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暖一口拒绝,大步出门。
“夫人”尤红还要说些什么,院子里却已经没了朱月暖的身影。
朱月暖走得很快,匆匆忙忙的便出了县衙,直奔东门而去。
“咦那不是不是那个离公子吗”县衙门口,李玉娘提着菜篮子,身边站着楚重锤,身后跟着三个护院,看到朱月暖的身影,她不由惊讶的指着朱月暖的背影惊呼,“离公子怎么也在砦门桐儿昨天都没提到呢,这孩子也真是的,离公子帮了不少忙,怎么着也该请他吃个饭才是。”
“或许,是离公子比较忙吧,那些事,桐儿心里有数的,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楚重锤瞧着远去的身影,疑惑的多望了两眼。随口应付了李玉娘的问题,“走吧,不是说要做好吃的给他们吃吗去晚了还不知道有没有菜呢,这儿可不是揽桂镇。”
“我只不过是说说。”李玉娘不太高兴的看了看楚重锤,提着篮子走在了前面。
楚重锤也不与她争辩,边观望四周环境,边陪着一起往街上走。
三个护院警惕的留意着四周动静。
等他们走远之后。那一边的角落处。闪出两个人,正是之前的朝哥和他的侍从。
“去查查,他们说的离公子又是什么人。”朝哥瞧了瞧李玉娘的方向。又转向东门方向盯了许久,脸上露出一抹深思的神情,好一会儿,冲着身边的侍从勾了勾手指。低声吩咐。
朱月暖此时已经出了东门,直奔龙鳞山而去。
一路上东拐西弯。几番折返,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处密林里,要是尤翠在,一定会发现这儿便是当日她们遇到白鹰的那个山洞前。
此时。厚厚的积雪还没有化尽,山洞被大雪覆盖住了一半,四周的树木。有不少被雪压得弯了腰,沉甸甸的。一摇一摆,滴答滴答的落着雪水。
朱月暖静静的立在山洞前的空地上,凝神静气的留意着四周,神情凝重,目光凌厉。
突然,她如闪电般的抽出了剑,往左边的一棵树上直冲而去。
“铮”一声清脆的兵器相撞声响起,树上翩然飘下一人,手中寒光频闪,挡去她攻击的同时,也开始了迅猛的回击。
朱月暖抿着唇,全力施展攻击。
那人也不逊色,你来我往间,竟和她打了个平分秋色。
几十个回合下来,朱月暖忽的横跨上一步,无视了那人当胸刺来的剑,挥剑往那人的颈间抹去。
那人一惊,半道上硬生生的改变了手中剑的轨迹,剑脱手飞出射入一棵树上,而朱月暖的剑也成功的架上了那人的颈项。
“那坨,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朱月暖并没有抹下去,就这样静静的架着剑,看着对手淡淡的问。
那人一身黑袍,外罩着一件黑色斗篷,连脸上都被罩了大半,只露出高挺的鼻、薄薄的唇还有完美优雅的下巴。
闻言,他勾起唇角,低低的笑了:“被你认出来了。”
说罢,缓抬了手,拉下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俊秀的容颜。
朱月暖撇了撇嘴,也缓缓的收回剑,入鞘,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藏头露尾,非英雄所为。”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那坨轻笑,露出一口洁白齐整的牙,目光在她身上打转,笑问道,“朱护卫楚夫人”
“随意。”朱月暖也不奇怪,只是看着他问,“你说有要紧事商量为何不直接去砦门县找我们县尊”
“随意那我可以喊你名字吗”那坨却没有立即回答后面的话,反而问道。
“不可以。”朱月暖微怔,随即没好气的催道,“那坨,最好给我一个理由,我的脾气可没县尊大人那样好。”
那坨闻言,目光微动,再一次打量着她,含笑说道:“领教过了。”
“现在能说正事了吗”朱月暖眯了眯眼,“你长久流连此地所图为何”
“自然是报仇。”那坨勾着唇角,老神在在。
“留在砦门境内,为的是报仇”朱月暖已然冷了语气,“你的目标是砦门县牢中的那些人”
“你和楚大人与我有恩,又一直优待我的族人,我岂会恩将仇报呢”那坨摇了摇头,“我在这儿,是因为那连。”
“那连”朱月暖挑了挑眉,并不为所动。
“他也在龙鳞山中。”那坨终于说到了正题,看着朱月暖正色说道,“他可与我不同,你连番伤他,这个仇,他是必会报的。”
“他伤那么重,怎么会在龙鳞山中”朱月暖质疑的看着他问。
“我伤的也重,为何我就能在这儿”那坨反问道。
朱月暖瞧了瞧他,没说话。
“他,就在那儿。”那坨深深的瞧了她几眼,伸手指向密林深处那高耸的山崖,盯着她说道,“黑四,想必你也听说过吧。”
朱月暖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微微沉吟,倒是没有掩饰的点了点头。
“如果让那连得到黑四的协助,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那坨徐徐说道,“所以,我才找你。”
“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不必拐弯抹角。”朱月暖一抿唇,淡淡的说道。
“你我联手,破黑山崖,保砦门。”那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再一次,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颇有诚意的开口。
、233像一个人
“保砦门你”朱月暖狐疑的打量着那陀,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也是砦门的大敌,我该如何相信我与你合作不是引狼入室”
“如果我是狼,你们早就引入室了。”那陀并不生气,反而低低的笑了,看着朱月暖,语气中添了一抹调侃,“怎么怕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朱护卫。”
“不过是几次交锋,你也敢谈认识”朱月暖好笑的回道,目带探究的打量那陀,“你滞留龙鳞是几个意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留在砦门境内,可是楚大人同意的,无论你信不信,他与我的合作早已开始。”那陀高深莫测的一笑。
“既如此,你为何不找他,找我作甚”朱月暖谨慎的回答。
“他不会功夫,出处砦门不便,而且,找你与找他有何区别”那陀勾起一抹明亮的笑,“好啦,我想合作自然是要备礼的,只要你敢随我走一遭。”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朱月暖略一沉思,冷哼一声说道,“我擒你一次,自然也能擒你第二次。”
“放心,我对耍花招,也不可能对你。”那陀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