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县衙赶去。
“夫人。”尤红正守在县衙的角门处,看到朱月暖立即跑了过来,一瞧她的脸色,顿时大惊,“你怎么了”
“别嚷嚷。”朱月暖咬着下唇低声喝止,“扶我进去。”
“哦哦,好。”尤红惊慌不已,却不得不照着朱月暖的话做,上前扶了她,一边张望着县衙的正门,一边使劲的扶着朱月暖往里走。
进了角门,还有几曲游廊,平日简短的路,在这会儿,朱月暖却走得艰难,她全身的力量几乎都倚在了尤红身上。
“夫人,你到底怎么了可是受伤了”进了内院,尤红边走边急急的问了起来。
“我呕”朱月暖刚刚张口,突然便弯了腰,冲到一边扶着柱子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夫人”尤红吓得不轻,赶到朱月暖身边,一边帮着拍背,一边迭声喊了起来,“快来人啊福伯浔竹有没有人啊”
内院里,一片安静。
朱福和浔竹这会儿显然还在城墙上帮忙,除了他们几个和楚宜桐,再没有人能进这后院,也没有会进这后院。
“呕”朱月暖半弯了腰,呕得昏天黑地,只是她吃的不多,很快便只剩下一堆的酸水,但这呕吐的趋势却始终停不下来。
“夫人,你不会有了吧”尤红正急得不得了,突然之间,她愣愣的定了下来,扶着朱月暖迟疑的问道。
“有有什么”朱月暖正难受着,听到尤红这话,不由一头雾水,喘息着问了一句,又被迫着弯腰呕着。
“就是,有喜啊。”尤红急急的说道。
“有喜呕”朱月暖哭笑不得,微抬头看了看腕间那滴鲜红,无语的摇头,“怎么可能”
、224后遗症
“多谢郎中。”楚宜桐亲自将郎中送出门口。
“大人,夫人不是喜脉,却吐得这样厉害,还是快些请人往高祈请名医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呐。”郎中好心的建议道。
“我会的。”楚宜桐点头,“浔竹,代我送送郎中。”
浔竹应下,自送了郎中出门。
楚宜桐快步回转房中。
朱月暖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额上敷着热布帕,有气无力的闭着眼睛。
榻边摆着一个痰盂,里面除了酸水,再寻不出别的。
“暖暖。”楚宜桐在榻边坐下,一手撑在她内侧,一手去拂她脸上的碎发,心疼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朱月暖弱弱的应,睁开了眼睛,“可能是饿的。”
“厨房已在熬粥,很快便好。”楚宜桐眸光深遂,盛着满满的心疼,抚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却只能长长的叹息,说不出别的话。
“嗯。”朱月暖点点头,又疲惫的闭上眼睛。
“轰”一个惊雷砸下,房子都似颤了几颤。
“哗啦啦”紧接着,大雨倾盘而下,拍打着屋顶和门窗,一股子带着泥土味的湿寒风息便卷了进来。
楚宜桐皱了皱眉,将被子又拉高了几分,将朱月暖裹得严严实实。
朱福端着盘子,湿了半身匆匆走了过来,担心的目光先落在朱月暖的身上,手上盘子上还放着一个盖盅。
“大人,厨房准备了排骨粥。”
“给我吧。”楚宜桐接过那盅,将盅盖放在盘子上,拿了勺子细细的搅了搅。舀了一勺凑到嘴边吹了吹,送到朱月暖嘴边,轻声唤道,“暖暖,先吃点儿东西吧。”
朱月暖睁开眼睛,望了那勺子上的粥一眼,粥中带着一粒粒碎碎的红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呕”但是。朱月暖却突然撑起身翻转,朝着痰盂再一次吐了起来。
“暖暖。”楚宜桐忙把手中盅碗递出,伸手揽了朱月暖的肩轻拍了起来。一双好看的眉拧成了一线。
“小姐”朱福吃惊,忙收了楚宜桐手中的盅碗搁到一旁的几上,带着疑惑和惊愕的神情问道,“大人。那郎中诊的真的准吗小姐她”
“不会的。”楚宜桐脸上微红,避开朱福的话摇了摇头。专心顺着朱月暖的背。
尤红从外面匆匆进来,送上热水热帕。
楚宜桐亲手帮着朱月暖拭脸,喂水,等她好些。又细心的扶她躺好,重换了热帕。
“要再吃点儿吗”
朱月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声音软软的犹如几岁的孩子撒娇:“不要。看到那个就想到唔不要说了。”
“福伯。”尤红见状,悄悄示意了一下朱福。到了一边轻声说道,“方才许伯问我,今儿可是夫人头一次”说着,侧头瞧了瞧朱月暖,右手平掌做了个下切的作动。
“可能是的。”朱福点了点头,微有些疑惑,却依然接着解释,“小姐心善,若不是不得已,怎么可能下狠手。”
“那就是了,夫人不是有喜,方才见着肉粥便吐,又说是看到这个便想到了什么,而不是说闻到,很有可能就如许伯说的那样,是因为头一回那个,才会吐得这样厉害。”说着又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嗯,很有可能。”朱福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频频点头,“你在这儿照应着,我去寻许大当家问问,可有什么法子。”
“好。”尤红点头。
朱福转身望了望朱月暖的方向,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朱月暖累极,闭目躺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楚宜桐轻叹着坐着,瞧着她的脸,半曲着手指,以指背轻触着朱月暖的脸颊,许久,又伸手捉了她的手腕,挽高了袖子露出那粒鲜红,凝望半晌,手指试探着触了触,便着了魔般的摩挲了起来。
朱福很快便回来了。
“大人。”
楚宜桐被惊醒,不着痕迹的拉下朱月暖的袖子,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起身站了起来解,先冲尤红瞧了瞧:“你留在此处照应,若是夫人醒了,速速报我。”
“是。”尤红重重点头。
楚宜桐这才出去,也没有走远,和朱福在外屋说话:“何事”
朱福先把尤红的话说了一遍,接着回道:“我方才去请教过许大当家,小姐这症状只怕就是因为第一次见血引起的,毕竟只是个女人家,跟着舅老爷四处游玩也仅止于长见识罢了,方才,许大当家说,这样的情况只能靠她自己调养,别人助不得她什么。”
“没办法”楚宜桐皱起了眉。
“许大当家是这样说的。”朱福叹了口气,点头。
“我明白了。”楚宜桐抿了抿唇,“暖暖生病的事,不宜外传,明日便告诉石承和许芝,让他们暂且负责练兵事宜,庞力那儿也要随时关注着,砦门郎中难寻,草药让货行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