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在齐美人的身上,当时因为她的儿子是大皇子,自然就成了无所出的皇后的眼中钉了。
至于齐美人,她的儿子还在教养在皇后身边的司徒轩之下,加上齐美人得政王心,所以得以保住了命,可他的妹妹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皇后在她每日的膳食里很巧妙的下了毒。
最后她就那么陨了。
等司徒章九岁的时候,那一天是他母妃的忌日,而他原本就有些身体不适,可他仍然惦念着,想着让政王去他母妃的宫中看看,哪怕他母妃已经不在了,可看看总是好的。
只是他并没有见到政王,还淋了雨感冒了,发了三天三夜的烧,命保住了,人却变的
所以他每日开导,后来,他突然迷上了折磨人的手段,每次看到他折磨人之后心情很很好,袁景真曾心痛过,孩子的心到底是容易碎的,他这样是得多心痛才能如此性情大变
他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让司徒章收敛了很多。
起码在宫中,他的脾气好了很多,在宫外,只要找一些没有家世背景的人折磨就没事,只要善后的工作做的好,是不会暴露的,可他这一迷就迷了十多年。
到如今事情落败了,都被人给翻了出来,司徒章就只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袁景真突然眯起双眸,不行,他的侄儿,他一定要救
当初他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就把自己的亲妹妹亲手送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可现在就算后悔也晚了,虽然他不见得是好人,可他对他的妹妹却是真心的爱护。
小的时候家里穷,他却特别喜欢读书识字,妹妹为了让他读书,小小年纪就打了好几份工,挣点微薄的银钱给他,让他可以用这钱去管别人借书看。
因为书是很贵的,他们家买不起,就只能向别人借,可人家哪会那么容易就借你所以他每次都会多少给人准备两三个钱,然后借来看一天,他总是熬夜到很晚,就是为了把他借来的这本书看完。
想起小时候那段艰苦的岁月,他一个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也不禁双眼泛酸,总是想要流眼泪,但他每次都告诉自己,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妹妹唯一的血脉
是的,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保护好章儿,一定不能让章儿落得个被终生监禁或者处斩的下场,哪怕是搭上他一家的性命也要保护好章儿
婵儿看着袁景真,他平时一直都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怎么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的表情很怪,放佛很痛苦,又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大彻大悟。
政王并没有追究袁景真未经通传就闯进来的事,因为他知道袁景真和他妹妹之间的感情,犹记得当初希夫人跟他说过,她和袁景真小时候过的有多么的清苦。
希夫人就是袁景真的妹妹,“希”是她的赐号,取希望之意。
当初政王是感动于希夫人和袁景真小时候的清苦,所以赐号,就是要告诉他们人生中处处都充满了希望,同时也希望他们能始终保持着那一颗充满希望的心,同时也时刻的记得给别人带去希望。
“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晔儿你留下,朕有话要问你。”
大家一起退了出去,麒麟殿内,赫然就剩下了司徒晔和政王,政王开门见山的问:“这件事,你可有跟别人提起过”
司徒晔摇头:“当初儿臣也震惊,从来没想过会听到这么大的秘密,儿臣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是以儿臣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就是当初跟婵儿说的时候,也只说了父皇是祖父最小的儿子。”
听了司徒晔的话政王欣慰的点点头,“晔儿啊,婵儿太过聪明,若她有意要反了你,或者陷害你,你可能到最后还在帮她抗罪名,或者都被她陷害的面临险境了,你还在担心她呢”
司徒晔轻松的一笑:“父皇,不会的,婵儿是不会这么对我的。”
“现在不会,以后呢十年八年之后呢晔儿,你能保证她对你一辈子真心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朕就是担心,虽然她在你身边,可以帮你躲过很多危险,却也是最危险的人,她就好像一把双刃剑。”
司徒晔脸上的笑容一僵,双刃剑,伤人伤己,而婵儿可以帮他伤别人,却也会伤到他
不,不会的,婵儿也说过的,不管到什么时候,她绝对不会帮着别人来迫害自己,夺取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想到这,他的脸色豁然大变。
、第一百六十六章 陈年往事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政王看到原本还一脸坚定的司徒晔,突然脸色大变,同时脸上还有一抹犹豫和疑惑闪过,于是心中有些担忧。
毕竟司徒晔和司徒轩都是他所喜爱的儿子,可若说为皇,政王还是偏向司徒晔的,他怕司徒轩那般心机深沉的人,若他上位他会容不得自己的兄弟,如果是司徒晔,这种可能性相对小了很多,只是也不是绝对的。
司徒晔不明白为什么婵儿突然要这么说呢她为什么总是强调,要他信她呢
“父皇,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只求你的信任呢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你永远的全心全意信任她。”
“晔儿啊,可是婵儿跟你说了什么”
见司徒晔没有回话,政王这才继续说:“晔儿,考虑事情不要总是从单一的方面去考虑,你可以设身处地想一想,假如此时你就是那个说话的人,当你说出这话的时候,你认为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说到底事情是你们两人经历的,别人没有参与其中,自然无法给出很好的答案,晔儿,”政王走到司徒晔的跟前,抬手戳着他的胸口,“答案就在这里。”
司徒晔慢慢的静下心来思考,答案就在这里在我心中
第一次婵儿说要他相信她,她绝对不会帮着别人去害他,去夺他的一切的时候,是在杂役房,第二次是今天,若说今天是有情可原,也可以算得上是,可在杂役房那天呢
难道她还能在意当初的事吗可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婵儿也说她想开了。他也跟婵儿说过了,他以后会相信她的。
“父皇,若没什么事了,儿臣先退下了,儿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