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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也应该认识,就是昨日靖平侯府中与金四小姐一起闯进房里惊吓了主子的另两位姑娘。至于两位姑娘现在的情况如何,倒是还没有能探听到。”

香香睁着眼睛一脸无辜的巴巴说着,说得沈妍汐频频点头,眉眼也不可抑制的弯了起来。

她昨日在靖平侯府选中的两只小白鼠,正是跟金筱蓉一起闯进房里扰了她休息,还刻薄羞辱打击她的那两位姑娘,两种新药,不同的药效,不同的反应,一个满嘴生疮发脓散恶臭,一个浑身发疹流脓形如天花,均是沾染上身之后约十到十一个时辰才会发作。

她对那些个即时发作或是潜伏过个几天这等无法准确确定时辰的药效已经没兴趣了,目前正在研制能精确到时辰甚至是时刻发作的药物,不然,她就只要去研究那剧毒诡异之药了,那实在是有点危险,上辈子就是被自己给毒死的

想到这儿,她捣药的动作不由一顿,暗自思衬着,这难道是前世留下的阴影,不然她这些年怎么尽想着研制一些药效乱七八糟却不会致命的毒药呢

什么砒霜之流

摆脱,那是寻常毒药,根本就不需要她去认真研制好不好,而且,一般般能毒死人的毒药在她眼里并算不上致命毒药

她干脆放下了正在捣的药草,托腮沉思,喃喃说道:“这样可不好,岂不是埋没了本姑娘的绝世天才那家伙的体内倒是有些奇怪的东西,不如把他研究研究再顺便赚一笔钱”

越想越觉得好,眼前都似乎已铺设出了一条全由黄金打造的康庄大道,那金光闪闪,简直闪瞎她的钛合金眼

“小姐,我们都不知道那位公子是谁,要去哪里寻找他”

“哗啦啦”一盆凉水从头顶浇灌而下,一下子就把沈妍汐浇了个透心凉。

我勒个去早知道就不那么着急的赶他走了

她狠狠一咬牙,又拿起捣锤“砰砰砰”的捣了起来,“哼你让人继续关注着那两府的动静,我倒要看看这口生恶疮满身流脓的,还要怎么嚣张跋扈尖酸刻薄”

“是”

、第三十六章 左相来了

转眼又过了三天,这三天来,金筱蓉的事情依然在京城里闹得纷纷扬扬,各种流言蜚语铺天盖地,任是侯府乃至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都颇有些无能为力。朝堂之上对于靖平侯府的弹劾奏章几乎堆满了皇上的御案,与靖平侯关系密切的左相也多少受了些影响,却在这个时候,他竟忽然有了空闲来见一见那个多年未见,回京也有多日的病弱女儿。

外面的漫天流言沈妍汐自是了解的,朝堂之中的事她虽不清楚但多少也能有所猜测,不过那些事情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也向来都不喜欢那些个事,若非无法,她都不想待在这左相府里

哎,这有时候出身太好也是一种负担啊,这所谓的家,权势太大,不得不让她忌惮,想做点什么都要思索再三小心谨慎,更不要说是脱离出去了。

她坐在花厅里,正襟而坐、低眉垂眼,似乎连悄悄抬头瞄一眼坐在上方的那位父亲都不敢,只手指拉扯揪缠着帕子直将这精美绣帕拧得跟麻花似的。

沈之诲坐在上座,年近不惑的他并没有如沈妍汐想象的那般身材发福挺起一个溜溜的肉肚子,而是依然身形修长气质儒雅,着一身青蓝色寻常袍子,倒想个书生儒士,再有那常年身居高位的尊贵,更有着让女子炫目追捧的成熟魅力。

他捧着茶盏浅抿了一口,抬头来看那坐在下首的女儿,神情莫测,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那眼神,漠然毫无感情,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亲生女儿,倒像是在审视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沈妍汐察觉到这眼神,并不为所动,坐在那儿一派胆怯小女儿的姿态,心里却思衬着这终于露面的父亲今日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他应该挺忙的吧,靖平侯府出了那样的事儿,不可能没影响到身为侯爷妹夫的他,乃至他所在的那一派系,那他不去忙着处理大事,跑这里来看望她做什么而且这眼神可真不让人喜欢。

