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告诉泽西纳特伯爵本人,绝不可以泄露给别人知道”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答应呢”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决定增加筹码:“再付给你,与伯爵要找的那个人体重对等的黄金”
“不要把我和这群低下的海盗相提并论”他看向别处面无表情地宣布。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我略微加重了音调,凑到他面前问。
“你是谁”
“呼”我叹口气用一种沧桑的声音规劝道:“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那么我当什么也没听到好了。”他看了我一眼,带着极淡的笑意。
“是不是只要我告诉你我是谁,你就肯帮这个忙”我妥协。
“也许”他不置可否的说。
可恶我正聚精会神地在心底编织着听上去比较有说服力的谎言,突然意识到一个鬼魅一样娇小的人影靠近,还来不及回头,头上一松,我的帽子被人轻轻揭去,一头要命的黑色长发一泄而下,覆到腰间。
我面前,那个衣衫褴褛的疯孩子睁着又大又圆的双眼,透露出呆滞却让人毛骨悚然光芒:“真的是呢真的是神鸦你真的是神鸦”
所有的人都震惊地看着我,鸦雀无声,慢慢不由自主地向后褪去,本来狭窄拥挤的牢房却如同被生生地划出了界线,只留下那个孩子兀自揉捏我的头发,
山雨欲来的寂静过后,一个光头的海盗粗褥地闯了进来,打开牢门,二话不说一个倒拔葱将我扛到肩上就朝外大踏步走去。
“放开我”我拼命地踢打根本于是无补,那个人仿佛是铜墙铁壁的身体。我预感此去绝对凶多吉少,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凝重地盯着我离去方向的德鲁埃,“救命”我哭着向他比了一个口型。
“啪”的一声,我被扔在了殿内燃烧的篝火旁边,打断了本来正在进行的欢宴,大厅里所有的海盗和妓女都停止了狂欢,一齐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
“这是什么”那个抓住我时给我搜身的少年走出来,拍着那个光头的后背,指着我问。
光头海盗在自己的胸前比了一个波涛汹涌的姿势,暧昧地回拍了那个少年的肩膀。
“他是女的”少年惊讶地叫道。
“呵呵呵呵”人群中传来调笑声:“喂,戴蒙德,不是你给她搜身的吗怎么没有发现难道故意不说想吃独食”
少年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她又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摸出来的东西。”
在一群海盗的哄堂大笑声中我面红耳赤。
别扭的兄弟
戴蒙德捡起我的一屡发丝赞叹说:“真是稀有的发色,眼睛也是。还真像一个男的,差点被蒙过去。”
“滚开”我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挥到一旁,惹得众人又一次嬉笑开来,还有的奚落地打着口哨。戴蒙德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使劲捏紧我的下颚,逼迫我看着他。没想到他年纪不大,一身蛮力大得吓人,我不得不眼泪汪汪地面对着他。
“臭娘们”他冷哼一声,稚气的脸上挂着不协调的冷酷和老道。
“混蛋”我回答。
“你”他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我的扭曲的脸又拉近了一寸:“想死吗”
“你吓到她了戴蒙德”一个人影由远及近从人群中走出来,正是那天掠夺我的另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比戴蒙德年长,眉宇肩多了一些世故和威严。他走到我面前,用手里握着的剑抵住戴蒙德的脖子:“放开她。”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屏住了呼吸盯着这两个人。我的目光掠过那年轻人的腰间,赫然挂着一柄金光闪闪的黄金剑,正是奥佩斯
“如果我说不呢”戴蒙德倔强地看着他,毫无畏惧。
“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哼”戴蒙德冷哼:“别以为父亲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凭什么每样东西都是先给你然后才轮到我”
“因为我是你哥哥。”那人将我从戴蒙德的魔爪下拉起来,霸道地揽到怀里,戴蒙德的脸涨得通红。周围众人既不敢上前,也不敢劝阻。这是什么兄弟俩啊
“迪蒂阿尔”戴蒙德“啪”的一声打开哥哥的剑,退后两步,展开斗势。
“吵什么”一声巨喝传来,众人皆惊,人群自动为来人分开一条道路。果然,来的人正是格鲁褒尔。他一上场,凶恶的眼神就狠狠地盯上了我。我看着他那张戴着狰狞的疤痕的脸,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我不能再忍受他的嚣张跋扈了,我要和他决斗”戴蒙德激动的叫嚣着,完全没有看见他老爸那张越来越凝重的脸。周围所有的人早就吓得大气不敢出,空气如同凝固了一样紧张。
格鲁褒尔一拳挥去,将儿子打倒在地。戴蒙德擦干净唇畔的血丝,难以置信地盯着父亲。迪蒂阿尔皱紧了眉头。
“够了”格鲁褒尔大喝一声,看向迪蒂阿尔:“到底为了什么事又起争执”
“抱歉,父亲。”迪蒂阿尔上前一步,低下头。
格鲁褒尔走到我面前:“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没有人敢说是,也没有人敢说不是。格鲁褒尔看着我:“要解决很简单”他拔出剑猛地向我劈下:“杀掉她就不用争了”
“父亲”两兄弟一齐大叫,却来不及阻止。
逃离海盗营
与此同时,一个海盗哨兵的声音由远及近,焦急地传来:“首领,不好了,挪威、挪威舰队开过来了“
格鲁褒尔的剑停在了我额头前一公分处。剑风掠过后,冷汗随之滴落,我略略喘息,还没有反映过来。
“什么”大殿里顿时慌乱了起来。
“谁的人”格鲁保尔神色如常地问道。
“好像是哈达斯男爵,还有一些看标志像是鲁昂人”
“鲁昂”
难道是我又惊又喜
“他们到哪里了”
“已经快打进来了”
话没落音,一只冷箭就率先飞进来,混战的吵杂响起,大殿里众人都沸腾了,格鲁保尔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冲了出去。海盗们兴奋地大喊,受惊的妓女则尖叫这退到一边。在这种混乱的情形下,我就像一个他们不感兴趣的玩具一样被丢在一边,完全忽略了。
我愣了半天才意识到,现在是去救人的绝佳机会。
找到一个木桶盖做盾牌,我在箭雨中自如地穿梭,现在我由中地感谢我的实战经验,让我的头脑依旧清晰。
当外敌入侵时,整个霍穆伦特进入战斗的真空状态,利用这种战争中经常会出现的情况,我顺利地到了公主所在的水牢。
打开沉重的铁栏,这异常的响动让下面的人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