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卢萍侧着身子别过我,见我如牛粪般可怕,即便是收拾东西的时候,也一直将眼神放在我身上,我心里暗说了句:“哥,这都是跟你学的呀。”
李卢萍收拾好了一包裹后,说:“我,我收拾好了。”
“恩,等我一下”我说完后出了门,端来了还魂汤给她:“喝下去。”
“我喝,我喝,只要你不对我做那个就行。”李卢萍说。
果然,人都得治,要好言相劝的话,现在根本没有半点希望让让她去,这就好解决多了。
李卢萍的包裹就放在梳妆台上,她自个儿坐在床上,我检查了一下她带的东西,也就几件衣服,我问:“李卢萍,你堂堂一个公主,怎么连一些饰品都没有”
李卢萍说:“我们国家穷,买不起。”
这也太寒碜了,不过我见她说话的时候身体不停颤抖,脸色也铁青,马上走了过去,将手按在了她额头上:“哪儿不舒服说”
李卢萍如见了瘟神一样,迅速后退,然后说:“我想上厕所。”
我噗一声就笑了出来:“你什么情况你要上厕所你跟我说呀,赶快去”
李卢萍马上就跑了出去,不过我等了将近十分钟都不见她回来,觉得有些不对劲,马上提着她的包裹追了出去,出去后问前面的人:“李卢萍去哪儿了”
“公主刚才跑过去了,不让我们跟着。”
“尼玛,我是为了谁呀,这么躲着我”我抱怨了一句,迅速追过去。
跑过去好远,在胡同的一角见到了她,这是一个死胡同,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喘了几口气:“你跑,你再跑啊”
李卢萍见我后马上站起来,后面是墙壁,她已经没有去路了,我堵在前面,竟然将她急哭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呀,你一直粘着我做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跟你说对不起,你别再吓我了。”
我心说我是不是真的做过分了,毕竟是一个女生,娇生惯养的,到我这儿来各种粗暴,这种落差太大,确实受不了。
走过去说:“对不起,不是故意要吓你,去金同村也只是给你治病而已。”
“我不信。”李卢萍说。
“那你去不去”我问。
李卢萍盯了我一会儿:“我不跟你一起去。”
“哟吼。”我乐了,直接伸手过去将她给扛在了肩上,往回带。
我现在是半人半尸状态,力量很大,扛她不是问题。
直接将她扛到了李显宗面前,说:“我带她去金同村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得看什么时候完事儿。”
李显宗见了我肩上了李卢萍,心疼不已:“好好,还麻烦陈先生好好照顾萍儿,别让她受了委屈。”
“不会”我信誓旦旦说。
其实知道李显宗的意思,就是让我别太凶了,我装作不知道而已。
李显宗见我没有会意,叹了口气:“刚才陈司令来了,给你安排了一匹马,说速度快一些。”
我往外看,陈靖那头行尸马正被绑在树上,我走过去将李卢萍放了下来,解开缰绳后骑了上去,李卢萍正要逃跑,却被我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如揪小鸡崽儿给提了上来:“还想跑”
这行尸马比普通的马要厉害太多了,即便现在再上来一个人,对它也没有半点影响,毕竟它是不知道累的。
“给我准备二十斤猪血。”我在马上跟李显宗说。
这马要补充能量,得靠血
李显宗马上让人现杀一头猪,给我装了二十斤猪血,密封好了之后,我呆在身上,学着陈靖的模样大喊一声:“驾。”
这马疾驰出去。
李卢萍这次学乖了,不再反抗。
夜里有月光,马能看得见路,没用停歇,不过这里距离金同村太远,又因为是晚上,花费时间很长,且马的速度越来越慢,到了一处山林后,停歇下来,分出一些猪血让马吃了起来。
我将李卢萍提了下来,放在一边说:“歇会儿。”
李卢萍眼神就没从我身上离开,我在她眼前挥了挥:“傻了”
“你才傻了。”李卢萍说,然后又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觉得你会有些熟悉”
我呵呵一乐,或许是因为后世的见面,影响到了现在吧,不然陈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觉得我有些熟悉,我虽然大众脸,但也不至于这么多人觉得熟悉。
“你不是做梦梦到我了吗或许上辈子我们见过呢。”我说。
李卢萍不再说话,我们歇息了将近半个小时候,正要再次上马,前面却来了一骡子队伍。
这个时期的农村,每家每户烧煤炭都是来这边的黑煤洞用骡子驮的,所以出现骡子队伍很平常,一般一人看管一头骡子,骡子身上一般都会系上铃铛,以免骡子弄丢,这样也可以根据声音找到骡子在哪儿。
前面一串串铃铛声音传来,快要接近这里的时候,李卢萍突然喊了一声:“救命呀,救命呀”
“谁在那儿”那骡子队伍传来声音,不一会儿,那队伍的人就来了,看了看我们,“怎么回事儿”
我有些气愤看了李卢萍一眼,李卢萍害怕我的眼神,不敢与我直视,直接说:“我是清平村的人,我被人挟持到了这里,麻烦几位大哥带我回去。”
这些骡夫听后十分愤怒,看着我说:“只有土匪才会抢姑娘,来来来,一起打死他算了。”
李卢萍却于心不忍:“别,我只要跟你们回去就好了,不用打他。”
骡夫们听了李卢萍的话:“那你快过来吧,我们天亮刚好要把煤炭送往前面村子,到了那里,你再自己回去。”
李卢萍恩了声,往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我,我说:“你既然觉得我是在害你,你走就是,回头看什么。”
第二百七十九章 鬼王
李卢萍本来还在回头的,被我这句话一说,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我在这里哼起了小曲儿,韩溪从扳指里面出来。盯着骡子队伍离去的方向看了会儿,而后满脸认真问我:“主人,他们不是人,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说:“危险中,她才知道谁对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