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悦茶嘻笑着躲开,倒了一杯茶放到朱月暖面前,才重新开口:“小姐明知我是什么意思。”
“放心吧,再迟不过一个月,这些流言自会消弥。”朱月暖不以为然的端了茶小啜了一口。
“为何还要等一个月”悦茶不解的瞧着她,微微的皱眉,“虽然小姐的装扮了得,砦门也偏远,可是,这并不代表有人会看不出小姐莫不是忘记了还有离扬公子吧”
“”朱月暖顿时哑口无言。
“朱护卫和离扬公子到底太像。”悦茶瞥着她,认真的说道。
“知道啦。”朱月暖扁了扁嘴,懒懒的起身,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将杯子重重的一放。人已经往外面走去,“那就腊八吧。”
“好,我来安排。”悦茶松了一口气,站在桌边冲着朱月暖的背影喊道。
朱月暖没有回头,随意的挥了挥手,撩开布帘出去。
凤离看到朱月暖,默默的立在一边。冲着她拱了拱手。
“辛苦了。”朱月暖含笑颌首。也没有多说。
“朱护卫请留步。”凤离却斜上一步,正好半挡了朱月暖的路。
朱月暖不由惊讶的看着凤离,略一踌躇便点了点头。
凤离也不领她去别的地方。直接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信封上写着“暖暖亲启”,字迹龙飞凤舞,朱月暖的目光在看到那字的时候,立即亮了起来。飞快的接过,当着凤离的面就要拆开。
“朱护卫还是回去再看吧。”凤离淡淡的扫了她的动作一眼。说道。
朱月暖刚刚撕开信封口,闻言立即停了下来,深深看了他一眼,笑着收了起来。冲着他抱了抱拳,快步回衙。
大堂前,围了不少的百姓。正冲着里面公堂指指点点,里面隐约传来哭声。
朱月暖瞧了一眼。便要往边上进二堂。
“朱护卫。”突然,有人发现了她,竟开口喊了一声,顿时引来所有目光,一时,窃窃私语声四起。
朱月暖只好停下脚步,平静的看着那人,却是尤翠家对面那油铺子的老板娘,她打量一眼,淡淡的开口问道:“何事”
“不是我有事,是尤翠有事呢。”油铺子的老板娘看着四十多岁,一头黑发梳得油光发亮,本就不大气的五官被肥肉一撑,便显得越发的袖珍,看不出腰线的身子一扭一摆行来,将一身玫红色布裙撑得绷绷的,到了朱月暖面前,咧嘴一笑,眼睛便成了一线,唯有那一口白牙晃眼夺目。
“尤翠”朱月暖微微皱眉,转头往大堂方向看去。
“没错,她这会儿正在状告她婆婆小叔黑心,想要带着崔乐离了崔家呢。”油铺子老板娘打量着朱月暖,笑得暧昧,“朱护卫不去帮尤翠说几句吗”
“尤翠的事自有县尊公断,我去作甚”朱月暖瞟了她一眼,淡淡的应道。
“哎哟,我们谁不知道朱护卫是热心人呀。”油铺子老板娘笑得欢畅,说着白白肥肥的手也甩了起来,拍着她自己肥厚的胸脯说道,“虽然大家都不说,可我们这心里都明白着呢,尤翠那孩子,我们也是知根知底的,早些年跟了崔大郎倒也安稳了几年,可谁知,这崔大郎竟是个短命的,早早的就扔下她和刚出生的孩子走了,哎哟那黑心的崔婆子就动了心思,她的算盘打的倒是好的,弟续长嫂,这聘礼也省了,自家的孙子也不用改了人家的姓了,可谁想到,这尤翠是个烈性子”
“大婶这般有心,为何不进去为尤翠作个佐证”朱月暖一眼横了过去,似笑非笑的问。
瞬间,油铺子老板娘便住了嘴,讪讪的笑道:“这谁没事会进那地方啊。”
“大婶古道热肠,又不是做了亏心事,犯了我朝律法,怕什么”朱月暖淡淡的笑着,目光从油铺子老板娘身上扫过,经过后面那一大片的观望者,落在那大堂的门上,略顿了顿,她又笑道,“罢了,大婶说的也在理,尤翠好歹也是我手下的女兵,虽未正式踏入公门,却也是我公门中人,我若袖手旁观,只怕是要落下一个不义之名了。”
说动,她径自调转脚步往大堂走去。
众人见状,纷纷让路。
她很快就进了大堂的大门。
油铺子老板娘愣愣的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啧啧,明摆着就是护短撑腰来的,还说的那样勉强,骗谁呢”
边上的人顿时纷纷附和,说词各一。
“朱护卫这样的人,要谁家的闺女不行他怎么可能会看上尤翠呢”
“未必,有些人就是看着正,可内里呢,指不定有多少”
“就是就是,听说他们之前进了一趟龙鳞山,孤男寡女的一起待了几天才回来呢。”
“真是没想到啊,这尤翠的烈还是看人的。”
“谁说不是呢”
朱月暖微侧了侧耳,唇微微一抿,却不理会他们,直接顺着边沿往里走去。
“就是他那个奸夫”谁知道,她才刚刚踏进去,那崔老太便一眼扫了过来,指着她嘶声裂肺的喊了起来。
、208公堂上
“啪”
惊堂木重重的落下。
崔老太顿时蔫了下来,忿恨的瞪了朱月暖一眼,老实的跪下回去,低垂着头,只时不时的偷向朱月暖这边瞅上一眼。
朱月暖瞧着崔老太的举动,勾了勾唇角,站在外沿冷眼旁观。
“崔刘氏,你可有证据”楚宜桐淡淡的问。
“大人,前几天,他们孤男寡女单独在龙鳞山中待了那么久,多少人都知道的,城里的百姓就是证据,看守城门的兵也是证据。”崔老太闻言,立即又抬了头,气势十足的指着朱月暖,一副笃定的口气回道。
“哦”楚宜桐微微抬眸,目光扫过朱月暖落在外面的围观人群上,“去问问,要有谁为崔刘氏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