是她讨厌的,却是我最喜欢的。”
陈景被他给搞糊涂了,但是从林诺言的话语间还是能听出这花承载着他不愿意想起的回忆,“哦,好吧。”
林诺言对母亲的印象已经有点模糊了,他只有在照镜子的时候,隐约能看到母亲的影子。
小时候他们家楼下的花坛里种了很多彩叶草,林诺言很喜欢那种鲜艳的色彩,他每天上学只要看到彩叶草就会很开心,同时也可以舒缓他在家里所受的痛苦。反观林诺言的母亲就很讨厌彩叶草,她每天不管是出门还是回家都会用手或脚去摧残那些可怜的彩叶草。
也许别人不理解他母亲这种恶意的行为,但是林诺言知道,他母亲只是在嫉妒彩叶草那鲜艳而又美丽的颜色,这种颜色在她的生活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从林诺言自有记忆以来,他的父母就在吵架,他们相互埋怨着对方,怀疑着对方,甚至达到了憎恨对方,最后他的母亲实在受不了这种生活丢下了小小的林诺言跟别的男人跑了,也就是从那天起林诺言的噩梦开始了。
第六章
在高中有一段时间林诺言每天上学前都会回到他以前住的地方把楼下的彩叶草一点一点的往学校挪,他希望在学校,在这个有郑魁的地方也能看到彩叶草。
“你连中午饭都不吃在这干什么呐”
正在专心致志埋土的林诺言一听到身后的声音就知道是谁,抿着嘴偷笑,“你看不到吗我在种花啊。”
郑魁走过来,他倒要看看是什么花能让林诺言这么废寝忘食,连和他一起吃午饭都不去。
“嗯又是这花。”
林诺言面无表情的瞪着他,抬起满是泥土的手对着郑魁的脸一抹,于是郑魁的左脸上出现了一块黑色手印,“怎么了不喜欢你可以不看,走开。”
郑魁感觉到脸上黏黏的,他没有去管自己的形象,而是搂过林诺言讨好道:“生气啦我是开玩笑的其实这花也挺好看的最起码它在这草丛中是鹤立鸡群啊。”
林诺言看着他的花脸不由自主的气消了不少,“它是花,不是草,怎么能拿它跟草比呢”
“对对对,我媳妇儿说什么都是对的这花叫什么来着彩什么”
“是彩叶草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啊对对对是彩叶草”
“嗯,这回给我记住了”
郑魁双眉皱到了一起,嘴角向下,他就是觉得这花不怎么样,“好的好的我尽量我尽量啊,但是你也别对我抱太大希望啊我可能不一定”
郑魁的话还没说完,右边脸又遭到了袭击。
“哎诺言,你去哪啊你等等我啊”
林诺言后来才知道当天下午,在隔壁的班级郑魁的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原因是郑魁一直没有去洗脸,他一直顶着张好像难民逃难的脸在上课。不管老师同学怎么劝他都不洗脸,据他自己讲他是为了赎罪。
“林诺言,你对着那盆花傻笑已经有两个小时了,还不睡觉啊”
陈景的声音把林诺言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嗯”
“嗯什么嗯,快睡觉”
“我在倒时差,明天不是晚上上班吗”
陈景强行把林诺言拉出阳台并扔到卧室的床上,“倒时差也没你这么倒的,你今天白天就没睡吧,你已经快二十四小时没睡了吧。”
“呃好像是吧。”被迫躺在床上的林诺言迟钝的回答道。
“哎呀妈呀这都困傻了,你快睡吧”陈景给他盖好被子关好门就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林诺言可一点困意都没有,他是在为以后可以天天见到郑魁而兴奋呢。
郑魁晚上本来想与丁唯在家里过两人世界的,但是丁唯一个打电话过来说要去一个学生家做家访,于是他只能和他那些兄弟出去打发的时间了,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又会碰到林诺言。
“季杰,我们为什么还要来这”郑魁将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酒杯上,忽略那个在酒吧里走来走去的身影。
季杰喝了一口酒紧紧地盯着郑魁刻意忽略的身影说道:“这是咱们总来的地方,我都已经习惯了,你心里又没鬼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