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有泥沙流了,不过听说民间倒是有一位好心人。正在赈灾呢这不,我听了啊,想着要不要我们也加入一下毕竟咱们宫中每年的衣服那么多,有些我们都不穿了。样式呢民间的人也能穿,你看仍了也可惜。不如捐献了出去吧能出一份力是一分。”
凌环私下看了看司徒晔,只见他眉头扭的都能夹死蚂蚁了,于是点头:“当然可以了,唔。这样的话,我再出些银两吧既然人家都能无偿做好事了呢,我们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妹妹说是吧”
“眼下银钱倒是没什么大用。不过日后肯定会有用的可惜,婵儿没有王妃富裕呢”
“婵儿。快跟本王去看看我七哥去。”
司徒晔说完起身,就准备带着婵儿走。
可婵儿一听立刻疑惑的看着司徒晔:“轩王爷是来向我求墨宝,王爷去干嘛刚刚我不是给你布置了作业了你还不赶紧写难道王爷不知道工整的将国策抄完,怎么也得十四五个时辰呢快抄吧王妃,那婵儿先去看看轩王爷了,回来让如清来取衣物。”
说完之后走出了正屋。
哼,你不是喜欢在这呆着吗那你就呆着吧,我不妨碍你
“婵妃,你这样去见轩王爷不合礼数。毕竟你现在是名王爷的侧妃。”
如清担心的说着,婵儿不在意的挥挥手:“如果什么都不做,怎么给人借口来说呢更何况,如清你认为我会那般随意的给人借口吗”
如清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她知道婵儿决定了的事情很少会更改的,只是用自己的性命去赌这样一个前程,值得吗
婵儿看看她:“放心吧,我做事你还不相信吗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不会再死一次”
是的,她不会的,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对死亡有着一定的恐惧,若真的说到死,那要分是为什么事情而死的,可为了这样一个未知的前程搭上自己的性命,她觉得不值得。
她很相信一句话,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来到正院的客厅,看到坐在那里喝茶的司徒轩,婵儿褔身行礼之后说:“不知轩王爷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婵儿可不认为王爷当真就为了一幅墨宝而来,婵儿自知我的墨宝还没有那么尊贵,尊贵到需要轩王爷亲自前来求取。”
司徒轩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子,她,依然是自己一直以来梦中的那个女子,她美丽的极致,就放佛那罂粟花一般,只要沾染一次就会上瘾,让人无法忘却。
“上次看到你作画一幅,很是向往,真的很想求上一幅,本来早就打算来了,但自那日之后你也知道,我一直处于禁足中,后来你又成婚,实在不好打扰。这才拖到今日。”
婵儿歪头,怎么想他都不会是为单纯的为了一幅画而来,虽然她画的那幅画确实很艺术,但却不适合送给他,他肯定也是知道的,那么他求的到底是什么
果然,司徒轩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他身边的公公小李子,小李子又转交给如清,最后传到了婵儿的手上,婵儿打开一看,只一行字:
落落于天山镜池水沄沄,寞寞在幽冥黄泉路漫漫,千日等待终可逢乎
婵儿捧着这张纸,婵儿脸色渐渐的苍白,心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一行字,婵儿一直都知道司徒轩对她的感情,只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他对她的想法非但没有熄,似乎变本加厉了。
轩王爷,我是你够不到的彼岸,我是你够不到的彼岸啊
“如清,给我准备笔墨。”
如清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准备好了,婵儿开始作画,画了几笔,突然烦躁的将画撤掉,揉成一团,扔到身后。然后继续画
如清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纸张,这每一张纸可都是限量制作的呢
婵儿重复着画、撤、揉、仍的动作。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只有窗外淅沥沥的雨敲打着窗棱和门扉,发出滴答滴答的敲打声,
而屋内,每个人都沉默着,他静静的看着她,眼中饱含了贪婪与不舍。
而她则是认真的作画,认真的放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人。
司徒晔看着厅内的两人,他知道婵儿和他不会有任何的牵扯,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偷偷的跟来看,然后听到司徒晔和婵儿的对话,又看到婵儿看过司徒轩给她的纸张之后,二话不说就让如清替她准备笔墨的时候,司徒晔的心中酸涩无比。
尤其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同为男人,他知道,司徒轩喜欢她而且他的喜欢,绝对不会亚于自己。
所以他吃醋了
婵儿,为什么,他给你写了什么为什么你二话不说就为他画了呢
司徒晔想到当初他看到婵儿在给政王作的画之后,曾经多少次让婵儿送他一幅,她都不肯,可如今,她竟然再次执笔,却不是为了自己。
收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好不容易克制了自己想要冲进去的冲动,他冷眼的看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婵儿终于画好了,这是她学画画出师之后,画的最小,却是用时最长的一幅。
她在画的左侧提了一行字:孟婆汤,碗空时,心静如水,心沉如石,脉脉花香的缠绵抵不过苦涩寡汤的忘却。
“王爷请过目。”
司徒轩接过之后看了一眼,怔住了,这幅画不,应该是说是四幅画组合而成的画。
第一幅是有叶无花的花枝,第二幅是有花无叶,第三幅是两人在桥的一侧,依依不舍的惜别之情,而旁边站了一个端着碗的老妇人。第四幅是两人已经过桥了,碗中已无汤汁,此时两人是背道而驰,从不曾回头,而且都是一脸笑容,放佛涅槃重生。
而旁边的这行字,也很好的解释了这画的意思。
“脉脉花香的缠绵抵不过苦涩寡汤的忘却,当真是精辟。”
司徒轩说完朝婵儿轻轻点头,然后将画小心的收好,带着小李子就离开了。
贺子希看着司徒轩临走时那受伤的表情,心中一痛,看着妹妹没有注意自己,于是悄悄的尾随着司徒轩一起出去了。
“婵妃,你这样做,会不会让王爷”
“我就是为了他,有些事该断就得断,若轩王爷一直这样挂心,那才真的会成为我和阿晔的阻碍。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说的不就是这样吗轩王爷对我我已经嫁给阿晔,于他来讲,我就是在彼岸,而他则在此岸,此岸和彼岸注定是瑶瑶相望,既然如此我干嘛还不让他看清事实”
司徒晔一听,苦笑了一笑,转身离开。
“婵妃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