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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8(1 / 2)

要如此惩罚她她做错事报应在她身上好了,为什么要报应在孩子身上。不管她怀着怎样的目的对待它,但她从来没想过舍弃它。作为一个妈妈,却要被迫与孩子生离死别,无异于晴天雷劈。

“最迟什么时候做手术”她惶恐不安后,想起另一件事关紧急的大事。

“越快越好。宫外孕造成的危险不可预料,况且你怀孕三个月了,发现得又晚。越是拖延,情况越危急。”

“这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让它离开。它在我肚里好好的,怎么会是宫外孕呢”许倩摸着小腹,仍然不敢置信。

“许小姐,你还年轻,以后要孩子的机会很多。何必因为这个孩子,造成身体受到创伤呢,不益于以后怀孕。”

“嗯,我知道了。会尽快做好决定了,谢谢医生。”许倩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摇摇欲坠地走了。

夏凌飞抽完一支烟,又抽了一支,再抽了一支,她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许倩出来后,站在走廊里深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平复了极速跳动的心,才伪装平静地走出来。

“怎么样”他迎上来,关切地问。

“嗯,还好我们回去吧。”许倩垂着头,耷拉着眼皮,掩饰发红的眼眶。

“没事就好,走吧。”夏凌飞轻轻扫了她一眼,拿着她的包,下了楼。

许倩抬起形容枯槁的脸,听他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稳健有力。如果他的目光多停留一会,不难发现她苍白如纸的脸。

凌飞,我们的情分真的耗尽了吗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了吗如果这个孩子不在了,你是不是又会打发我走,远远地离开你。

“你怎么啦是不是累了”夏凌飞立定脚步,站在楼梯最后一级上,回头仰望仍站在原地未动的她。

“你身上的烟味太重了,我怕熏着孩子。”她故作轻松地笑笑。医生给的噩耗在不停地吸气呼气中,暂时勉强被压抑住了。

“哦,那你待会坐后排吧。”他讪讪地回答。插在裤袋的手轻轻捏了捏烟盒,瘪了一半,再没有初买来时的厚重感。

“好。”她没有坚持。不仅烟味,还怕情绪失控,以及他瞧出端倪。

车开到楼下,许倩边解安全带边问:“上去坐坐吗”

夏凌飞目怔口呆,她说让保姆在家做好饭,等他们回来吃。而现在却以征求的口吻问他上不上去,似乎还是礼貌性的询问,转变如此之大。

“我还有事,下次再去吧。”他迟疑了会,给出这个答案。

“凌飞,别墅什么时候装修好”她忍不住发问。

必须要在孩子拿掉前,住进那套别墅。只有住进去了,才有机永远地住下来。他既然能让她搬进去,定不会因为孩子不存在了,再让她搬出来。当然,以林涵雨那高傲的性子,她住过的房子,她肯定不会住。哪怕夏凌飞对她彻底不闻不问了,她还能名正言顺地霸着用命赌来的不动产。

在这个城市她连个安身立命之所都没有,租的房子,怎么比得上温馨的家。她如一棵浮萍,飘荡了太久,累了倦了,本以为夏凌飞会是那个避风的港湾,殊不知他只是个不能接纳她的港口。

必须得赌一把,赢了,最大的好处是能与他生活在一起,创建幸福之家;退而求其次,她能获得那套房子;最差的结果,就是宫外孕造成的不孕不育及大出血引起的休克。

“快了,不出半个月。”他上次去看了,一星期内能完工,再搁置几天,差不多就能搬进去了。与其让她每次都问,不如给个有期限的答案。

“好,路上小心。”许倩终于解开了安全带,下车,朝他挥挥手。

橘红色的灯光消失在拐弯处,她仍然笔直站着,凝视着前方未知的旅途。

如果孩子没了,你会心疼吗

如果孩子没了,你会如何对待我,恐怕连表面的关心都吝啬给予了吧

如果孩子没了,你更不会娶我。咱们俩就像两条平行线,没有了交集。

凌飞,不要怪我。

夏凌飞搭乘了下午4点的飞机,到f市时是晚上七点。他提前定好了健康路上的格林豪泰酒店,一下飞机,直奔地点,稍作休息,就出来“闲逛”了。

f市是三线城市,与b市的经济发展相差了一截距离。建康路位于市中心边缘,路段较为繁华,很多宾馆、饭店和一些较小的商业机构都选择将根驻扎在这里。

夏凌飞走的有点累了,午饭和晚饭的滴水未进,让他这个大男人再也迈不动脚步。拖着筋疲力竭的身子,寻找饭厅,一个绿色的招牌吸引了他,牌子上面写着“特色盖浇饭”。

元旦晚会那天,她嚷嚷着饿了,带他去“情痴街”,她吃得满嘴流油,而他选了一家装饰“豪华”的快餐店,吃了一顿“特色盖浇饭”。那个不知名的品牌,在这里也扎根了。

“老板,给我来一份特色盖浇饭。”他坐在右边靠墙的位置,犹记得当初就坐在这里,她手上拿着各色的小吃,说要拿回去喂锅铲和汤勺。她还只允许点一份饭,气得他吹胡子瞪眼的,最后又把饭推到他面前。

真是个调皮的小女人。

涵涵,你在哪里

夏凌飞吃着想念已久的饭菜,却吃不出来当初的味道。他很想质问老板,是不是学艺不精,又怕在这人不生地不熟的异乡惹是生非,耽误了正事。

吃完饭,他站在人烟较少的街头,忽然后悔自己的懈怠。那顿饭他吃得很慢,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努力吃出思念的味道。等他享受完,街上人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人群。

也许,就在吃饭的瞬间,她就与他背道而驰了。

、我讨厌你

四月中旬的天气,虽不似严冬的寒风凛冽,但早晚温差较大。飞机上温暖如春的恒温,让他褪掉了那件御寒的保暖衣,身上仅着西装外套和衬衫,在春天的夜晚显得格外单薄

她觉得她的离开更有徐志摩再别康桥的味道: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然,她的到来,不是“轻轻地”,而是惊天动地,将父母弄得手忙脚乱,在婴儿房里与别的孩子比谁的哭声大,她的离开是轻轻地,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小姐,到了”司机停稳车,好心的提醒。

“嗯,谢谢。”林涵雨递过车费。

林涵雨上午出去购买食物和生活必需品后,一直呆在家里。宝宝四个多月了,她的脚有些浮肿,路途远了或者长时间站着,对她来说都是酷刑。

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锅铲正在啃她手里的白菜叶,汤勺窝在笼子里,啃碟子上的食物,这家伙利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把前段时间她疏于照顾时甩掉的肉全都补回来了,还有过之无不及。两只兔眼被胖胖的肉肉挤得只剩一条小缝。

电话在卧室里响起来了,把锅铲放在地上,挪回卧室。

“喂,菲菲”

“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早把我抛到九霄云外了。”谢菲菲咕囔咕囔地抱怨。

“怎么会呢,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最最友好的朋友加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