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都是苒苒传达给诗怡的。
苒苒:“你看你,现在是村里女人羡、嫉妒、恨的对象了。”
诗怡:“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么做也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或者就是为了玩儿的,是有用了。”
苒苒:“啥用还不是张弛为了你开心才种的。”
诗怡:“到时开花了,你就别来看。”
苒苒:“我们外来的人都是附属品,你去体会一下张弛的心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诗怡:“但我最期望的是美景能把我的摄影推向一个高度,这摄影现在等于是虚设了。”
苒苒:“张弛有在意过吗”
诗怡:“别提他了,他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苒苒:“这不就结了,他原来也没打算你能把摄影做的多大,多成功,你喜欢他就给你办了,唉,你别要求太高了,好吗”
诗怡:“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给我上课的”
苒苒:“我是来看花的,英杰说了好几次了,说你们的围栏大变样了,早晚是个鸟语花香的人间仙境。”
诗怡:“什么也看不到个前景,都在运筹中呢,而且都是零零落落的,没有个整体的观感。”
苒苒:“我都为你们心疼那点钱了,不是马场就是埋土里了,我以后该劝劝英杰,是不是该适时地撤资了,我们从成家就没存过钱。”
诗怡:“你千万别提钱的事儿,张弛正在愁钱的事儿呢。”
苒苒:“我就是搞不懂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这一天天的越来越不实际了,英杰都开始担心张弛了,怕他投资不当,那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搭了。”
诗怡:“这一次,他是最认真的一次。我以前没觉得他会对一件事这么上心,就没有阻止他。”
苒苒:“我看你们是铁了心了,说别的吧,你们幼儿园怎么样了”
诗怡:“出奇的好,今年秋天已经有好多孩子报名了,都能有大小班之分了,还得招两个幼师。”
苒苒:“我家儿子也快能来了。”
诗怡:“现在就能来,你舍得吗”
苒苒:“现在太小,过两年吧。”
诗怡:“过两年就该上学了,干脆秋天到小班吧,就他一个最小,特殊照顾一下。”
苒苒:“那到时看看。”
诗怡:“以前还想把你也弄到这里呢,现在也不奢望了。”
苒苒:“你想让我们失业了我们可不是你,那是我们的全部生活来源。”
诗怡:“我有自知之明。”和苒苒一聊就是一天,要不是英杰来,苒苒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呢。
张弛最近的心情有些沮丧,没事儿就窝在沙发上,不是睡觉就是看节目。
诗怡:“今年的小羊羔也该出手了,你也不张罗了。”
张弛:“我已经联系了,感觉心里忽上忽下的,可没底了。”
诗怡:“你别想那么多,这么大的项目不是一蹴而就的,先把你眼前的事儿办好就行了。”
张弛:“你倒是沉稳,我担心的不得了,资金投入太大,审批不下来就完了。”
诗怡:“那我们就继续扩大牧场,多好,多省心。”
张弛:“乐观主义者,你过来,我现在有诗能从你那儿汲取到一种坚韧的力量。”
诗怡坐到张弛的怀里,“你别夸我了,我会飘起来的。”
张弛:“你飘什么飘,你就在我的手心里跳就好。”
诗怡:“你这嘴上就像抹了蜜一样,怎么也会甜言蜜语了呢。”
张弛:“我有吗”张弛亲昵地搂着诗怡,突然皱起了眉头,掏出手机,一闪一闪地赫然是张扬的电话。
闪了半天他才摁下,“你又闲的没事儿了是吧。”
张扬:“谁说我闲了,我忙的很。”
张弛动了动鼻子,“说,啥事儿。”
张扬:“我们最近做假山了,还在假山四周做了喷泉,我和你说啊,喷泉一开,假山若隐若现的,那才叫漂亮了。你有没有兴趣。”
张弛:“你以为我这里是一个风景旅游区吗我没兴趣。”
张扬:“那你对啥有兴趣”
张弛:“我建厂啊,全部心思都在那儿呢。”
张扬:“哦,我把这事儿给忘了,这是正事儿,就是坤哥提说了好几次了,让你们来玩。”
张弛:“最近没打算呢。”
张扬:“有时适当的出来走走看看,也是一种投资,不白来的。”
张弛:“不行,我卖了羊后,得先把诗怡的花棚搭起来,好不容易长出来了,别再冻死了,保温的工作在入冬时分全准备好。”
张扬:“还真长出来了,你们太有才了,坤哥都说你们像在种黄金,无望的美梦。”
张弛:“我们感动了苍天,不行吗”
张扬:“行,太行了,到时真能像你说的那样,我带坤哥到你那儿参观,惊羡他一下。”
张弛:“为期不远了,绝对是你没见过的。”
张扬:“翘首以待。”
张弛:“行了,你快忙你的去吧,没啥正事儿就不要打扰我。”
张扬:“你就不说关心关心我的近况,还这么不耐烦。”
张弛:“看看你给我出的点子吧,没一个盈利的,我都不想说什么了。”
张扬:“急功近利是不行的,我不打搅你了,放平心态,好事多磨。”
张弛和诗怡埋怨,“他除了能适时地破坏咱们的亲密气氛,还能有点新鲜的突破吗”
、竞争资金
张弛把诗怡的花作为了重点保护对象,紧锣密鼓地请了几个专业的焊架子熟练工商讨研究。如果想焊成一个整体的固定花架很容易,而要想拆搭方便,做成活动的就真不是个容易的事。得把对接的钢管儿做的严丝合缝,才能有力度,有撑劲,幸亏请的人技术过硬,真能按张弛所说的初具规模了。搭的不太高,也就两米多一点,外面用帆布搭上,张弛说到时如果顶不住寒流,就再搭上一层。总而言之是不能冻着这些花,要保持适宜的温度,良好的透气性能。
入冬时分,在外打工的村里人陆陆续续回来了。没几天,村里就传出了这样一个令人心寒的消息。以大头和良子为首的十多个人在一个建筑工地干了大半年的活,年终结账时,工头携工程款跑了,他们工地所有的工人都没拿到工钱。一时间,村里愁云惨淡的,一年的指望就是打工挣的这点钱,怎能不揪心。良子是张弛的初中同学,平常甚少联系,这遇到事儿了,就跑来和张弛倾诉,“真想像你们似的,在村里也谋个生计,这一年到头不着家,不用说那几年还能拿个钱回来,你看看今年,这不是为了社会主义建设无偿奉献力量了么。”
张弛:“你们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啊,找有关部门解决一下,这几年对农民工工资的问题,连国家都在三令五申,怎么就让你们遇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