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了。”
“你想让我去找他们”朱月暖缓了语气。
“是,我不能让他们出事,而你,又正需要那儿的狼群。”那陀坦然的点头,挑明了说道,“我希望你能替我走一趟,砦门的安危,我会替你盯着。”
“仅仅如此吗”朱月暖眯了眯眼睛,疑惑的看着那陀。
“不瞒你说,我已和楚大人达成了共识,等时机一到,我带人伪攻砦门,逼退高祈府的人,破坏知府三小姐的亲事,而他会安排我的那些兄弟们离开。”
“你的主意”朱月暖挑眉看着那陀,不作评论。
“不是。”那陀缓缓摇头,目光带着隐约的笑意,“楚大人也不是我以为的迂腐书生,这样的主意,他居然都敢出,要知道,我可是虎佑人氏,此计划若有半分泄露,被有心人利用,他可能就要万劫不复了。”
“即如此,你为何还要告诉我如此不重信,我如何与你合作”朱月暖语气一冷,质疑道。
“正是因为我重视与楚大人的合作,我才会来这一趟。”那陀却笑道,“我若要害他,还会来告诉你或者是,你因爱成恨,想要对他下手”
朱月暖顿时哑然,微垂了眼眸,手指在膝上微微的曲起,沉吟片刻,才低低的问:“你希望我怎么配合”
那陀看着她,顿时笑了,赞了一句:“我就知道朱护卫重情重义,决不会弃他不管的。”
、245变脸
砦门县衙的早晨,忙碌中透着一抹清冷,每个人来来往往的脚步中,似乎都带了些小心翼翼的压抑。
楚宜桐静坐在自己的办事房里,面前的书案上压着成堆的宗卷。
钱万升和关早和两人一左一右立着,回禀着近日的琐事。
“大人,先吃点儿东西吧。”浔竹端着东西走了进来,站在一边打量楚宜桐一眼,轻声唤道。
“放下吧。”楚宜桐头也没头,原来俊雅的脸上添了几分沉稳和坚毅,语气淡淡,没了往日的温和,却也波澜不惊。
“大人还是先吃点儿吧,身子要紧。”钱万升转头瞧瞧浔竹手中的东西,忍不住开口也劝了一句。
“大人,你若是倒下了,岂不是让某些人如了意更何况夫人的心意”关早和也适时的提了一句。
楚宜桐手中的笔顿了顿,片刻,便搁了下来,抬头淡淡的说道:“拿过来吧。”
浔竹立即欢快的上前,将托盘上的东西摆到书案的一边。
钱万升和关早和互相看了一眼,笑着走到了另一边,研究起手上的案卷。
楚宜桐拂了拂宽宽的袖,伸手拿起了筷子。
“咚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震天的鼓声,他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去看看,何人击鼓。”
“是。”浔竹跑得飞快。
楚宜桐也跟着起身,正了正头上的乌纱,拂了拂衣襟,冲着两位师爷示意了一下,往外走去。
两位师爷紧随其后。
县衙门的鸣冤鼓前。朱广晟正怒气冲冲的举着大鼓槌奋力敲着鼓,身后是四个背着包袱带着刀的护院。
“何人击鼓”石淳从里面匆匆出来,上前询问。
“商人朱广晟。”朱广晟冷冷的回道,将鼓槌随意的往鼓前一扔,掸了掸衣襟负手而立。
“有何冤情”石淳又问。
“状告楚小儿无情无义”朱广晟冷哼着,目光炯炯的瞪着石淳。
“可有讼状”石淳有些奇怪的打量着朱广晟,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按着程序询问道。
“老夫这张脸。就是讼状”朱广晟挺了挺脊背,宽袖一挥,一脸倨傲的指着衙门。冷声说道,“让你们县太爷出来”
“这位老丈,您若有冤,与我分说一二。我自然会为您通报,可您”石淳听到这儿。微微一愣,随即客气的笑道劝道,“我们大人忙,只怕”
“他忙”朱广晟扫了他一眼。不屑的笑了一声,“那老夫就在这儿等着,等他不忙的时候再见。”
“老丈。您莫要这样,大人若忙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呢,要不,我代老丈传话看您是要鸣冤呢还是”石淳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传话”朱广晟疑惑的打量着石淳,想了想,冷哼道,“可以,你去找你们县太爷,就问问他,我家女儿现在人在何处是死是活”
“您您是朱护卫的父亲”石淳惊愕的看着朱广晟,脱口问道,说罢,忙客客气气的行礼,“原来是老太爷,失礼了。”
“不敢当。”朱广晟不理他,“老夫一介商户而已。”
“老太爷说笑了,请随我二堂休息,我这就去回禀大人。”石淳笑着邀请。
“不必,老夫就在这儿。”朱广晟干脆转身,一撩长衫下摆,坐在了衙前石阶上。
“这”石淳为难的看看,抬头瞧了瞧那四个护院,略略一想,对着朱广晟的后背说道,“那就委屈老太爷稍候,我这就去请大人。”
说罢转身冲着门子小声的交待道:“好好招呼好县尊的老泰山,莫要怠慢了。”
门子连连点头。
石淳快步进了衙门。
门子上前搭话,朱广晟却理也不理,只板着脸坐着,倒是身后的四个护院动了动,两两分列将门子挡了回去。
大街上,乌老汉背着手提着酒葫芦缓步而来,腰间还系着一大捆的草绳子,身边还跟着许芝、尤翠和阿浓。
“小婿拜见岳父。”楚宜桐一身官袍,从容的从里面出来,绕到石阶下,冲着朱广晟深深一揖。
“哼”朱广晟起身避开,冷冷的回道,“我没你这样的女婿”
“岳父来砦门怎的也不通知一声小婿也好派人去迎。”楚宜桐也不在意,恭恭敬敬的行完礼,温和的问道。
“你少来这虚伪面孔,我问你,我女儿呢她如今到底是死是活”朱广晟不理会他的问候,上前一步,瞪着他喝问道。
“暖暖她已经随福伯回乡了,岳父路上不曾遇见吗”楚宜桐微微一愣,问道。
“回乡朱福我确是遇到了,你家那老父我也遇到了。”朱广晟怒气冲冲,“要不是遇到你那老父,我还真不知道我朱家的女儿居然受了如此屈辱你说说,当初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时,你是如何向我保证的又是如何向我的岳父保证的这才多久你现在也不过是个外放的小小的县令,你就能如此的目中无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