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佛乃次诈道庙乃次诈之所,我是救小姐脱离险地,素白此举不为一谢,但却也不曾想过要得一怨哪”文素白多少有些不悦,自己救人的时候没敢惊动和尚,到不是他怕了那些和尚,不过是担心此女的安全罢了,谁知一番苦心,被抛以东去流中不说,自己冒大险之举动反倒被嗤之以鼻。
“我是佛门信徒,即便死在庙中,也不要你旁门来救”女人越说还越来劲了,后面的话简直可以说不讲道理。
就在这时庙中的和尚都寻来了,为首的是一个老和尚,身后还跟着不少拿着棍棒的小僧。
那女人见和尚来不仅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迎了上去,跟那老和尚嘀咕了一阵,随后手指文素白。
素白见状顿时明白,自己是着了道了,一路走下来,自己拆庙推寺的肯定了热闹了不少人,此番看来是别人设下的局,眼下既然已经钻进来了,那么只能见招拆招了。
老和尚开始还蛮客气的,跟素白对饮了一杯,随后温声的问为什么强行带走庙里的信徒。素白没有跟他研究信徒为什么会关在地牢里,人家要想摆你,就是关茅厕了说信徒也是信徒。既然你们来这手也别怪我文素白不留情面。
“你们这庙宇不配有信徒”
“哦宏玄大法,佛度苍生,我教自达摩东渡而兴。几千年来信徒遍地,为历代国教。你黄咀竖子安敢此言”
老和尚开始了和文素白辩论起来,随然身后的小僧都拿着棍棒,但老僧还是想着先是以理服人。
“佛道乃千门旁术,面错点缺未得虔之精髓,此教再传世必不得兴。民绝难安聊。”素白语出惊人。起初他以一张雄辩之口塞了无数庙宇的主持,但却从来没有说过这佛教乃是什么千门旁术,从这种一棍子敲死的说法来看,文素白是动了真怒了。
老僧哈哈一笑道:“佛之真意早在天竺,自唐玄奘万里求经之后,中原才有大小的全章教义,我教圣主开坛。从者如云,旁术安有此貌。千门谁知耳”
文素白手持茶杯侃侃道:“佛之终何境,乃大千世界,此乃何千,千门之千,佛以虔道之错败教义为主,安能度化”
老僧道:“你片面之言怎能动得了我数载佛心,你说佛语错败,不知是错在哪里败在何处你若说出个所以然来,今天的事尚有了断,若是说不出,免不了受我堂前的一顿棍棒,制你个藐佛之罪”
文素白哈哈一笑道:“你这是佛堂还是衙门,大明律百条千文何来的藐佛之罪”
文素白此说吓得老和尚面色一紧,这私定律法的罪名自己可是担当不起的,于是稳稳心神道:“莫要扯这些口舌,你快凭来。”
文素白道:“好我来挑错倒显得查漏一般,你就说佛语那句真言便是”
老僧怒道:“佛说千语,字字如金,皆能化世平冤,小子妄言竟然此说”
文素白道:“你速说来便是,佛之道皆是虔之语,不过你们都解错了罢了,往往良言被你等解释成费句。”
老僧当下手指文素白道:“你此等作为,正映四印。诸行无常,诸漏皆苦,诸法无我,磐涅寂静。”
老僧说的佛家的四法印。可谓是佛法之肯本,千百年来都被称为大智慧之始。却不想文素白听到此话后哈哈大笑道:“何谓无常,何谓无我,我深陷你等小局当中,只因有过拆庙灭佛之举,所以你我今日之对垒,即因术之有常,我问你佛云漏乃何意”
老僧正色道:“烦恼。”
文素白哈哈大笑道:“有烦恼就要痛苦对吧”
“对”
文素白高声道:“三岁孩童也知有恼即痛,何用大智慧来解,告诉你,漏者在虔道中是为欲望。解为有欲皆苦,你教有欲,欲压旁支,欲瞒正道,欲统人思,欲霸天下。因之欲而陷之苦,本以大苦之身,用何等教义来度他人之苦”
“这这”老僧语塞。
文素白继续高声道:“四法大印,句句错言。虔之道不是以微薄之意与人脱苦,而是以大虔千之局,均世间万物,今日指你乱世之非,明日我来定拆你坏思之所”
文素白说罢手指不远处的庙宇,又看了那和尚身后的姑娘一眼后付了茶钱离开。
文素白走后众僧呆立当场,好久老僧才道:“有此子行世,大教难全,白姑娘你看”
那女子对着老僧摆了摆时手,随后看着文素白远去的方向道:“我既以应允,你无须多言”
第二日文素白早早来到万法寺前,但寺中却不见一僧,只有昨天自己救的那个姑娘在大殿之中坐着,文素白进屋踢开蒲团随后席地而坐问道:“寺里人呢”
那姑娘道:“只有我在,昨日先生之言说的大妙,但小女子还有一事不明,要当面请教先生,如果先生答的让我满意,那么我当先生之面,拆了这件庙宇,如果先生答不出,就请放过天下清净之所在”
文素白笑道:“好个清净之所在,姑娘你阻不了我,我看还是算了吧”
那女子道:“既然先生早已看出此乃一局,为何却又不敢接这局心了”
文素白哈哈大笑,手指大殿中的三世坐佛朗朗道:“让他来问我”
第二百三十二章 有漏皆苦3
那女人见文素白手指佛像微笑的看着自己就是一愣。
“对不起”女人醒神后忽然低声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她伸手在蒲团前轻轻的一按。
文素白看似一直等待着这女人的问题,但进入到大殿之后他就早有防备了。见这女人一扶地面,他立刻向前扑去。
只听一阵恶风在脑后闪过,文素白也不及细想方才的变故,直想冲过去先按住这个女人。虽然这位文相公不像其他书生那样羸弱,但也是一点武功都不会,这么一个狗抢屎姿势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狼狈点抓到人也就算了结果连人家衣服都没有摸到。
那人见他扑过来,双手在地面上轻轻一撑,就带着蒲团后移了半米,文素白扑倒后正好抓在蒲团上。
“对不起”那女人又说了一句对不起,话音一落大殿中心的地面一动,就在文素白所爬的地方,两块翻板机关放下。
文素白并没有掉下去,他一只手抓着那女人身下的蒲团悬在空洞之上,面色上虽然稍显惊慌但语调却是稳定异常:“下面还有倒刃流沙”
女人看着文素白的手摇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