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开楚汉河界,逼迫她远走他乡。
他暗自承诺过要等她三年,即使她远在异国,嫁作她人妇,他也会遵守诺言,等她三年。如果她回来了,自己就答应离婚娶她的。
、紧急电话
对,就是在那个黑夜,她伤心欲绝地趴在他怀里痛哭,他轻声安慰她的。
他怔怔的后退,跌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猛吸一口,大量的烟雾骤然涌入胸腔。猝不及防,难受地低咳起来。
安静地坐了会,脑子里闪过今早看的一则新闻“无名女尸惊现江滩,死者身份尚待确定。”
他知道那不是她,只是这么晚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外面社会那么乱,她那么笨,智商像三岁小孩,坏人一诱惑,她还不巴巴跟人家走了。
他的头越想越大,越来越疼。那女尸泡得浮肿地脸渐渐变换。
“啊”他跳了起来,刚刚那脸,怎么像是她。他不安,惶恐,恐惧如影随形。
忽然记起什么,拾起手机,拨号。快接,快接啊
“喂,谢菲菲小姐吗,我是林涵雨的老公。请问你们有没有一起啊我打不通她的电话。”他客气的打听,语气里包含着一丝不易察觉地讨好。她们经常一块逛街,或许只是贪玩去了。
“嗯你老婆你都不知道去哪了,问我干啥,难道她天天回我家吗”谢菲菲回过神来,语调冷淡。一想起他对小林子的所作所为,她没办法温柔。
对这种穷凶极恶之人,应给予最残酷地打击,最好是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要不是看在小林子面上,她真想不顾淑女形象,像泼妇一样破口大骂。
“她这么晚没回来,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他刻意忽略她话中的嘲讽不屑,耐心地又问一次。
“我不知道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她放低分贝,透过话筒,感受到他声音中的颤抖和惊慌。能把夏凌飞吓成这样,事情不简单,她可不敢拿小林子的生命安全当儿戏。
“没有,我连人都没见到,怎么会吵架你要是联系上她,立马通知我。麻烦你了”他语无伦次,差点咬着舌头,此刻只想早点获得她的消息。
“哎,我帮你问问,有消息就给你答复。”她及时阻止他挂电话,好心地提醒自己愿意帮忙。被夏凌飞弄得人心惶惶地,食欲不振,吃了一半的面条被搁置一边。
赶紧找到界面快捷键,拨号。嘟,嘟,嘟,无人接听。
不会吧天灵灵,地灵灵,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耶稣保佑
她一边祈祷,一边继续拨号。
林涵雨好久都没感受到如此欢快地氛围。虽然经常和谢菲菲去人声鼎沸的地方胡吃海喝,但那里商业气息太浓重。缺斤少两,童叟都欺,尔虞我诈,常随左右。
她被老人们的童心感染,沉迷于和谐的环境中,渐渐迷失了自我,全然忘记了时间。
音乐戛然而止,一曲终了。原来到点了,各家各户都该回家休眠了。
短短十几分钟,热闹满盈的场地上只剩下寥寥数人,归于夜晚的平静。
该准备回家了。刚拿起手机看时间,电话就打进来了。
、半夜寻找
“喂,菲菲,你。”她疑惑地接通电话。菲菲一般下午和周末给她打电话,这么晚了,极少联系她的。
“你去哪了”她松了一口气,听那边的声音,很正常,没事。空担心一场。
“我在看广场舞”她怯懦的答应一声,貌似气氛有点紧张。
“你还有心思看那玩意,你家老公快把b市翻个底朝天了。”她极度夸张地说,那一吓,背后冷汗涔涔。再要打不通,她准备改拨110,报人口失踪。
“他找我干嘛,我发过短信了啊。”她惊诧不已。夏凌飞找她,一般不会有好事,尤其是目前动用了人脉关系。她缩缩脖子,仿佛他暴怒的脸近在眼前。
“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不过,听那口气,倒真是在关心你。”她突发奇想为他辩白几句,刚刚那一出,她听得出来他是真心实意的。
“哦,大概吃错药了啊”她实在想不出来他因什么事急切找她,还能把电话打到菲菲那去。即使红杏出墙,回家也有足够时间收拾她啊。
“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吧。”谢菲菲努努嘴,女人心,海底针啊。
“哦,知道了。那我挂了哈。”林涵雨的脸乍青乍白,大有视死如归的气魄。
从谢菲菲那儿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夏凌飞气馁的跌坐在沙发上。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作风,决定出门寻找。
驱车满大街乱转。平时她都在家,他实在想不明白她能去哪似乎自己从来都没考虑过有一天她会远离自己的视线,杳无音信的情况,太措手不及了。
他懊恼的拍拍脑袋,怎么平时不留意一下呢,稍微注意一点,也不至于现在像无头苍蝇啊。他的心揪起来了,似被一只手死死的攥着,压迫地喘不过气来。
夏凌飞四处瞅着,前方那个身影,一米六几的个子,穿着宽大的衣衫,看不出身形。踩着几厘米的高跟鞋,单薄的人儿在风中飘荡,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微卷柔顺的长发披在香肩上,半张脸都笼罩在乌黑发亮地头发里。
他的眼睛模糊了一下,那个身影,有点像她。
夏凌飞侧着脑袋,一双眼睛紧紧瞪着窗外,眼眸中的光芒似燃烧的火焰,仿佛想将那低头慢走的女人灼烧穿透,好一睹庐山真面目。
他盯了几分钟,微微不耐,准备下车查看。
那女人一手抬起,勾起耳边的碎发。她的动作极其优雅端庄,柔若无骨的小手渐渐翘起,沿着如墨的黑发滑到胸前才放下。
漏出整张脸,平淡无奇地面貌。他瞳孔缩小,缩回车里。
知晓内情的人都说他的眼光“独到”,再漂亮地女孩在他眼里都是一般货色。呵呵,除了那个她,曾经海誓山盟的她。
、终于找到她
他腾起一只手,再拨。“您好,您所拨打地电话正在通话中。”他倏然再贴近耳朵,重新听那句“正在通话中”。呵呵,心里的重石被挪走了,眼眸中隐隐有了希冀。
该死的臭女人,终于接电话了。
林涵雨刚结束和谢菲菲的电话粥,就见屏幕上闪烁“飞飞”。她迟疑了许久,在电话快要挂断前,才犹犹豫豫按下接听键。
“喂,你死哪去了,这么久怎么不接电话。”夏凌飞暴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