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讨厌了,自然可以很随意地扔开。我苦涩地笑了,轻一抿唇,下唇的伤口裂开,一点一点溢出血来。
看着天空日升月落,能伴随我的只有寂寞,疯狂的寂寞。
铁塔大妈拿着托盘进来时,我才发现我保持着这个姿势又过了一天。
她换下放在我脚边原封不动的食物,放上另一盘更为精美丰盛的美味佳肴塞着蘑菇和香草切成小片的烤鹅、嵌着葡萄干的软面包、哄得芳香四溢的王后馅饼、乳白色的鱼汤还冒着热气华贵的银制餐具,晶莹的水晶杯。托盘中央还放着一只小花瓶,里面插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好像在刻意挑战我的忍耐力。、
我冷笑一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在地上推到我冰冷惨白的脚边,睡袍的裙边拖在地上,沾着灰尘,也是狼狈不堪。我想我的脸也一定是同样的狼狈,交错的泪痕还来不及擦去,凌乱的头发散开来,几乎要把我整个人淹没起来。
她神色凝重地起身,走出去把托盘交给另一个人,两人低低地交谈起来。
“她还是没有吃吗”
“是啊”
“这样下去,她会饿死的。”
“哎”
“要怎么和殿下交代啊”
“”
声音渐渐远去,守门的士兵重新把门关上了。那熟悉的痛苦和麻木重新袭上了我。
逃离5
第四天了,我和自己挣扎着又熬过了一天。
目光再次落到了那盘食物上,我真恨不得抬脚把它们给踹回去啊。我动了动,我那纤细的右脚踝上的铁链“哗啦”一响。四天的饥饿让我飞快地瘦了一圈,脚踝似乎比原来更细了,好像一根枯树枝一样,那粗壮的铁圈沉沉地挎在我的脚上。
突然,我的脑中灵光一闪,我低低地露出微笑。然后,我放弃了绝食,像一条饿昏了的狼一样爬到托盘前,拼命地往嘴里塞着食物,餐具都用不上了。狼吞虎咽地吃完,我的牢狱生活又多了一项新的内容逃跑
死劲地把右脚伸直,拼命地要把脚跟从铁圈上褪下来,不一会儿,我就满头大汗。看着发红的脚跟,我真的恨不得把它切掉算了。而托盘里,除了食物和勺外,并没有我期盼中的餐刀,送来的食物都是小块小块切好了的,看来这几个大妈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我放弃了打碎水晶杯的打算,那样势必会引起门外士兵的注意。突然,我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拿起餐盘里剩下的油,倒到右脚上做润滑剂用。
门外偶尔传来两个士兵的走动和交谈声都会让我紧剔地停下来仔细聆听。
几个小时后,当夜幕下垂时,我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轻轻“啪”一声闷响,我终于把我的脚从那该死的脚镣里抽了出来
好象绝处逢生一样的狂喜差点让我得意地叫起来,好在我用仅存的一点理智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好了,再见吧,该死的地方,该死的囚笼,该死的安德列斯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两个士兵的交谈声。
“喂我去一下”
“呵呵,看你急得,快去快回”
“不行啊恐怕要点时间”
“真是的,快点啦。”
“”
脚步声远去,一会儿,外面又寂静下来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啊有蟑螂啊,救命”我躲在门后发出一声惨叫。
下一秒那个可怜的士兵就急忙冲了进来,他看到眼前空空如也的房间还来不及露出一丝惊诧的表情就被我推倒的斗橱砸晕了。
逃离6
“抱歉”我轻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便手脚麻利地扒下他的铠甲和衣服换上,扛上他的古赛尔特斩剑飞快逃离现场,直奔马厩,但这一次时不于我啦,到处都是看守的士兵。我知道我应该尽快离开,否则很快整个夏宫都会知道我逃走的事,到时候宫门一锁,我就是插翅也难飞,想到这儿,我不再有任何迟疑,急急忙忙朝宫门口跑去。
看到的情况叫我不能简单用“沮丧”两个字来形容。
宫门口守着大队的卫兵。
看来今天我不会那么轻易地逃出去了。
我正欲哭无泪地呆在那,一队步兵正好朝着这边冲过来,趁他们的长官和守门卫兵交涉的时候,队伍由于惯性难以一下子停下来,阵型稍微有点乱时,我横一横心,混了进去。
不一会儿,守城的卫兵打开城门,于是我又一次潇洒地和这个该死的地方saygoodbay了
我正得意着,步兵队在走动的过程中又自动地调整了队型,然后他们惊讶地发现,队伍中凭空多出来这么个人。
“你是哪一队的”
“”
我看着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队长,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怎么不回答”
那人蹙眉,站在我旁边的士兵立刻就来抓我,我一急,转身就跑。不能被抓到啊不能被抓到啊
“抓住她”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索性扔掉了手中的斩剑,跑得飞快。
一只鹰一样有力的大手从后面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臂。
“不要”
我大声尖叫一声,双手抱头做鸵鸟状。然而那人猛烈一拖,我就像一个软软的布带一样双脚无力地挂在那,顺势瘫软在了地上。
“女,女人”
不好,身份曝光了
抓住我的士兵随手一拨,我头上的头盔就掉落在地,长发散下来。所有人都一齐看向我。沉默
我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正在这时,从夏宫又冲出来几个身份高贵的骑士,领头的一个金色头发,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如同天界降临的阿波罗神。
“怎么回事”
好熟悉的声音。
“奥兰特大人”
马尔斯奥兰特
“是,是一个从宫中逃出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