花厅里气氛沉凝,他不说话,她则不敢说话,且坐在下方逐渐的越来越紧张,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你回来也有些日子了,为父忙于国事一直也没能抽出时间来看望你,身子可是好些了住得还习惯吗”

他终于放下茶盏看着她开了口,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例行询问一般,但也并不见严厉,沈妍汐却还是像受了惊吓一般的颤了下肩膀,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如果身子没那么“虚弱”的话。

“还很很好,劳父亲挂念,已经呃,身子也已经已经好许多了。”

沈之诲看着她这怯懦柔弱胆小如鼠的模样禁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声音也低沉了些,道:“你在怕些什么难道为父还会吃了你不成就你这般性子,若是往后嫁入了祁王府为妃,如何当家,如何协助七殿下掌管内院”

沈妍汐适时的抖了下身子,缩着肩膀越发的胆怯不敢动了,睫毛轻扇隐有晶莹水光闪烁,端的是泫然欲泣摇摇欲坠好似收到了天大的惊吓和委屈。

只这模样,就让沈相爷越发的皱紧了眉头,怒道:“这般娇弱小家子气,如何当得了王妃又岂能讨得七殿下欢心别以为有婚约在身你就真能坐稳了王妃之位。殿下若不喜欢你,便是王妃也没用”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终于“啪嗒”一下有泪珠低落在沈妍汐的手背上,她慌忙擦干净却浑身颤颤小脸儿发白神色发虚,似乎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似的,顿时让沈相爷喉头一哽,胸口一窒,生生的将怒气闷到了肚子里,发泄不出更觉难受。

这个女儿怎地这般无用他不过是才说了几句话而已就吓成这般模样,好似他如何虐待责打了她似的。就这性子,怎么能入七殿下的眼又是个体弱的病秧子,简直废物

不过

他看着这吓得颤颤的女儿,逐渐压下了心头怒火,神色变换满满的都是算计,沈妍汐小心的抬头看他一眼,刹那就对上了这满眼沉思和算计,又慌忙垂下头来之后却眯起了眸子,眸子深处倏然划过一点深思,以及彻骨寒芒。

也不知他都想了些什么,神情莫测之后也忽然没了要继续训斥教育的意思,脸色语气皆都缓和了下来,轻叹一声,道:“罢了,你自小生长在外,身子又不好,我不该对你太过苛责。”

沈妍汐顿时抬头看了过去,眼中水汪汪的充满了欣喜与感动,更有着深深的孺慕之情,“父亲”

这演技,连她自己都想要为自己拍手叫好了,就可惜这里没有那什么奥斯卡最佳演技奖。

而她这一番倾情演出显然还算是让沈之诲满意的,他似乎是找到了这个废物女儿的价值,也似乎找到了应付的办法,脸色也就更舒缓,目光更显温和了,又一轻叹,道:“你也别怨父亲刚才说话重,实在是你本就与其他人不同,怕是再过不了多久便要嫁入祁王府了,身为王妃,如何能如现在这般小家子气”

沈妍汐更“感动”了,心里怒骂着“啊呸”,嘴上却说着:“我知父亲是为我好,怎那怨怪只是只是我我自小便是如何,实在不知该如何才好,恐怕配不上七殿下。”

沈之诲的脸色更温和了,说道:“你也不必担忧,怎么说也是我沈家的嫡小姐,又是皇上钦赐的婚姻,如何会配不上七殿下有娘家在背后支撑,想必到时候七殿下也不敢苛责冷落了你。”

这是什么意思给她打气鼓励燃起她嫁入祁王府配得上七殿下的信心他不是坚定的太子派吗太子不是与七殿下势同水火吗不是该对她这个未来的祁王妃心怀不喜,甚至是见了就膈应得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