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单是家族式企业,局限性太大,就不能有什么大发展。”
田书记:“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倒也雄心勃勃的,想超越张弛了。”
张弛:“他们有这股子劲儿就行,养猪养鸡就不必说了,如果是养牛羊,我还可以免费指导他们呢。”
高乡长:“你是带着你的饲养员去的吧。”
李行长:“我也正想说这句话了。”
张弛不好意思地:“我有这份心,就还算过得去吧。”田书记也笑了,他们策马扬鞭,向马场的远处疾驰而去。
张扬也回来了,几乎每年这个季节他都不错过,也是兰心就催着他呢。张弛从马场回来看见了张扬和坤哥,就埋怨张扬:“回来老不事先打个招呼,给坤哥安排个住的地方。”
张扬:“又不是外人,我住哪儿,他就住哪儿。”
坤哥:“就是,回来就是想呼吸塞外的新鲜空气呢。”
张扬:“你是不负众望啊,这操办婚礼还真做起来了。”
张弛:“坤哥给出了那么好的策略,我能不用。再说,对我而言,不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儿。而且,你没看出来吗,大受欢迎,三里五村,十里八村的人们都来这儿举办婚礼,头一年就预定完了,还有好多来晚的了。”
张扬:“鸿运当头啊,挡都挡不住。”隔三差五的好日子都有一对新人在围栏举办婚礼,有的没预定上日子,就两三家合办,也很有新意,婚礼的设施沿用了张弛和诗怡结婚时的布置。
张扬:“你就不能改变一下装饰,千篇一律的。”
张弛:“每一次的婚礼都能让我想起我和诗怡的婚礼,为什么要改啊”
张扬:“听见了吧,这就是自私,把自己的私心用在了所有人的婚礼上了。”
坤哥:“他们两个人多幸福了,如果在这里成婚的每一对儿都像他们,也未尝不是一种爱情永恒的传承。”
张弛:“这就是见识,这就是有生活阅历的人说的话,你学着点。”其实张弛不改变婚礼设施就是出于私心,就是想回味他们的幸福瞬间,尤其是为了讨诗怡的欢心。让坤哥一说,就越发显得神圣了。张扬怎会不知道张弛的那点小心思,可坤哥都那么说了,他又能说什么呢,兰心:“诗怡呢,怎么没看见她。”
张弛四下张望,“一到这个时节,我都看不见她了。”
婚礼的全程摄像她要做,还要给游人拍照,根本就顾不过来,每年都要把微微请来,里昂也就随之即来,里昂和微微也算重归于好了,现在微微一动身,他就跟着。
苒苒除了给新娘化妆外,也成了主力军,业余摄影师也倍受青睐。而随行也带着媳妇来度假了,缓解了诗怡的不少忙碌。张弛总算不像以前那样敌视随行了,但他也从不主动去招呼他们,都是诗怡给安排。
张弛在拥挤的人潮中,好不容易找见了诗怡,兰心看着诗怡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就说:“那么多的人,你都没有休息的时间了吧。”张弛投过来心疼和责备的目光。
诗怡:“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充实的,不想回去。”
兰心:“怪不得张扬一提起你就竖大拇指呢。”张弛已经去陪坤哥了。
张扬责备张弛,“一看今年就不同于往年,你都没和我说。”
张弛:“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不说,还能把你落下”
张扬:“你想了,那怎么可能呢。”
张弛:“坤哥,你每天是怎么和他相处的,嘴就像刀子一样,不伤个人都不罢休。”
坤哥:“我就喜欢他这样,有时,把我都说的无地自容。”
张扬:“这才是兄弟了,你这算啥兄弟了。”
张弛:“血缘决定的,没办法更改。”
这边诗怡问兰心:“你们刚到的吧,我带你回家吧。”
兰心:“还是我帮你的忙吧,我能做什么呢”
诗怡也不客气,“那你就去看看挂吊饰的人们吧,别挂在一块儿,太密集了,树都撑不住了。”以前这是苒苒的职业,现在缺乏了人手,让兰心去再合适不过了。
