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
两人洗漱之后,因为毕竟出门在外,便合衣躺下休息。
天松躺下之后问道:“小师弟,你还没来过衡阳城吧”
张平答道:“确实没有,小弟我还未曾出过几次远门,这衡阳城还是第一次来。”
天松道:“好,那明天我带你和迟师侄出去好好转转,今天早点休息吧。”
张平应道:“那样甚好,多谢师兄了。”
随后,两人便闭目休息。
而张平见得天松睡下,便魂体出窍,在这衡阳城里和刘府附近瞎转。张平魂体转到一个刘府附近的小巷时,突然发现一个黑衣人从一旁穿过。好奇之下,张平便跟了上去。
只见那黑衣人进得一个小院,推门之后摘下面巾,向一个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的嵩山派人物禀报道:“启禀费师叔,刘府附近情况我已尽数探明,今日泰山派天门、天松、天柏和天明一行人已尽数到达,还有二十余名泰山派弟子住在刘府定下的客栈中。”
张平听到此处,知道这费师叔必是嵩山派大嵩阳手费斌,只是不知道他嵩山派如此行为有何阴谋。
只听那费斌道:“做的不错,左师兄策划五岳合一多年。他衡山一脉和泰山、华山最是难以对付,这次我们找到了他刘正风和魔教曲洋勾结的证据,加上莫大和刘正风不和一事由来已久,四日后莫大未必肯来。就算他来了,先给他也扣一顶勾结魔教的帽子,如此天赐良机,一定要趁机将刘正风门人弟子尽数铲除。至于其他三派,华山和泰山两派,左师兄早有谋划,至于恒山派,尽是些女流之辈,不足为惧。将来灭了衡山之后,再找机会铲除其他三派的顽固分子。”
张平听得此处,大怒。心道:“嵩山派好大的胆子,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是不是还想铲除我呀。看来嵩山派这些弟子还是永远留在衡阳城好了。不过自己要先给他们下点绊子,首先得让他们和衡山派彻底对上,削弱他们一些实力。”
随后,费斌开始打坐修炼,而那嵩山派弟子则退了下去。张平见得已然探听出了如此惊人的消息,便又探查了一番虚实,发现总共到了费斌,丁勉,陆柏三个嵩山派太保和几十个嵩山派弟子,之后便魂体归窍去了。
魂体归窍后,张平悄悄起床,对天松谎称去出恭,实则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到达刘府。张平跃入后院,点倒一个佣人,在其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来,又将佣人右手划破,用血写道:“嵩山三太保已至,知曲洋事,欲杀汝全家满门。”
随后,张平寻到刘正风卧房外,确认刘正风在里面后。将布块以暗器手法射入其身旁,随后不管刘正风看没看到,几个起落便离开了刘府。
回到客栈,张平心想:“嵩山派明日也别想好过,在衡阳,刘府才是地头蛇。明日自己静观其变便是。”
于是,张平这一夜又在修炼内力和钻研医术中渡过。
第三十七章 战田伯光
第二天一大早,张平便和天松、迟百城二人出去游览衡阳城去了。张平一路上则是在想,刘正风收到自己的布条之后,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走了半日,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张平三人眼见天边黑沉沉地,殊无停雨之象,转过一条街,见一间酒楼中坐满了人,便准备进去找了个座头。行至酒楼门口只见“回雁楼”三个大字赫然挂于正中。
三人寻了张桌子,便坐下来点了些干果、茶水,一边吃,一边聊起了这衡阳城。
正在这时,有一个人走上酒楼来,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便往张平等人旁边那张桌旁一坐,一言不发,端起面前酒碗中的酒,一口喝干了。张平仔细一看,那桌上竟是两个男子和一个尼姑的奇怪组合。虽然奇怪,但三人都未多做理会。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隔壁桌上一人说道:“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
张平与天松尚未反应过来,迟百城却突然拔出长剑,抢到那人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那人平淡的答道:“怎样”
那年轻人道:“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言罢,挺剑便向田伯光刺去。这一招虽是仓促之下发出,但迟百城饱含怒意,讲内力尽数灌于剑上,倒也不可小觑。
田伯光身子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与闪电间砍向迟百城胸口。张平见得迟百城万难躲过这一刀,仓促之下将手中竹筷射向田伯光刀身,自己则飞身扑出。可惜,距离太远,田伯光的快刀在竹筷到时,便已在迟百城胸口砍下一个小口子,所幸张平竹筷及时赶到,才没有伤及筋骨。
张平扑到后将迟百城护在身后,道:“好一个万里独行田伯光,果然很好。”其时,天松已纵身抢到田伯光面前,连声猛喝,出剑疾攻,但田伯光仍不站起身,坐在椅中,拔刀招架。张平碍于天松的面子,没有当场出手,夹击田伯光。但天松攻了二三十剑,田伯光挡了二三十招,竟一直坐着,没站起身来。
突然间,田伯光身旁的令狐冲拔剑向田伯光疾刺。田伯光回刀挡开,站起身来,而天松此时却收剑立于一旁。张平见得天松收剑,一记事了拂衣去身法跃入二人中间,竹剑出窍点在田伯光的单刀上将他击退。随后冷冷地说道:“田伯光,你敢伤我泰山派弟子,拿命来偿吧。”
张平话虽说得狠,其实却暂时不准备杀了他,这样可以示敌以弱,令嵩山派摸不清自己武功的虚实。
言罢,一手泰山十八盘便向田伯光攻去。田伯光之前被张平以竹筷和竹剑击退两次,已知张平武功之高强,实乃自身生平所遇第一大敌。
于是田伯光虚晃一刀,第二刀跟着斜劈而出,刀光映日,势道甚是猛恶。张平却不慌不忙的左手五指伸屈,右手刺出一剑,正好点在田伯光刀背上。张平一剑既出,后着源源倾泻,剑法轻灵,所用招式却全是刺击。不论田伯光如何变幻刀法,张平总能一剑点在他刀身之上,迫他换招。在身旁四人看来,真当得上是“行云流水,任意所至”这八个字的精义,在和田伯光拆了二十余招后。只见此时败相已露的田伯光突然间一声大喝,举刀直劈,然后突然向窗外掠去。
只见张平向窗外斜踏一步,突然竹剑探出,在田伯光侧身飞掠时一剑点出,顺势在他胸口留下一条长长的口子。待得田伯光冲出窗外,张平坎离诀运转,逼的自己出了一头汗,然后仿佛虚脱一般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身旁四人本欲追击田伯光,见此赶忙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