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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怎么能漠不关心呢”见少女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自己,云伴鲜却装得毫无压力,“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皇上为了这事儿,都气出病来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爹,皇上是不是有两天没上早朝了。”

对方把话说到这份上,江茹宁想不信都不成了。

太子太子她跟太子素无瓜葛,他他堂堂一国储君,岂能对她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

眼见少女业已一头钻进死胡同,云伴鲜的目的便也达到了一半,她再也不多说半句废话,似笑非笑地嘱咐其好生休养,就若无其事地走了。

她想,石子已然投入湖中,接下来,便是观看那千层浪花的时候了。

果然不出所料,云伴鲜前脚刚走,根本藏不住事的江茹宁后脚就大哭一场,当着母亲的面,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太子的恶行。

惊闻此讯,迟迟未有等来结果的怀安公主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皇兄一直跟她打马虎眼怪不得查来查去都抓不住犯人原来日防夜防,竟是家贼难防

什么时候皇兄是什么时候查到太子的又故意瞒了她多久

这个问题,似乎稍加思量,便能够得出答案。

诚然,连云伴鲜那个贱丫头都知道了的事情,那个天天坐在龙椅上的一国之君,又岂会一无所知

好啊真好啊好一个太子,好一个皇上

什么兄妹之情,什么姑侄之谊全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在那座皇宫里待着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一刻,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妇人已然顾不得各种细枝末节,她好言宽慰了身心受创的女儿,第二天一早就风风火火地入了御书房,极尽冷嘲热讽之事。

要知道,江茹宁是她与江河海唯一的孩子,是她的命根子,谁要敢动她的女儿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她都要叫他好看

因此,虽是四十年来头一回与贵为帝王的兄长当面对质,但怀安公主险些就要忍不住撕破脸皮。

皇帝自然知晓她心中愤怒,却也不解于她是从何得知了消息。不过,此情此景下,他也没这心神去考虑这些,只缘他还缠绵于龙榻之上,病体未愈。

谁知,他这皇妹约莫是气昏了头,话是说得越来越难听,甚至当场要求他惩治太子,严重损害了他身为一国之君的面子。是以,本就龙体抱恙故而心情不佳的皇帝终于忍无可忍,他卯足了气力,厉声喝止了他的妹子,接着就当机立断,命人将其“请”出屋去。

要求未有得到满足,出了皇帝寝宫的怀安公主余怒难消,索性又辗转找到了太子,质问他怎地就敢行此龌龊之事。

太子觉得,他这姑母怎么一夜之间就变蠢了莫非只要一旦涉及到她的女儿,她就会变得跟那江茹宁一样蠢笨

话虽如此,太子还是不愿意就这么同怀安公主闹翻,他强忍着快要涌出咽喉的怒气,沉着脸解释说,自己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江茹宁,表妹莫名中招,他也是纳闷得很。

怀安公主当然晓得他并非意图玷污自己的女儿,问题在于,他要跟那个贱丫头如何,她管不着,但他不该色胆包天,连累了她的宝贝疙瘩

将这句话扔给了堂堂太子爷,怀安公主勾唇冷笑。

“殿下难道不知道除夕宫宴是个什么样的场合吗你胆敢在皇上和文武百官的眼皮底下对一个臣子之妻下药,就不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弄丢了你这一国储君的位子吗”

此言一出,太子霎时怒目圆睁。

她要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牵扯到他东宫之主的身份

诚然,作为未来的天子,他这辈子最忌惮、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咒他地位不保

“本宫要做什么,还无需姑母来过问”遏制不住的怒气溢出眼眶,太子恶狠狠地瞪着同样满面怒容的妇人,终于是在各自的脸面上撕开了一道口子,“倒是姑母的那位好夫君,害得本宫被父皇责罚不说,事后更是毫无悔意,一再纵容手下给本宫添堵”

光凭这一点,他让他们的宝贝女儿吃点苦头又怎么了她又没有失身于人

弹指间愧意全无,此时此刻,太子心中只剩下了对姑母一家的厌恶与忌恨。

、第98章 撕破脸皮

没错他暗中布好的局,又怎会被人轻易看透八成是江茹宁那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想在晚宴上出尽风头,结果不知怎的,就饮下了那杯被人动了手脚的酒水,生生坏了他的好事

现在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她这亲娘就上着杆子来撞他的刀口了活该那蠢货的身子被人看了去

一时间,姑侄俩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尤其是怀安公主,眼见太子不光害了自个儿的掌上明珠,还无中生有,指责她心爱的丈夫,她心下怒意可想而知。

“太子殿下是不是被皇上罚得没了脑子本宫的夫君向来敬重太子,从来不会去掺和不该掺和的事情,又怎会无缘无故给太子使绊子依本宫看,正如此番下药一事一般,是太子殿下行事不慎、授人以柄在先,事发后又找不着罪魁祸首,气急败坏之下,便见谁咬谁了吧”

对方都把话说得这般难听了,堂堂一国储君岂能容之忍之

于是,两人各自撂下狠话,不欢而散。怀安公主面色不霁地回了江府,太子则在连摔了两个茶盏、一只花瓶之后,怒气冲冲地去了三皇子的寝殿。

是的,他先前就听说了,这案子不知何故被交给了他的三弟去查。本以为这个有头无脑的弟弟定也是查不出什么所以然,却没料想竟是他轻敌大意,致使自己阴沟里翻了船。可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素来只会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小弟弟,居然能顺藤摸瓜地查到他的头上所以,三弟背后绝对是有什么人在作祟

这样一想,还不至于被气傻了的太子这就上门兴师问罪了。

三皇子当然不能把他最重要的云姐姐给供出去是以,他非但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自己的主张,只是断然没想到这下药之事会是大哥指使,还反客为主,问太子缘何要下媚药去害江茹宁。

“难不成大哥你当真喜欢她”

太子被弟弟这小心翼翼的一问给气得眉角乱跳。

她是你“看上”的“媳妇儿”,大哥怎会觊觎自个儿的弟妹

这种话,太子当然不可能直言不讳,因为,一旦他这么说了,弟弟势必就会追问下去,那么他实际上是想占有云伴鲜的意图,也就昭然若揭了。

是啊,他不能让弟弟知道,其实他也一直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想着想着就发现自己跑偏了,太子忙不迭收回渐行渐远的心思,凑近了三皇子的脸,面沉如水地问他:“当真没有人给你出主意”

不答反问的做法,倒是没叫少年起疑谁让他自己也是心中有鬼他只是急急摇头道:“没有啊我这不是气不过茹宁被人下了药,而且还是发生在宫里,这才”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他遽然记起眼前人就是他“气”的对象,不得不赶忙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