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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男声一直不间断的问着她些什么,不断的相问,不断的,要她回答。

京城,天子脚下,贸易发达。慕笙楼的交易中心远在外围,对于京中的这块福地,却是一直未曾插足。不过是因为朝中无人,无从下口。方昔名虽生在京城,可对这方土地,他也是未曾找到合适的契机,埋下自己的印记。

这次搭上贾君越一同前来,让他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京中的客栈比比皆是,往来行人接踵而来。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声声入耳。那样热烈凌乱的一切,都彰显着,这座都城的鲜活。

正午时分,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城中。面带纱巾却掩不住她的精致眉眼,一身精致的裙衫更显她的利落

。她小步走着,在一家客栈前停住了脚步。

“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啊”

“一间上房,备好热水。”身影也是清脆悦耳,却不知那面纱下的容颜,是否如她外表般的,华丽亮目

在小二的带领下入了房间,等到小二离去,房门关上,那素手才缓缓掀开面上的纱巾,露出真容来。

东方玲一路奔波,面上风尘尽显。可即便是一路劳累,心底的恨意却不减半分,反而随着她离去的脚步,越发加深。她将解宴留在了崖底,一座孤坟,无比鲜活的一个人,转瞬间,再无了声息。他为了自己丧命,那么爱着自己的一个男人,她如何不恨

放在桌上的手掌紧紧握拳,尖细的指甲刺进掌心中,她不觉得有丝毫疼痛。咬紧下唇,一阵血腥味传进嘴里。东方玲双眼微眯,丝丝冷笑。

方昔名,苏南你们,就是因为你们,我与宴郎才会天人永隔为什么为什么在答应了我之后,又杀了宴郎

慕笙楼,我自逃出,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楼内之事你们凭什么如此对我不将情面,不计人性,那就别怪我背信弃义

身为慕笙楼的右使,楼主不在时,楼内大大小小事物都是经由她手。她清楚慕笙楼内的一切运转,清楚慕笙楼的生意往来,更清楚的是,朝廷因为慕笙楼的日益壮大,早已对慕笙楼生了忌惮之心,有剿灭的心思。

那她便将这心思闹的更大些,提供朝廷更多内部消息,以便朝廷能将慕笙楼,一举歼灭

她虽然是个女子,可懂得的,并不比寻常男子要少。虽然不也能进入宫中面圣,可只要能接触到一两个官员,以他们想要立功的心思,只要稍加利用,不怕他们不帮自己

苏南,你别怪我,此番都是你们逼我的我只想过寻常百姓的生活,你们将我逼到绝路,我,已经无路可走

东方玲心思直接,入了京也是目的明确。一打听,朝中兵部官员的所在,便悄无声息的开始蹲点,以她的武艺与头脑,要想与那些官员碰上,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重要的,是要让他们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带兵去围剿慕笙楼的一众人员

东方玲步步紧逼,慕笙楼,如今在外人看来遥不可及的仙境之地,却早已是刀架在脖子上的危在旦夕。

苏南被强制留在拂云山庄后,每日都是背脊发凉的不好预感。虽知道方昔名本事通天,只要他出马,事情定是圆满解决;可对上他那傻了吧唧的小丫头,就连他,也是异常头疼。

“跟你说了,这字不是这么写的这里是一撇,不是划圈哎哎,让你写字不是让你画画你手往哪摆呢,这是写字的姿势吗”苏南揉着额头,心力交瘁:“我错了,我不该提议让你学写字的;你怎么能说你家公子教过你呢你这是会写字的样子”

方花一脸脏污,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面露满意之色:“公子是教过我写字啊,从小就教;只不过我那时候太小,没记得多少而已。”

“那他后来就不教你了”以方昔名的性子,不像是半途而废之人啊;再说这下丫头在他心中的分量,又岂会是连教几个字都会嫌烦的

“也教,不过后来我长大些了,就不喜欢写字,老想着出去玩;溜着溜着,公子就不再强求我写字了。”

“呵”到真是惯的啊。怕是这小丫头从不知道,她年少记忆里的那些趣事,有多少是他家公子的放手成全

“算了,你太笨了,我是教不会了;咱们换别的事情做吧。”

方花咬着笔头,望着外面晴空万里的天色,微微叹气:“哎,你说公子都走了两日了,也不知道给我写信;他会不会把我忘了呀还有,公子让你留下照顾我,你真的不会偷偷溜走吗不会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的吧”

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苏南颇觉好笑,拖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吓唬她:“这可说不准啊,你也知道我身份高贵的;要是哪天我无聊不想待了,谁还敢拦着不让我走至于你家公子嘛,谁知道他是不是寻了个借口故意把你留在这里的你也别怕,毕竟这拂云山庄是个大地方,多你一个小丫头不多,你留下还能扫扫地擦擦桌子什么,也还能混口饭吃。”

方花本就心里不安,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害怕。只是想起公子说的那些话,硬着声音回他:“我家公子才不会呢他说过几天就回来接我的还说,还说”

见她焦急不已的样子,苏南笑的肆意:“还说什么”

似是想起什么,方花眼神一亮,脱口问出:“还说,要是你不好好照顾我,等他回来了,他就要杀了你”

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苏南,泪流满面。

这话,他一点都不奇怪是从方昔名嘴里说出来的。那人,呵,除了一个方花入了他的心,还有什么是他能记挂上的好友,别闹了,这么多年,能让他记住自己的名字,都是自己莫大的荣幸了。

没有了公子在身边的各种吩咐,方花一下子清闲

起来,却是难得的不习惯了。

她坐在桌前,被苏南强制性逼着练字,可那些书本上的大字,瞧着是有些眼熟,这要临摹起来,却是十分的头疼。她一遍偷眼瞧着一旁看书的苏南,一边不察觉的用笔在纸上作着画,才不管什么练字呢。

等到苏南想起要查看她写字进度的时候,大半宣纸上都画上了她的笔记,简直惨不忍睹

“你说你跟在你家公子身边这么多年,目不识丁的出去也好意思”

“公子从未都说过我什么,你还在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