若昊依然管理马场,现在还多了两只骆驼,有时大头不上白班就交给他了。英杰四处张罗着安排游人的食宿,相当一批还是住在了村里,早晨再接过来。有连续几年来的,就和住户说好了,第二年就还是住在了同一家,倒像是亲戚朋友的走动似的。市里的人们会买些孩子穿的漂亮衣服或玩具什么的,而村里人也憨厚,就给他们做可口的农家饭菜,他们晚上都是会村里吃饭的。但是,要是围栏里的内蒙歌舞团来了,也就推迟了回村的时间。
真正热闹非凡的是晚上的篝火晚会,别说游人了,村里的人们也像赶会似的,全都集中到了围栏。前两年张弛就买了市里ktv的全部设施,现在就安装在了围栏露天的场地。
刚近黄昏,烤肉的香味就充溢了整个围栏,数不清有多少烤肉的架子,每个架子上都摆的满满的,少了就轮不上吃,村里的人们到了这会儿,也都不在家吃饭了,花钱也要凑热闹。烤什么的都有,牛肉,羊肉,鲜鱼,鸡翅,还有蔬菜之类的,应有尽有。只要游人提出来想吃什么,就能得到满足。
如果有想自己烤的也可以,架子和木炭自己买,生的食物也是自备,这样的游人还不少呢。一家七八口就自己动手了,不是为省钱,而是为享受一家人一块儿操作的乐趣。往往烤的半生不熟的,就听见小孩子嚷嚷:“爸爸,还没熟呢。”老人惊呼:“妈呀,这哪能咬得动。”只听主烤的在那儿大喝:“快快,拿过来再烤会儿。”
而更多人还是享受型地围在小桌前,等着烤好了,享用即可。大头,三娃,柱子的饭店在中午时分是游客盈门,而此时,就属门庭冷清,他们就做了传菜员,挣点小钱也不错,比呆着强。
这烤肉的事项主要是因昊在张罗组织,也只有这会儿,才能发现,因昊也长大了,东奔西走,杀牛宰羊的,好像就他一个人最忙了,张弛也不管他。诗怡有时让他去,他也不去,他说,好不容易有个让他上心做的,就放手让他做么,管东管西,束手束脚的,还是没有自己的主张,诗怡也就听之任之了。
有早去的,就先吃完了。有去池塘赏鱼的,有到林间谈情说爱的,还有的在沙地和孩子玩沙子。而经销商的孩子们都跑到了果林里,可怜的果实刚接上没多少日子,就被摘下来了。他们这一闹腾,把情侣们也轰跑了。轮流几番过后,游人们也就都吃好喝好了,正式的节目也就上演了。只要音响里的音乐声响起,四面八方散落的游人就像听见了集中号角一样,陆续都回到了毡房外,内蒙歌舞就开始了。
中间用枯木枝点上几堆篝火,载歌载舞的演出就像电视中的一样,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中间还穿插了摔跤的节目。而游人最喜欢的是,所有人都拉起手,围着篝火,转着,跳着,里三圈外三圈的,里边是孩子和老人,外边是年轻人,不分你我,全都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直跳到篝火燃尽,才意犹未尽地去到另一个场地那就是露营ktv歌会。
谁想唱,谁就去点歌,鬼哭狼嚎的有,优美甜润的有,但人们都听的兴致盎然的,绝对比演唱会还要热闹,因为那才是每个人自己的舞台。是好是坏姑且不论,更重要的是,这就像人生一样,没有谁的人生是可以复制的,也没有谁的歌声能代替的了自己的。还有的人自发地伴舞,外国友人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唱上了英文歌曲,没有人能听的懂,但依然把巴掌拍的震天响。
田书记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篝火晚会,大家都争着要给他点一首歌。经不住大家的好意,也就高歌了一曲父老乡亲。
高乡长:“人家唱个歌也是面向父老乡亲的,多有深意。”
李行长:“你也来一首走进新时代,怎么样”
高乡长:“你是成心想让我出丑了,你几时见我唱过。”
当田书记绕梁三日的歌声停下后,张扬就提出要给张弛和诗怡点一首爱人。
坤哥:“张扬提的适时,你们就应该唱这首歌,这是唱给所有的相爱的人。”
诗怡在张弛的鼓励下,也就和他走上了台。张弛并不太会唱,诗怡也很少唱,但无论是跑调,还是音律不和谐,他们还是把这首爱人完整地唱了下来。在彼此深情的目光中,读出了无悔的选择。而诗词一手牵着张弛,一手牵着诗怡,歪着头也在哼唱着听不懂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