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惊骇之色。
“太可怕了,这么远的距离,我都能感受到那里的力量波动。”
“究竟是什么情况邪骨天妖皇在和谁战斗”
“算了,赶快趁机回万朝城吧”
尽管众人都好奇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终究是无人敢回去。心想要是邪骨天妖皇败了还好,可一旦它赢了,整个地王谷乃至万朝城都会陷入前所未有的水深火热。
“要成功了么”一座山头之上,侯林远远的眺望着前方早已不复存在的封王台。其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条黑蛟和邪骨天妖皇正在激斗,但是什么情况却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寒辰怎么样了侯林两眼微眯,心中暗暗寻思,在那种混乱的状态中,他应该是凶多吉少。
距离万劫诛仙阵最近的自然就是乔菲琳,狂暴的力量将她隔绝在五百米以外的地区。寒辰现在情况如何是生是死,她同样不得而知。
万劫诛仙阵中。
暗影腾龙蛟把邪骨天妖皇的躯体冲击的支离破碎,白色的骨质碎片在高空中肆意的飞舞,阵中的力量再一撞击,碎片更是化作漫天的齑粉。
“吼”邪骨天妖皇大声的咆哮,愤怒,不甘,怨恨各种负面情绪一齐涌上心头。明明就差一步就可以逃出去了,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要死在地王赫天设下的杀阵当中。
骨皇凶狠,地王更深。
强大的力量不停的撕扯着邪骨天妖皇的躯体,空洞的眼睛中再次透出无尽的狰狞怨毒,“臭小子,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你粉身碎骨。”
“什么”
“吼,弱小的人类,就让本皇的一身精血撑爆你的血管吧这种痛苦比我现在还要强烈一百倍,哈哈哈哈。”
邪骨天妖皇狰狞的大笑起来,下一瞬间,轰的一声巨响,它那硕大的脑袋在虚空中崩碎了,兽皇,陨可还未等寒辰来得及高兴,十几滴殷红的兽皇精血倾洒而下,目标正对的位置正是阵心。
寒辰的瞳孔紧紧一缩,根本就没有任何躲开的余地,一旦出了阵心,他也会和邪骨天妖皇一样被万劫诛仙阵杀死。
嗒红色的血滴飞袭而来,有一半洒在寒辰的身上,其中还有一滴正中眉心。邪骨天妖皇的精血一接触到寒辰的身体,立即就融了进去。
突兀的,寒辰脸色剧变,身体如同遭到了火烧一般,血液瞬间沸腾了一样。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狂暴力量充斥着全身上下。
“啊”寒辰痛苦的双手抱着头,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身上的每处皮肤变的血红,清秀的脸庞也成了暗红色。
魔兽的精血本来就蕴含着狂暴的力量,常人根本就无法承受的住。而这邪骨天妖皇的精血,更是兽皇之血,一旦融入到了人体之中,必将被那霸道的力量撑破全身经脉而亡。
“啊痛死我了。”
寒辰趴倒在地上,十指陷入了泥土当中。此刻他当真是生不如死,指甲在地面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剧烈的疼痛几乎要令其疼晕过去,寸寸肌肉,根根经脉都承受着极大的煎熬。
寒辰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此刻他甚至都想有一个人过来一剑杀死他。
而邪骨天妖皇的陨落,万劫诛仙阵也逐渐停止了运转。高空中的黑蛟上下翻腾着躯体,随之发出一声咆哮,身体迅速的变小,继而朝着下方的阵心冲去,意图回到画轴当中。
不料就在这时,满地打滚的寒辰一个翻滚,正好就压在了阵心凹槽上面。
吼黑蛟的回势迅猛,寒辰的瞳孔陡然一缩,黑蛟竟是一头扎进了寒辰的体内。
轰寒辰直觉脑海中一片嗡鸣,眼珠子几欲瞪出眼眶。上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一次的瞳孔比之刚才还要强烈数倍。
之前天妖皇的精血,现在又加上了一条暗影腾龙蛟。两种狂躁的力量在寒辰的体内游走,全身的经脉和骨骼都要被爆裂一样。
寒辰痛苦的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的皮肤开始裂开,殷红的鲜血迸发而出。几个眨眼,寒辰就
“变成了一个血人。
“要死了吗”寒辰脑海中充斥着这个念头,泛红的眸子望着恢复了清明的天空。那洁白的云层之后,湛蓝的空中出现了一张单纯美丽的笑脸。
深雨,你在哪里
你我的约定,我一直记得。那一句句美丽的诺言,都是为你而许下。
寒辰艰难的抬起满是鲜血的手臂,如此这般,怎能就这样死去突然间,寒辰的体内传来一股熟悉的波动,那是源自于的力量。
“寒辰,寒辰。”
耳边传来一声满是焦虑担忧的女声,只是寒辰的视线已经变的异常模糊。沉重的眼皮缓缓的闭上,意识悄然失去了知觉。
万朝城。
素雅别致的房间内,一个相貌美丽的年轻少女茫然的看着地面上摔碎的茶杯。俯身轻轻的将其玻璃碎片捡起来,却是不小心被碎片割破了手指。殷红的鲜血随即从白皙的指尖流淌而出,但她却仿若未觉。
“绯灵,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万朝城啊”一个年轻男子边说边从门口走进来,见到眼前的情形,顿时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查看,“绯灵,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男子说罢就欲去牵对方的手,不料少女却是把手缩了回来,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我没事。”
“哎呀,真是的,疼不疼”
“手不疼。”少女红唇微动,轻轻喃喃道,“但是心很疼。”
男子眉头一皱,有些迷惑的看着对方。“心疼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间觉得心好疼。”少女目光有些失神,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外。美目遥望着天际,看着地王谷的方向。静静的有些出神,而鲜血还在顺着指尖滴落流淌,滴落在地面,显得那样刺眼。
男子随即也一同走了出来,眉宇间透出几许关切,“绯灵,你怎么了你的手还在流血呢赶快包扎一下。不然我们早点离开万朝城吧你一不去地王谷,二不去找玄元峰的师兄弟叙旧,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边。
一曲终了,繁花散尽,伊人已逝,只余一声空叹。
手中有花兄弟别舍不得砸了,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