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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人下来了,卜发财侧耳一听,那声音呼哧带喘,像是个女人,三耗子坏水儿就上来了,他打算趁机沾点儿便宜,这倒不是说卜发财对马凤仪有意思,想和牛二柱抢媳妇儿,这剧情也就韩剧有,狗血的都能让人撞墙,三耗子这叫纯粹使坏,平时牛二柱和马凤仪一个鼻孔出气,把自己折腾得够呛,今天就让这妮子吃个哑巴亏

眼看着这人一步步往下出溜,卜发财还会听声辨位,知道这人留自己不远了,这小子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来人就亲了一口,咱已经说了,这可没别的意思,就跟北方闹洞房逗媳妇儿差不多,可那人没防备呀,让这一下子弄得惊叫一声,卜发财一听声音就哭了,这动静儿不对,不是马凤仪,而是老太太

老太太也就是猛然吃了一惊,过了片刻也就平静下来,反而往卜发财身边靠过来,语带羞涩的说:“当家的,我就知道你有这个心思,可你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啊,有你这么猴急的么,你放心,等咱出了这个鬼地方,再找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人家啥都给你,昂。”

卜发财竭力装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他知道要克制自己,在这种时候,任何辩解和不自然的表示,都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可这感觉和自己的想象差别太大了,如此强烈的冲击让卜发财彻底蒙圈了,于是在下一秒,卜发财吐了,吐得一塌糊涂,欲死欲仙鬼不语116

第三个下来的是马凤仪,卜发财终于找到了补偿的机会,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机会是如此的渺茫,老太太早就有了准备,不等卜发财动手,自己就抢先把马凤仪接了下来,卜发财听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说的叽叽喳喳,比喜鹊还欢,一股悲凉涌上心头,这世界并不是不给无耻的人机会,而是机会都被更无耻的人抢走了

这三个人一下去,剩下的可就只有牛二柱一个人了,大少可不敢冒冒失失的就下去,自己一走,上边儿就没人了,那跟在后边的东西还不是想干啥随便儿大少装模作样的溜达了几圈儿,想要暗中观察一下那东西究竟藏在哪儿,可你四个人都找不到,一个人往哪儿找去大少一无所获,底下那仨人已经下去半天了,自己再不走可就不像话了,牛二柱万般无奈,只好抓住绳子,用脚蹬住洞壁,一步一步的往下出溜。

底下仨人,看见一点灯火慢慢往下走,知道牛二柱已经下来了,心也就提到嗓子眼儿了,这时候可是最危险的时候,万一那暗藏的老东西动一下手脚,牛二柱可就得倒血霉,他悬在半空可是一点儿辙都没有。大家伙儿提心吊胆,可那灯火一点点儿往下落,愣啥事儿没有众人心中大喜,跑过去就要接大少一下,谁知到了近前一看,就是一盏煤油灯,哪儿有牛二柱的影子

众人心里一惊,这是咋回事儿,难道大少已经遭了毒手了不可能啊,牛二柱本事不算大,可人却十分机灵,就算是遭遇了什么不幸,也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遇了害呀而且这煤油灯明明就是拴在绳子上的,大少总不至于在遇害的时候还有心管这盏灯吧再说着绳子是死的,这盏灯是怎么自己出溜下来的

众人正百思不得其解,就听见上边儿有了动静儿,先是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人暗中靠近,紧接着就是牛儿住一声怒吼,乒乒乓乓,似乎已经动了手,大家伙儿心里一惊,知道不好,还没等说什么,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惊天动地,隐约间似乎还有什么人痛呼的声音,大家更是着急,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不过听那一声惨呼倒不像是大少发出来的,似乎倒不是牛二柱吃亏

“二哥,怎么回事儿”马凤仪脸都白了,急切问道。又是一阵响动,接下来就是牛二柱的声音:“没事儿,妹子,我喂那东西吃了一颗花生米,现在他跑了,不过也受了重伤,不死也得脱层皮”

原来牛二柱虽然急于下去,但却总觉得不保险,黑咕隆咚,有这么一个诡异的东西跟在身后隔谁也不放心,牛二柱一翻包袱,竟然又掏出一捆绳子,这是卜发财的,小偷儿走千家跃万户,这东西自然少不了,牛二柱眼珠儿一转,坏水儿就来了,他把煤油灯绑在绳子上,自己抓住另一根绳子,趴在洞口附近,单单把油灯一点儿点儿地放下去,这样不知细情的人一看,就以为牛二柱已经下去了。

油灯还没到底儿,大少就听见一阵风响,紧接着就是有人割绳子的声音,大少心里这个恨哪,这玩意儿也太狠了,居然想摔死自己,大少能干等着死么,俩人可就动了手了,这东西虽然吃了一惊,可力气极大,牛二柱竟然不是个儿,情急之下,掏出手枪就是一下子,这人惨叫一声,一阵阴风,可就看不见了,大概也是吃了亏,找地方躲起来了。牛二柱到了洞低,把经过说了一遍,众人也是捏了一把汗,事已至此,就没有别的可说的了,众人收拾一番,就要往洞穴深处走,马凤仪忽然脚步一停,侧耳听了一会儿,忽然说:“二哥,别走了,你就没感觉有地方不对么”by:87942204368064376328gt

一百一十七计除黑蛇精虫潮

牛二柱一听就是一愣,不对劲儿没感觉呀,这洞里虽然黑点儿,可地洞不都这样儿么虽然脚底下悉悉索索,总有什么东西爬过脚面的感觉,可这种环境下有点儿虫子,不也正常么有啥不对劲儿的大少疑惑不解,看向马凤仪,马五也不说话,悄无声息的立在那儿,看神情像是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牛二柱一愣神儿,也不敢多说了,静下心来一听,脚底下丝丝沥沥,净是虫子爬动的声音,不过这再正常不过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不过大少也知道马凤仪这个人,胆大心细,绝对不是无风起浪的主儿。当下凝神细听,这一回可就听出问题来了,别的地方倒是没事儿,就是刚才从上边儿下来的地方有点儿动静儿,这声音极其轻微,像是有东西在往上爬。

牛二柱也不吱声儿,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顺着声音猛的一抓,啥都没有。大少还不放心,要过煤油灯来一照,仍是连个毛儿都没有,大少松了口气,看来这哥儿几个是太紧张了,以至于杯弓蛇影,有点儿动静儿就怀疑有人捣鬼,这地洞里环境这么复杂,备不住有老鼠、虫子之类的在洞壁上打洞,这才发出了那么点儿声音。

大少回头冲众人一笑:“没事儿,哥儿几个,刚才大概是有虫子在上边儿打洞,一听见声音就跑了,现在啥也没有”牛二柱刚说到这儿,脸色忽然一变,不对,啥都没有那可就真出事儿了

牛二柱怕自己眼花,又用煤油灯仔细一照,当时就裂了嘴了,确实啥都没有,可这就不对了,别的没有,可刚才那两根儿绳子哪儿去了,这东西不能平白无故没了呀,否则这四个人咋下来的呀,而且待会儿完事儿了怎么上去

大少就知道不好,这回恐怕是上了当了,中了人家的上房撤梯之计,连后路都断了,牛二柱心里一阵后悔,不过心里还暗含侥幸,认为自己不会这么倒霉,那绳子或许在别的地方,举着灯四处一照,连个影子都没有。大少心里拔凉拔凉的,把灯举过头顶一看,到还真看见了,不过那绳子却是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上出溜,已经离众人头顶足有二十来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