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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 / 2)

去了要来西北帮你的是她,来了又一直不见人的还是她一天到晚,也不知道捣鼓什么”

骂完了似乎并未解气,小拳头直接招呼了床板,哐当一声那叫一个有力:

“不行,我还是去找军医吧,我前才听人说,在西北若是得了风寒,弄不好就是要命的。”

她这紧张兮兮的架势,反倒让狄少洛觉得浑身说不上来的畅快了许多,伸手一把拉了才要走的人眼睛里似乎都带着暖阳:“都说没事了,师姐快回来了,真找了军医事情又要闹大了。”

灵猫向来急脾气,一听他这话,心里更是恼,在皇城他忌惮皇权这样也就算了,现在来了这西北,天高皇帝远的,他却还忌惮一个主帅,这让她怎么会不觉得憋屈:

“闹大闹大了怎么了这还有不准人生病的理了怎么得了就是病也是为西北驻军,也是为了大安病的,我还就要看看谁敢笑话了”

“灵猫咳咳咳”手没拉住人,话也没说完,狄少洛却不禁因为情绪大动引的一震猛咳,本就躁动的心脉也打了鼓似的闹腾,却真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灵猫也没想到前还好好的人,后脚就变了面色,也慌了起来,眼看着人似乎是不好,她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不好,只能扶着一动不敢动,一颗心乱了个七上八下:“喂,你别吓我”

“我吓你干嘛,你这架势却是要吓我才是。”以内力顺了口气的狄少洛给人一种错觉,至少灵猫觉得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个瞬间变了脸色的男人并不是眼前的人。

“好了,好了,我不闹腾了,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先躺着别动。”

“倪少将,你也别太挂心,我们家公子就这样,不躺下待上两天他心里痒痒。”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出去才回的良竟,只是说出口的话,让人真心不待见。若是不知道,一定会疑惑,这该是个多不忠心的奴才

有这一想的,也真是要让人喊一声冤枉了:“少将不知道,我们家公子就是那种吃苦当作吃补的主,你不让他把补药吃足了,他是谁的话也不听。

不让他大半夜去敌营,他理都不理,说什么他不去就要有别人去,他去不会死,别人却不一定;让他穿件厚实的斗篷,他说不方便,当贼当的太明目张胆;让他老实服药,他一定老实喝酒;让他老实休息,他一定偷空出去,你说,这样的要是都不病谁该病”

这话说的是一句又一句的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好好教训一下那榻上的人,可这话落下,却出奇的缓了灵猫心中的惊慌,只觉得那良竟口中的狄少洛是她往昔所不知道却又那么熟悉鲜活的人,一个坐在桃花树上邀请贼喝酒的男人。

“狄少洛,听这一说,我也觉得你该你把本猫我这个少将当什么了还离不得你了怎么着逞什么能装出病来了也是你该受点教育不听良竟的话,你还能听谁的话”

“少将,你说的话我就是爱听,要不怎么说倪少将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呢三少爷要是能天天听我的话,哪能有这一出”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声讨,躺在床上的狄少洛却越听越笑的无力,最后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良竟回来了,他就不担心灵猫闯下什么乱子,信号也应该发出去了吧

上苍给了他一个黑夜,却也在夜晚为他点了几盏灯,那么可心,那么温暖

小心照看着火炉的灵猫不时查看着榻上已经足足睡了一下午的男人情况如何,眼瞅着对方有一点动静,便会立刻上前。那谨慎小心不停的令良竟咋舌。

狄少洛自然不知道这些,可当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张放大数倍的女人脸时,他也不禁愣了一瞬。这一愣,反而将因为看到他醒来而异常高兴的猫吓着了:“狄少洛,狄少洛”

底气十足的呼唤,也真真让榻上的人不得不叹息:“灵猫,是不是常会有人说你长的像个姑娘”

睡了一下午的人,开口第一句却是这样的话,你让灵猫该怎么反映

“有病吧你说什么呢”

“噗”这话骂的,你让良竟怎么不笑一个是真的像个女子,另一个却也真的是有病。

“又当真了。”睡了一觉感觉好些了男人,慵懒的揉了揉眉角,并未仔细计较灵猫的反映。

“当真你丫的,一个大男人天天被人说成是是女人,你觉得我应该不计较吗”这话吼的少了往昔的一些底气,可也算是震荡有力。至少狄少洛只觉得自己胸腔里那颗不定时的炸弹都有点忌惮的震颤了几下。

良竟是什么人一见这情况,慌忙打断了两人弄不好还要继续下去的狼嚎鬼叫,盛了始终温在火架上的人参烫递了上去:“公子,这人参怎么也有些年头,喝了可以补补,病好的快。”

人参两个字一出,反倒是狄少洛疑惑了:“哪里来的人参”

这下,不等良竟开口灵猫先回了一个干净利索:“偷的。”

“”

“看什么看我是贼你第一天知道啊”

狄少洛能说自己不知道吗一屋子衣服都没了,他可始终没敢忘记,伸手接了汤碗笑了:“兄台还是一直对人参充满了未知的执着。”

“屁话,没人告诉你人参是好东西吗我那不叫执着,我那就是见着人参不偷心里痒痒。”只是不知道,江湖第一猫到底明不明白她的解释和人家说的其实是一个意思。自然,重点不在这里。

见狄少洛很是配合的喝了补品,灵猫也算得了些安慰,忙伸手又去探对方额头:“怎么还烫啊”

话音一落,狄少洛也没忍住笑了:“这又不是神药,入口病就能安吗”他这不笑还好,一笑灵猫算是脸长了,中毒更深了

这一念过,某只猫便觉得更不好了。狄少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眼前少年面色千奇百怪,灵动而有一种奇妙的吸引,似乎只要有这个人在,他的世界就会多上一些色彩。

他也终究还只是一个人,一个说着要躲开一切,却又不舍放开,不想一个人走在漫漫黑夜的凡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凡人。

、都是命

只燃了一柄蜡烛的副帅军帐是昏暗的,伴着帐篷外不停呼啸的寒风,这熏着火炉的内帐却不知道要让多少人心里暖和。火,是西北居住的人最喜欢的东西,甚至是一种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