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统大局,难统大局啊。莫说振兴蜀汉,孤连性命亦难保矣”
刘禅竟吓得当场嚎声大哭。蒯越亦泪流满面,叩首告罪,尹籍、邓芝、张绍等一众文武,纷纷跪下,好言安抚。
耿安在旁看得冷笑不已,不过未免被人发觉,却也一同来劝,刘禅哭不止声,满脸惶恐之色,好似忽然想到什么,疾呼而道。
“丞相,你等速速替孤寻丞相回来,父王临终有言,若孤当不得这蜀王,便由丞相登位,孤这个蜀王不当了”
“大王,万万不可啊”蒯越闻言,勃然色变,急忙叩首而谏。
尹籍强震神色,急忙劝道:“大王无需多虑,始安乃弹丸之地,更多有细作,故而失守,但此下我军却有临贺这座坚城可据,更有耿太守一同相助,定能抵御晋贼”
耿安听了,眼眸一眯,连忙附和道:“蜀王不必忧心,晋贼无义来犯,我等必誓死相抵”
“我等愿效以死力,以保临贺无患”耿安话音刚落,张绍、邓芝等将齐声而拜。
刘禅听了,神色连变,最终还是压住了心中慌乱,急教蒯越等人各去安排,又好言请耿安一同相助。
众人纷纷领命,刘禅见之,遂才稍稍安心,转入后堂歇息去了,蒯越强打精神,遂与尹籍等人还有耿安商议计策。
众人议定后,耿安先是离去,蒯越眉头一皱,眼神赫赫发寒,与尹籍等人言道:“这耿安非是可信之辈,此下局势危急,当需防之”
尹籍闻言,神色一沉,遂与蒯越细说前事,然后又道:“这耿安素来贪生怕死,行迹如此诡异,必有歹心,我料定他必是有意擒下蜀王,教我等投鼠忌器,尽为其阶下之囚,然后再将临贺一同赠予北晋,以取荣华富贵”
“他却未有料到我等早有提备,近日来,我已教辅汉、伯苗在大王左右提防,更兼严令军中将士不可饮酒,严密警备,耿安寻不得时机,故而迟迟未曾下手”
蒯越听罢,神色愈寒,眼眸眯起,尽是赫赫杀气,冷声喝道:“如此奸诈小人,死不足惜,不过此下晋贼已得始安,迟早来攻,而那耿安又见我等添了兵力,心中必定着急,急欲下手,所谓先下手为强,今夜我等便也设一宴,就宴中下手”
蒯越此言一出,尹籍等人皆是认同,于是,尹籍便教邓芝在城内各备酒食,大宰牛羊,准备宴席,表面上是说要为刘禅压惊,其实暗中却欲伏杀耿安。
却说耿安回到家中,正在思量如何行事,忽然尹籍来见,告知宴请之意,尹籍笑容可掬,执着耿安之手言道。
“此番幸得耿公仁义相助,籍实在感激不尽,此宴有三意,一乃为蜀王压惊,二乃谢过耿公之情,三为鼓舞众将士气,来日好上战场厮杀,还请耿公与城内一众将校,务必到席”
尹籍满脸感激之情,毫无虚假,可看在耿安眼里,却如同厉鬼索命,心中一震,连忙也笑道:“我视机伯如若手足,机伯怎可这般多礼,我耿氏三代,皆为汉室之臣,而蜀王乃汉室之后,天下正统,我早有投效之心,眼下如愿以偿,实乃安之幸也”
尹籍闻言大笑,耿安也是笑容满面,两人细说一阵,尹籍便告退而去,就在尹籍离去不久,耿安满脸笑容,顿时变得黑沉起来,好似快要滴出水。
“这尹机伯对我近日连番设宴,颇有言辞,此下,却反而设宴来请,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这定是鸿门宴啊”
“可时下城内蜀兵足有五、六千之众,更兼那邓芝、张绍皆乃骁勇之将,我若强取,只怕是以卵击石,可此下尹籍已发觉我之预谋,岂会轻易放过,城中要道必有其军兵士把守”
“我逃亦难逃,更兼害了家中老小,此番果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当初我就不该贪心,与虎谋皮,如今却成了虎口猎食耳”
耿安眼眸眯起,整张脸紧绷起来,心中悔不及也,耿安踱步而走,心中想计,忽然脸色一震,带着七、八个从人,急急出了府宅,去见刘禅。
第七百二十八章小人的保命之道
郡衙内此时正在准备宴席,耿安神色匆匆先到,门外蜀兵虽已受命,却不敢轻举妄动,并无拦截,见耿安离开后,速去报之蒯越。
耿安快步而走,赶入后堂,此番却被蜀兵拦住,耿安连忙跪下,大哭起来,疾声呼道:“我真心相投,对汉室忠心耿耿,不惜将临贺献之,蜀王为何害我呐”
耿安连声大呼,正在后堂内歇息的刘禅听得,连忙赶出,喝退拦阻兵士,本想走向耿安身前将他扶起。
这时,正在后堂巡逻的张绍急急赶来,厉声喝道:“大王小心,莫要靠近”
刘禅本就胆小,兼之张绍继承其父的大嗓门,这一喊如同惊雷炸开,刘禅吓得退后一步。
耿安大哭叩首而拜,急忙说道:“大王饶命,饶命啊”
张绍健步如飞,赶了过来,一把拨出腰间利刃,恶狠狠地盯住耿安,刘禅强震心神,向耿安问答:“耿太守何故恸哭孤又如何要害你”
“大王若要取小人性命,小人死不足惜,但还望大王饶过小人家小”耿安却不解释,一味叩首,叩得额头流血不止。
不一时,蒯越、尹籍纷纷赶到,正见耿安大哭向刘禅求饶,蒯越顿时脸色一变,暗暗腹诽道:“这阴险小人”
刘禅本就感激耿安在危难之时相救,又连日设宴款待于他,礼节甚足,视若家臣。刘禅面色一紧。急急问道:“耿太守莫要如此。你待孤甚好,孤心中甚为感激,岂会害之”
耿安闻言,仍是大哭,急言道:“那定是有人暗怨小人近日连设宴席,蒙蔽大王,使得大王荒淫于乐,不务国事。可小人却是恐大王忧心成疾,故而如此,小人已是知错,还请大王恕罪”
刘禅一听,顿时脸色一变,肥胖的脸容紧绷起来,强装几分威严,望向蒯越、尹籍。
尹籍脸色一紧,正欲张口解释,蒯越却暗暗扯了扯尹籍的衣袖。然后用眼色示意尹籍,暂莫多言。
刘禅见蒯越、尹籍皆无回应。冷哼一声,向耿安说道:“耿太守不必惊慌,你虽与孤相处不久,却甚知孤心,若你不嫌蜀汉残破,愿投于孤麾下,孤保你无患”
耿安一听,神色大喜,急切拜道:“臣日夜盼望,就等今朝,愿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
刘禅闻言,放声大笑,心中暗暗得瑟,以为自己收纳了一位贤才,耿安连声再拜,甚是感激。
刘禅扶起耿安,绷着脸色,向蒯越、尹籍叮嘱道:“自今日起,耿太守便为孤蜀汉之臣,你等皆为同袍,当应齐心协力,时今晋贼来犯,欲将孤置之死地,诸位卿家当一致对外,不可勾心斗角,以误大事”
尹籍闻言,气得浑身抖颤,昏君两字几乎脱口而出,蒯越紧紧地抓住尹籍的手,露出几分笑意言道:“大王所言极是,臣等必定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