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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艾菲之所以名为艾菲自然是因为她要追随吴忧,所以只要吴忧在她便什么都不怕;嘟嘟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根本不知道生死为何物,要细说起来最不把生死放心上的是她。

所以他们走得很慢、很仔细,这世界实在太美,石阶蜿蜒而上,每走几步便是不同的视角,便有不同的风景。

“吴忧小哥就不怕有什么机关陷阱、阵法玄术么”释迦笑道。

“这梦境世界太美,所以这里的主人必然眼光奇高,他肯定也和我们的想法一样:再高深的阵法、再玄奇的机关装在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个败笔”吴忧走在最前面很认真地分析道“哇,好香呀”艾菲怀里的嘟嘟突然发声,眯着眼用力嗅着空气里那抹异样的芳香。

几人这才发觉空气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股芳香,这股芬芳很自然,而且有了这股芬芳这世界似乎更加完美了。

他们步子更慢了,自然是他们发现这世界更美了,大石的边缘忽然伸出许多巨大的花瓣,远远看去大石有如一朵朵向日葵一般。也让这芳香更加浓郁,浓郁得令人昏昏欲睡。

“我走不动了,坐着歇一会儿”艾菲抱着嘟嘟,嘟嘟早已在怀中睡着了。

“那就坐一会儿吧”吴忧摇晃着身躯扶着艾菲坐下,坐不多久艾菲便也倚在吴忧肩膀上睡着了,吴忧和释迦周身散发一层淡淡的光晕。

“真是个美丽的陷阱”这是吴忧倒下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微笑着说的。

故事还要继续,他们自然也得醒过来

他们醒来的时候看见了前方无止境的黑暗,这是一条看似没有尽头的走廊,每隔几步设一窗台,映射着颜色各异的光芒

“现在怎么办”释迦问道

“刚才那一觉睡得不错,这路想必也不会难走”吴忧笑着向前方迈步。

你路过一扇窗,你总会想看看窗外的世界,这就是所谓的好奇吧。只是如果再让他们选择一次,他们一定不会往窗外看的,因为每扇窗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把人的欲望无限放大的世界。在平常,我们的欲望不可能过度膨胀,因为有伦理道德、法律法规等诸多的限制,即便如此这世间都有许多悲剧,更何况这里的世界

一个金黄色的世界,是的,无限的金子每个人都在疯狂地往身上、口袋、法宝里装,那金黄色的世界里有密密麻麻的黑点,他们穷极一生过着世上最奢华的生活也无法花去这个世界的一角,可是这金黄色的世界依然有朵朵红花绽放,那是火拼后留下的血,他们在疯狂敛财的同时,也看到别人在疯狂地做同样的事,就好像别人动了自己的蛋糕,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应该他的,贪欲、嫉妒心让这个世界到处有了杀戮

还有一个世界,这里的景色很美,人也很美这里的每个男人都眼睛通红地追逐着一个个或纯或媚或冷或辣的绝色美人,这是个道德沦陷的世界,他们根本没有丝毫廉耻,最原始的冲动告诉他们很需要这里的女人,他们扑着抱住他们,用力撕扯她们的衣裳,粗鲁地揉捏、亲吻

衣带渐宽,忽然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所有被撕扯得若隐若现的身躯都化作一尊尊惟妙惟肖的石雕,循声望去,一个美女掩嘴而立,每个人看着她都是自己心里最喜爱的模样,或高或矮、或丰满或骨感精虫上脑的他们自然义无反顾地向她冲去

“你们别过来”她忽然惊呼,“你们阳气太重,你们要是一起过来,我也会像她们一样变成石像的,我可是这里最后一个会动的了”

看着楚楚可怜的美人儿,他们祭出法宝,依然像刚才一样义无反顾,看着一朵朵血花绽放,她吃吃地笑

你可曾想过,美色当前,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每一个窗户里隔绝的都是充满各种欲望的世界,所以这样的悲剧都在上演。财富、美色、权力、功法都是这个世界人人趋之若鹜的它们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人们永无止境的欲望,错的更离谱的是上天赋予了他们满足贪欲的实力

或许正是因为他们有了相当的实力,才有了与之匹配的贪欲。每种美好的事物都有其两面性,对这一切的把握还得看万物之灵人

几人已不愿再看,嘟嘟早已把头埋进艾菲怀里,几人一番眼神交流后大步往前走去,相对于那虚实不清的黑暗,这里的光明更让他们感到不安

深邃的走廊就像一只眼睛,被眼皮遮盖的眼睛

他们向前,轻轻一拨,就像拨开了水中的浮萍,一切如水一样清澈

黑暗没有了,那因困倦而沉重的眼皮打开了,像掀掉了美人出浴遮掩的屏风,一切变得真实

飘飞的布幔,蓝白相间的枝叶,这不就是他们要来的阁楼么

“这里的主人一定很懂得享受,我现在很想知道她长得是不是也像这里的布置一样完美”吴忧看着这里令人惊叹的布置说道“恐怕你要失望了,她不美,或许还很老”艾菲道“你怎么知道”他问出口就知道自己并不该问,因为他也看到了那个坐在窗台前看着外面风景的老妪。

也许人老了,就不能以美丑论之了吧。那些被时光的刻刀一刀一刀刻上去的皱纹能说是丑么被岁月漂去青春的银发能说是丑吗不能那仅仅是老吧谁能和时间抗争

“这里的景色不错吧”老妪说话了,只是声音很好听,至少不应该是她该有的声音。

“是很不错,美得让我甚至想在那长眠”

“看了百十年,再美的景色也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老妪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你叫什么”

“我叫吴忧,你在等我这么说你在这等了很多年”吴忧皱眉道“你对我有了戒心”老妪忽然转过头看着他笑了,尽管笑得很难看“你不必觉得惊讶,你们都在我的梦里,你们想什么我都了如指掌,所以我才能将他们很好地分配到不同的世界。”

“你觉得很得意”释迦忽然想到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幕,他忽然变得愤怒,不管躯壳和心境怎样变化,那颗慈悲的佛心永远的都不会变。

“为什么不得意为什么不得意”老妪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愤怒溢于言表,她轻抚满脸褶皱的双脸坚定地说“有些真相需要很多鲜血去掩盖,自然也需要很多鲜血才能洗掉假相”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梦境,梦境就是我梦境的养分就是我,我不能死,他没来之前我不能死,所以我需要他们的鲜血”她的思绪有飘到了那个很美的地方,忽而愉悦、忽而哀伤、忽而恐惧“这世间知道真相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我只知道我应该尽力不让真相被时间埋没,所以我把梦境大阵刻在了我心界上用我的生命维持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