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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回来”点击发送。

、大错已成

夏凌飞这一觉睡得很深沉,醒来时头痛欲裂,极度困倦,全身像被车轮碾过,乏力疼痛。映入眼帘的是方格状的天花板板和水晶大吊灯,他模糊的想着地面上为啥还安灯,他怎么睡到半空中去了。

挣扎着起身,双手撑着床垫,勉强地靠着。闭眼,轻轻揉揉发疼的额头,好一会,才再次睁开眼睛。宿醉真是件残忍的酷刑,不见伤口,但折磨人的身心,以后尽量避开这样的场合,避无可避时也要提前装醉。

喉咙里发渴。他掀开被子,起身,抬起一只脚下床,赶紧又收回来。后知后觉的发现全身赤条条的,不着寸缕。他吓得缩回身子,紧紧的盖住被子。

这情景真的很熟悉,三年多前,也是在一场庆功宴上,他被人灌醉。醒来时,睁眼看到的就是林涵雨嘴角带笑的面容,旁边放着叠好的衣服,床单整齐,可他还是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么,提醒他的还有那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讨厌她的那几年,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插足导致许倩的悲愤离开,还有被人算计的耻辱。他年轻气盛,听不进去解释,后来也渐渐明白,她不是故意的,仅是两个宿醉的人,大脑不受控制,发生的酒后乱性。

那昨晚,又是什么情况。他的衣衫凌乱的丢在地毯上,床单褶皱,像平原上的低山浅壑。身体上还有几条红红的长痕,那是被锋利的指甲抓出来的。

努力回想昨晚一切事宜,他和柯辉一行人去吃饭。对方人多,变着法子敬他酒,童泽阳替他挡了不少,可他仍然喝下大部分。许倩在一旁照料,时不时也敬对方的酒。之后,他喝醉了,借口老婆查岗逃了回来。

回到宾馆,他再也无力支撑,躺倒在床上。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人在照料他,在头上敷了个热毛巾。他好像做梦了,梦到了许倩,梦里还发生了什么他双手捧住头,努力地想,还是一片空白。后来,他似乎抱住了一个人

“凌飞,你怎么啦”许倩冲过来,拽住他拍头的手,将他拥进怀里。

“你怎么进来的”夏凌飞推开她的怀抱,抬头直视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他的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大了。

许倩毫无防备,被他推倒,跌坐在地上,厚厚的地毯承接了她的狼狈,身体不疼,心却裂开了一个口子。手上的早餐散落一地,嘲笑着她可笑幼稚的想法。昨晚他翻身睡后,她忍着泪水,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早起来后,怕他夜里有什么事,匆忙买了早餐,就赶过来照顾他。他昨晚没吃什么,经历这么多时辰,一定很饿了。她还想着,他一睁眼就能吃到热乎乎的早餐,能缓解酒后头疼。是她太可笑了,总恍惚时光还停留在三年前,那时他还视她为珍宝。

她爬起来,踩过一个包子,软软的,里面的汤汁溢出来,脏了她的鞋。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将房卡放下,低声道:“昨晚送你回来,开门后放口袋里,忘了还给你。”

他垂下的头猛然抬起,脸上闪过深层的痛楚,眉毛皱成一条线,中间的“川”字波澜起伏。“昨晚你一直都在吗”他双手抓紧被子,喃喃道。

“你喝醉了,好像做梦了。我在你床边守了半宿。”她诚实道来。不想再隐瞒了,他不是傻子,能问出来这样的问题,想必已经把事情猜的不离十了。

她为什么又要顾全他的面子呢他的伤心、难过、愁绪又不是因她而起,而是与那个女人有关。以往亲密的时候,他们也会超出正常朋友很多范围,他是主动的,欢天喜地的,何尝有过如此痛苦的表情。

那今日的烦心愁丝定然与她无关了。她是一个女人,女人的贞洁比男人珍贵百倍,她都没有表现出痛不欲生的表情,而他充分展现在脸上。

当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孤身一人,没老公,也不需要防着谁,而他有家庭,要顾虑那位的感受。

“那昨晚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夏凌飞哆嗦着嘴唇,强作镇定。抬头,冷冷地直视她,目光里没有多余的感情。他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现在的情况比三年前更加棘手,至少那时他还是单身。

她脸上如无风的湖面,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贝齿咬着嘴唇,能清晰的感受到深浅不一的牙印,是不同时间造成的吧。她的眼眶里染上的晶莹,唇边却挂着薄凉的浅笑。她的手安静地垂在两侧,握成拳,青筋乍起。

夏凌飞沉默地别开脸,他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可现在却如一只飘摇的小舟在浩瀚无垠的大海上飘荡,找不到支撑点,随时随地都可能被狂风骤雨掀翻,没入黑暗无边的海底。

“你觉得我们发生了什么没有”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虽然居高临下俯视他,能增强底气,让自己在气势上不输于他,可穿着高跟鞋,站了那么久,还要绞尽脑汁应付眼前的场面,真的很累呢。她快要支撑不住了,没有人能给她依靠,得学会照顾好自己。

夏凌飞脸上拢上一层寒霜,如腊月的清晨,一场冷空气袭来,所有的植物都披上了白色的外衣。她反问的语气加深了他心里的恐惧,不敢往下想。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这样的局面该如何去收场。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清晨,他发现了林涵雨。然后许倩不依不饶,他假装要结婚,只为了逼她回来,效果适得其反,她真的远走,他如期结婚。三年后,又是这样一个清晨,他发现了许倩。难道他要为了她与林涵雨离婚吗

他抱紧头,埋在被子里。据说鸵鸟在遇到危险时,习惯把头埋进沙堆,以为险情就能过去。他不想深思熟虑这种办法是否有效,也只想把头埋进去。阿q一生穷困潦倒,好歹也自创了阿q精神来安慰时时被排挤的伤心。

“我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他闷声问。这个问题他思索了良久,考虑了各种方式,才决定直白地询问。他和许倩不是陌生人,熟知对方底细,拐弯抹角的试探不如开门见山的说。

“如果我们真的突破最后的底线了,你预备怎么办”许倩转个弯回答他的问题。他的衣服还没穿上,精壮的肌肤在空气里,应该很冷吧。

这种冷,她昨晚已经体会过了。全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彻骨的寒。

“你还没有上我。”这句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她是个女人,被人脱光了衣服,惨遭抛弃,还要亲口承认最后的结局没成功,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倩倩,我不知道怎么办真的不知道了。”夏凌飞耳畔轰鸣,靠在床上,望着两扇窗帘间露出来的小缝,透过它,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视野一片灰暗。

下雾了吧,雾气还很重,视线只有几米远,看不清远方的路程。而他,何尝不是如此,前路漫漫,他产生了困惑,该何去何从。夹在两人之间,真的很为难呢。他原本想给许倩尽可能的照顾,可这关心已经突破了承担的范围。

他,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