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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因他的身份,在云族的身上狠狠割了一刀,当年那个众人嘲讽的对象,如今只能仰望。

包括这个父亲

偌大的云族,除了云氏兄弟与其母亲之外,已经没有值得他牵挂的人了,这个父亲却是他最恨的人。

为了面子,为了宗族,牺牲了自己的儿子,血浓于水却深深的伤害他,怎能叫他不恨,甚至连他身后的云战,君藏天都带着一丝感激。

毕竟,当年将之逐出云族的时候,那个老人挽留过,叹息过,却最终无法撼动他的命令,只不过黯然伤神的说了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转眼间,三十年过去了,少年完成了他的誓言,虽然没有站在云巅的最高端,但他还有悠久的生命,手中的长枪,不知平定多少战乱,打下了十万江山。

云博望着君藏天,心头思绪万千。

一旁的君轻寒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老子还有这等身份,一时间心头豁然开朗,“难怪难怪自己拥有云魔瞳,自己体内自始至终,还是流淌有云族的血脉”。

君藏天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之时看着云氏两兄弟,微微点了点头,道:“二弟,老三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没有放下,大哥已经不是当年的大哥了”。

君藏天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苍凉。

君藏天变了,变得杀伐果决,就在当下,屠杀云族同袍,不留丝毫情面,“他再也回不起那个宗族了,也没有想过回去,他要的,只是奋斗与厮杀,让当年目光短浅的,无地自容”

“大哥是变了,我与三弟也变了”,云灭惊抬头望天,声音有些嘶哑,继而目光坚定,道:“可是我们没变,当年如此,今时今日亦如此”。

他们变了,云灭虚变得沉默寡言,变得玩世不恭,他不在愿意及呆在云族,他闯荡天下,大杀四方,只为了大哥成名天下的遗愿。

云灭惊也变了,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博览群书努力修炼,让自己更强,只为了不埋没的大哥天赋,只为了证明,大哥虽然逝去,但他依旧是天之骄子。

他不愿继承族主,只因为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族主的位置,是大哥的,任何人都不配,哪怕高高的宝座上,安放的是灵牌,他也觉得应该。

三个人,三十年,都变了,可有一点没有变,在君藏天面前,他们永远都是在大哥羽翼下的少年,有大哥在,自然能够撑起一片天。

“娘亲她还好么”

君藏天头微微下垂,声音低沉的问道,缩在袖袍中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为了心头的那口怒气,征战杀伐三十年,与云族一刀两断,可是那宗族中,还有生养他的娘亲此乃大不孝”

当年,三兄弟的母亲离开过云族,君藏天去了只不过遥隔百丈,只能依稀的看着风中的那道身影,在妇人有所察觉之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亲很好,很好”

云灭虚有些哽咽的说道,心中自是激动莫名,当年云族老大被逐出云族、身死,让娘亲老去了许多,整日以泪洗面,这些年虽说对云族老大的思念淡了很多,两兄弟却是知道,这成了娘亲心头永远的刺。

几十年不曾迈出佛堂一步,不问世事;而那佛堂之上,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神祗,而是云族老大遗像,为其祈福;按照佛家的言语,只为了能让他在轮回之中减少贪嗔痴的痛苦,不似在生前般,受尽欺凌。

君藏天叹了口气,望着云族的方向,眉宇间的那丝苍凉愈发浓重,长枪曳地,缓身跪下

“哼,亏你还知道自己有娘亲”

一旁的云博冷声说道,眉宇间闪过一丝愠怒,粗茶淡饭,一个人在佛堂忍受几十年的孤独,原本恩爱的夫妻,在一夜之间冷若冰霜。

怎能不怒

君藏天起身,挽着身前的云博,面色冰冷,“我心中自然有娘亲,不过这又关你何事”

云博一愣,继而升起无穷怒火,嘶哑的吼道:“你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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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尖厉的声音震掣长空,云博身形隐隐颤抖的望着如铁塔般站在自己身前的中年,“今日,你认为自己成为强者了,就可在这里大放厥词,六亲不认”

“你可知道,这倒在地上的都是你的袍泽,是你的族人”

云博的声音变得冰冷,“手染族人鲜血,万箭穿心而死,不得进入云族陵墓”

“呵呵”听着云博的话,君藏天忽然笑道,“你是想多了吧,我君藏天义薄云天,天下共知,你说我六亲不认,可却要分清哪些是我亲人;我姓的是君,你云族刑法,干我何事还有”

君藏天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双目逼视云博:“能说我是逆子的,只有母亲;你没有这个资格,云博族主”

云博身形晃动,面色苍白如纸,望着身前的中年,如遭雷霆轰击一般,“云博族主哈哈你竟然叫我云博族主,我是你老子”

“大哥”

一旁的云灭惊不禁出声道,带着一丝劝说的韵味,以他多年的云博的了解,他自是知道,当年云博将老大逐出云族,也心痛过,也悲伤过。

如今,老大死而复生,还成为了强者,成为大陆敬仰的藏天子,他的心头自然是欣喜万分,可是他们的这个父亲,始终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懂得表达。

最重要的,还死要面子

云博自始至终都将自己的身份放在云巅之上,而众人都在地上奔跑,他始终拿不下他的脸与众人在一条大道上奔跑。

“老子,我君藏天还有父亲吗”

君藏天抬头望天,自嘲的笑道,“自我被逐出云族的那天起,你我便一刀两断,我君藏天有亲人,却没有所谓的父亲,我一路厮杀,浴血奋战中,可都是没有父亲的身影”

“今日的地位,全是我君藏天跪着爬过来的。”

云博双目一怔,旋即涌动难以形容的悲凉,身形在一时间佝偻了不少。父亲,在孩子眼中,自小便是如山一般的存在,无所不能,只要有父亲在,一切都不用怕。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这便是父母对孩子的感情。

可是,在君藏天的世界,却是感受不到这一点,他生命中有父亲的时光,就是他在云族中展露天赋的那些年,自从他从神坛坠落,父亲这个词便逐渐理他远去。

最终,他感受不到父亲羽翼遮蔽的那片天空,反倒被深深的割伤了。

“我君藏天这些年,渴望过父亲,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现在我已经是父亲了,我会用我手中的大刀,为他们杀伐出一片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