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当然,我们一直是朋友,不是吗”
一杯酒饮尽,张平忽然朗声开口道:“外面的朋友,风大雪大,不如你进来请我和小李探花喝一杯如何”
听到了这句话,李寻欢似乎觉得很惊讶,但也很欢喜,他抬起头,只见一个熟悉的少年终于走进了这屋子。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透,有的甚至已结成冰屑,但他的身子还是挺得笔直的,直得就象标枪。他的脸看来仍是那么孤独,那么倔强。他的眼里永远带着种不可屈服的野性,象是随时都在准备争斗,反叛,令人不敢去亲近他。但最令人注意的,还是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
看着微笑着面对自己的张平和李寻欢,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没有钱,所以不能请你们喝酒。”
张平则是笑着说道:“接招。”
随着一道破空声猛的朝着对方飞去,那少年本能的一剑击出,众人甚至没来得及眨一下眼睛,就突然发现那少年的剑上穿着一张皱巴巴的银票。
张平鼓了鼓掌,继续说道:“你可知道,在慢一点点,你此刻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那少年将银票拿出,长剑归鞘,淡淡的说道:“知道。”
张平又继续说:“你现在有钱了,可以请我们喝酒了吗”
那少年此时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愣了一下的神色,随后将银票一派,对着小二说道:“小二,上酒。”
角落里的小桌上,因为这少年的加入,再次摆满了三个满满的酒杯,随后张平在三人举杯的时候突然说道:“我叫张平,紫血妖道张平,过不了多久,紫血妖道这个名号,一定会响彻江湖。”
那少年接着说道:“我叫阿飞,过不了多久,阿飞这个名字,一定会响彻江湖。”
李寻欢最后说道:“干杯。”
“干杯。”
“干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雪地大乱斗
李寻欢的马车又大又宽敞,柔软的貂皮和烧的旺盛的铜炉将这里烘托的温暖而舒适。
张平在这里伸了伸懒腰,大吼道:“不行了,我就要舒服死了,我决定,日后一定要搞到一架比你更舒服,更气派的马车。”
马车里堆着好几坛酒,这些酒都是阿飞买的,所以他一碗又一碗地喝着,而且喝得很快。
李寻欢瞧着他,目中充满了愉快的神色,他很少遇见能令他觉得有趣的人,这少年却实在很有趣。道上的积雪已化为坚冰,车行冰上,纵是良驹也难驾驭,那虬髯大汉已在车轮捆起几条铁链子,使车轮不致太滑。铁链拖在冰雪上,格朗格朗地直响。
少年忽然放下酒碗,瞪着李寻欢道:“你为什么定要我到你马车上来”
未等李寻欢开口,张平便当先开口道:“都是因为这个。”只见张平抛了抛手中的金丝甲,对着阿飞说道:“因为我们是朋友,而我得了金丝甲现在需要你的保护,仅此而已。”
阿飞看了看金丝甲,又看了看张平,又喝了一碗酒,说道:“这金丝甲,我也想要。”
张平听得此言,立马将金丝甲抛给阿飞,随后说道:“拿去吧。”
然而阿飞却将金丝甲继续抛回,说道:“不,当有一天我能打败你的时候,我再来拿走他。”
张平笑了笑,说道:“那你肯不肯替你的朋友我保管一下金丝甲你有你出名的方法,我有我不得不出名的方法。现在。在下要出去散散心了。”
见得张平跃出,李寻欢和阿飞对视一眼。也各自冲出马车来。
李寻欢忽然对着张平道:“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散心,反而像是在等人。”
阿飞也插口道:“不错。而且这些人想必都已来了。”
李寻欢耳力之敏,目力之强,可说冠绝天下,他实未想到这少年的耳目居然也和他同样灵敏。至于在二人之前发觉有异的张平,就更加可怕了。
李寻欢于是当先开口道:“各位既已到了,为何不过来喝杯酒呢”
道旁林木枯枝上的积雪,忽然簌簌地落了下来。一人大笑着道:“十年不见,想不到探花郎的宝刀依然未老,可贺可喜。”笑声中。一个颧骨高耸,面如淡金,目光如睥睨鹰的独臂老人,已大步自左面的雪林中走了出来。右面的雪林中,也忽然出现了个人,这人干枯瘦小,脸上没有四两肉,象是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张平一眼便已瞥见,这人走出来之后。雪地上竟全无脚印,此地雪虽已结冰,但冰上又有积雪。这人居然踏雪无痕,虽说多少占了些身材的便宜。但轻功之高,也委实不错。
不等李寻欢继续开口,张平便淡淡的开口道:“查猛。虞二,还有四个鬼鬼祟祟的小东西。不错,不错。”
张平说着话。树林里已走出四个人来,此刻虽然是白天,但李寻欢见了这四人,还是不觉倒抽了口冷气。
这四人年纪虽然全已不小,但却打扮得象是小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五颜六色,花花绿绿,脚上穿的也是绣着老虎的童鞋,腰上还系着围裙,四人虽都是浓眉大眼,像狞恶,但却偏偏要作出顽童的模样,嘻嘻哈哈,挤眉弄眼,叫人见了,连隔夜饭都要吐了出来。最妙的是,他们手腕上,脚踝上,竟还戴满了发亮的银镯,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地直响。
张平笑着说道:“想必六位一定是为了金丝甲来的吧”
四人中的黄衣童子格格一笑,道:“你这个家伙,倒是还有几分脑子,识相的话,趁早将东西交出来吧。”
吧字出口,他身子忽然飞掠而起,向张平扑了过来,手足上的镯子如摄魂之铃,响声不绝。
然而张平却是诡异的一笑,随后瞬间化为九道身影,从四面八方向对方扑去。那“金狮”查猛和“神行无影”虞二先生见此,赶忙也化作两道残影,扑向张平。
只可惜,当张平的身影从新出现在原地之后,那黄衣童子登时落在地上,随后他的脑袋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一阵北风吹过,落下的半个脑袋和逐渐僵硬的身躯是他最后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