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眼:“闭嘴,豆芽”
我缩了缩脖子,害怕这货再扭我耳朵,只好默默地跟着她出了大门。
只见院门外停着一辆黑色摩托车,貌似改装过的,看上去跟装甲战车似的,挺拉风。
“上车”陈清姿取了车上的头盔递给我一个,自己跨坐到车上去。长腿着地,踩着发动,居然很有点魅惑的意味。
我有点儿鬼迷心窍般上了她的车。还没等坐稳,这货一踩油门开了出去。我慌忙之下立即抱紧她的纤腰,顿觉一阵暗爽。
但是当车开往梳妆楼的时候,我的内心逐渐冷静下来。看来陈清姿早就买通了陈前一家,藏在他家里冒充村姑,还把这神奇坐骑藏在这儿,貌似早就等着我来似的。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跟闫至阳面对面的白衣女人是不是她呢为什么他们都要去梳妆楼
想到这里,我回忆了一下对那白衣女人的惊鸿一瞥,但直觉中,白衣女人不是陈清姿,个头好像比陈清姿这个猪婆矮点儿,气质更是大相径庭。
陈清姿的飞车技术不错,没多会儿我们就到了梳妆楼附近。陈清姿在距离梳妆楼几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我从车上下来,见她将车停在人形殉葬坑的边儿上。
“愣着干什么,到梳妆楼里面去。”陈清姿命令道。
“进去干吗”我疑惑不解。陈清姿也不多说,只是拽着我往那梳妆楼里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俩便停了下来。
因为梳妆楼里也被挖出了很深的坑洞,估计这就是闫至阳说的那个阔里吉思将军跟夫人的合葬墓吧。
“等等看吧。”陈清姿抬手借着明亮的月色看了一下腕表:“再过一刻钟。”
“再过一刻钟怎么样”我不解地问道。
“少废话”陈清姿瞪了我一眼。
第十一章 殉葬鬼影
我只好闭嘴,站在她身旁傻愣愣地看着前方。我蓦然想起昨晚到这里来,貌似看到什么东西从周围的殉葬坑里爬了出来,不由打了个寒噤,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殉葬坑上。
这次倒是没看到什么,光秃秃的月色下,四周安静明亮。
我刚松了口气,便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传来。本以为是站久了寒意入体,便想原地跺跺脚。可就在我想抬脚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来。低头一看,尼玛,泥土下突然伸出一只白惨惨的手,正死死地抓住我的脚踝。
“靠靠靠,鬼啊”我喊道,发现另一只脚也被一只鬼手给拽住,只好泪流满面地去看陈清姿:“猪婆救命”
陈清姿十分镇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貌似想坐看我被吓尿。
我刚要骂几句解解气,却见此时无数只鬼手如发芽开花一般,接连破土而出,在我们俩周围摇摆不定。
旷野间的风声便得凄惨,明月也被一层阴云遮住。阴风四起,我闻到一股股腐烂肉类一样的恶臭味儿传来。
蓦然地,我想起收到的那快递里,腰带扣跟金耳环上头也附着这种臭味,不由胆战心惊。
我的双脚被那鬼手给拽进泥土里去。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想起我被闫至阳活埋的时候,貌似也看到了同样的鬼手。
“猪婆你别见死不救啊你”我着急道,脑门儿一头冷汗。因为我发现陈清姿并未被这些鬼手影响,貌似鬼手全部对她敬而远之。
陈清姿冷哼一声,面带微笑倚在梳妆楼的墙上:“求人救命就客气点儿,叫我什么,猪婆那你就等着被这些千年未散的冤魂拖走吧”
“别介啊,哎”我低头一看,自己的小腿儿也在慢慢下陷。
“陈大小姐,陈美女,麻烦你救我一命啊”情急之下我嚷道。
“好吧。”陈清姿这才慢慢站直了身子,从裤袋里拈出一把银针一样的东西。那东西比银针粗,但是比木棍子细,长度跟毛线针差不多,貌似带着机关,拿在手中一抖,突然又伸长了去。
我见陈清姿将那一把银色的东西对着抓住我脚踝的鬼手丢了出去。那银色的针扑哧一声插入鬼手中,与此同时,居然从针体的半截部位,旋转绽放出一朵银莲花一样的东西。
那朵银色莲花里扑簌簌掉出许多粉末和碎片,被风一吹,散落在四周。但是,接触到粉末和银色碎片的鬼手,像是被开水烫到一般,疏忽间消失了。
刚才还凄风苦雨般的草原,被陈清姿突如其来的一下肃清了鬼气。我感觉脚上一松,停止了下陷的动作。
草原再度恢复宁静。月色再度洒落下来。如果不是我的脚深深地陷入泥土中,我甚至要怀疑刚才不过是一场梦。
我赶紧死命将脚拔出来,见陈清姿也从地上捡起那漂亮的能绽出莲花的银针。
她将手一抖,莲花闭合,将银针收入口袋中。
“你这是什么神器”我讨好地问道。
陈清姿照旧没鸟我。我顿觉没趣,又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里不是殉葬坑么。总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陈清姿说道:“你也许听说过蒙古贵族的墓葬方式。乱马踩踏墓坑,让它们变得平整。实际上,万马踩踏,会让原本怨气十足的殉葬者阴魂更为不安。怨念深重,很难彻底消散。不过也不成什么气候。”
“不成气候么”我拍了拍脚上的土,擦了把额头冷汗。幸亏不成气候,这要是成了气候,我现在就是出土文物了,得靠猪婆把我挖出来。以前我不太信鬼神,但是自从遇到闫至阳,再到陈清姿,我是着实见识了。
“好了,时间到,豆芽,赶紧进去”陈清姿喝道,进了梳妆楼。
我也跟了进去,不满地说道:“你不让我喊你猪婆,你自己还叫我豆芽,你这也太不公平啊。”
“我什么时候公平过”陈清姿不以为然:“跟你没那么多公平。”说着,她拽着我绕到一处墙壁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