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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砸。

鄂焕一时料之不及,被胡车儿一棒砸中,不过胡车儿似乎未有将他诛杀之意,只是将其砸翻落马。

数员贼将欲来营救,皆被胡车儿、徐庶并力纷纷杀退,不一时,晋军兵马前后围杀过来,杀得贼军溃散,胡车儿遂下马将鄂焕生擒。

与此同时,张绣引兵冲开一条血路,来擒雍闿、高定、朱褒三人,扯声大吼,声若洪钟,“北地张绣在此,叛国逆贼,还不快快下马授首”

雍闿、高定、朱褒一听来将正是张绣,皆吓得犹如魂魄飞散,驱马狂飙,挥鞭不停。

张绣把虎头金枪舞得密不透风,左突右冲,如似一头庞然巨虎扑入了羊群猎食,勇不可挡。

贼军被杀得纷纷溃散,兵败如山倒,雍闿、高定、朱褒急各拨其心腹将士前去拦杀。

只见五六名贼军将领引着数千兵马,舍命而拒,张绣一时突破不得,雍闿、高定、朱褒三人趁机引残兵逃脱。

后来,胡车儿、徐庶纷纷引兵赶至,助张绣一同杀散贼军,擒了大量俘虏,并鄂焕一同解回大寨。

众人纷纷来到帐内,张绣坐于高堂,诸将排列,鄂焕被胡车儿压跪在堂上。

只见鄂焕暴瞪虎目,丑陋的面容内,尽是不甘恨色,张绣见之,哈哈笑道:“我曾听闻高定麾下有一员壮士,名叫鄂焕,勇猛异常,故而被称之为丑虎,今日见之,丑虎之名却非虚传”

张绣笑毕,便令左右去其缚,又令军士取来酒食,以待之,鄂焕忿然站起,昂首挺胸,对于身侧的酒食不屑一顾,只是死死地瞪着张绣。

胡车儿见状,青面一怔,大吼而道:“放肆,你乃败军之将,焉敢在此逞威”

胡车儿喝毕,作势就欲冲向鄂焕,张绣把手一招,言道:“胡将军且慢,此人虽是不识抬举,但亦算是一员硬汉,鄂焕,我且问你,今日可服否”

“哼,背后伤人,岂能心服”

鄂焕冷哼一声,便是喝道,胡车儿听言,气得怒火汹腾,瞪着鄂焕喝道:“好竟是如此,你可敢与某死战耶”

鄂焕见胡车儿气势澎湃,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恶兽,威风恶煞,鄂焕不觉脸色一变,亦是老实,当下言道。

“我确非你之敌手,但我若想从你手下逃脱,亦非难事,此番若非你在背后偷袭,我岂会成为阶下之囚”

s:晚安

第四百零五章离间计上

张绣见鄂焕颇有气节,心中更是欣赏,当下便欲将其收服麾下,就在此时,徐庶似乎察觉到张绣心意,走到其身边低声而道。

“此人甚是刚强,张将军若想将其收服,绝非易事,某有一计,不但可使其倾心来降,更可将白水关不费吹灰之力破之”

张绣听言,脸色一震,遂凝神细听之,徐庶教道如此如此,张绣听计,暗暗称妙,当下展露笑容,便与鄂焕笑道:“好,竟然你不心服,我便放你回去,倘若再是被擒,绝不轻饶”

胡车儿一听,脸色一变,急与张绣谏道:“将军万万不可,此人武艺不俗,倘若放之,如放虎归山,留有后患”

张绣默默向胡车儿投去一个眼色,胡车儿见之,眉头一挑,又听张绣说道:“胡将军不必多虑,我知高定乃忠义之士,爱国护民,今为雍闿所惑,投于南蛮贼子麾下,以致如此”

“我故放鄂焕回去,令高太守早早归降,免遭大祸,鄂将军,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等投于南蛮麾下,强占我大汉境地,以使异族残害我大汉百姓,此实乃大逆不道之举”

“我敬鄂将军英雄,还望鄂将军回去与高太守好生劝说,莫再受人迷惑,助纣为虐”

鄂焕听之,不觉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又听张绣对自己如此欣赏,亦是心生感激,当下拜谢而去。

却说,鄂焕回到本寨来见高定,高定原本因失了鄂焕这一员大将。如有断臂之痛。正在帐中发雷霆之怒。

猝然间。高定听兵士来报鄂焕归来,怒色顿收,连忙出帐迎接,一番安抚后,引鄂焕入帐。

鄂焕跪拜在地,施礼毕,高定便问其如何归来,鄂焕便言张绣之德。高定听闻张绣对自己如此盛赞,心中亦有几分愧色,同时亦是感激不已。

此时,雍闿暗布在高定寨内的细作,见鄂焕归来,连忙赶去禀报雍闿,而雍闿亦是烦闷,今日一败,其军大损兵力,此时加上高定、朱褒两寨的兵力。亦只有不到两万五千人。

雍闿唯恐白水关难守,正是踌躇不定。这时有细作来报,告之鄂焕之事,雍闿一听,顿时脸色剧变,心想如今时势,于己军大大不利,倘若高定暗中勾结晋军,那他必遭灭顶大祸。

雍闿一夜难眠,次日赶至高定营寨,礼毕,雍闿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听说昨日高将军麾下大将鄂焕被擒,不知如今如何”

高定一听,好似察觉到雍闿言外之意,连忙拱手答道:“有劳雍将军费心,昨夜张绣以义放之,鄂焕已归营寨,鄂焕乃我心腹之人,虽有感激,但却深明各为其主之理,我与雍将军、朱将军有誓约在先,绝无异心,还望雍将军莫要多疑”

雍闿见高定毫无虚伪之色,心中疑虑稍减,当下凝声又与高定言道:“高将军乃忠义之士,我焉会起疑,不过张绣此人韬略不凡,高将军还需提防其反间之计”

“雍将军不必多虑,高某自会留意”

高定拱手一拜,雍闿与高定又是说了一阵,便告辞而退,雍闿刚走,高定却是脸色即变,对于雍闿的起疑,甚是不快。

却说雍闿出了高定营寨,并无回去白水关,而是望朱褒营寨而去,朱褒听闻兵士来报,雍闿来见,还以为有紧要之事,连忙出帐迎接。

少顷,两人入帐,雍闿向朱褒投去一个眼色,朱褒脸色微微一震,遂喝退左右,帐篷随即只剩下雍闿、朱褒二人。

只听朱褒略带疑色问道:“不知雍将军此来有何要事”

雍闿面色一冷,带着几分阴沉言道:“朱将军有所不知,昨日那鄂焕被擒,当夜却又被张绣放回,鄂焕武艺不俗,堪为冲锋陷阵之骁将,岂有放回之理”

“某深思之后,觉得这其中实在诡异,眼下我军战况不利,倘若有所变故,必遭灭顶大祸,你我不得不防啊”

朱褒一听,顿时脸色连变不止,亦察觉到雍闿言外之意,眼睛一瞪,急声问道:“莫非那高定与张绣有所勾结耶”

雍闿听言,遂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在朱褒耳畔低声而道:“此事颇为复杂,我尚未有确凿证据,这亦可能是张绣所施的离间之计,不过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我当应谨慎待之”

朱褒听罢,心神方才稍稍一定,雍闿、朱褒两人密议一阵后,到了晌午时分,雍闿便告退而去,返回白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