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姑的解酒丸到底有没有效我的酒量到底是不是很浅”史应龙又想起蓝澜说的解救丸,摸出一颗放在鼻前嗅了嗅,只能判断出里面含有甘草。他脑袋里越来越乱,一咬牙根,去厨房提了一坛酒,回到后院房间,拍开封盖后咕咚咕咚喝起来,转眼间已经喝下小半坛。
史应龙越喝越快,片刻间把一坛酒喝完,脸上不见半点醉态,眼睛炯炯有神越发明亮,只觉浑身jg力弥漫,恨不得找个人来打上一架,亢奋之下展开身法,跃入院中演练掌法,动作之间隐隐带有风雷之声,比平时更添三分威势,平时始终无法领会的疑难之处豁然贯通,九招掌法施展起来圆转自如。
他心中舒畅之极,一声长啸冲天而起,恍若龙吟九天久久不散,手上掌法一变,使出这些年记下的各家武功,九巴掌的运劲技巧贯穿其中,随心所yu,招式之间威力比原主人强上何止一倍,一时间院中风声大作,气劲暗漩。
王难姑听到动静,从西厢房内赶过来,踏入院门时几乎站不住脚,又见史应龙全神浸入,意态自然,知道这是武功大成之兆,退到院外护法。良久后里面风声平息,她才进入院里。
史应龙笑道:“难姑,我终于将九巴掌练到随心所yu的境界了。”
“应龙,恭喜了。”王难姑一脸笑意,抽出怀中手帕,靠上去帮他抹汗,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酒味,不禁皱了皱眉头,嗔道:“浑身酒味,怎么又喝酒了。”
“傅大哥他们击溃孛罗不花大军,解了大理城之围,我心里高兴,喝了点酒庆贺。”史应龙当然不敢说实话,慌忙中又加了一句:“我吃过解酒丸了。”
“那就好。”王难姑满意地点点头,手帕在史应龙额上柔柔拭擦着,胸前一对酥软随着动作轻轻摇动,身子从上往下形成一道诱人的曲线,看得人心里痒痒,只想拥入怀中好好疼惜,史应龙心神摇动几乎不能自持。
“蓝澜说的是对的,若我对难姑只有亲近之情,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史应龙确认了自己的感情,他喝过酒后胆sè大增,忍不住伸出左掌,贴上她细腰之上,微微往怀里用力,着手处一片柔软。王难姑身子自然而然往前倾了倾,几乎就要贴在他身上,左手轻轻撑在他胸前,却对自己腰上多了一只大手视若无睹。
“好了,回房歇一下吧。”王难姑帮史应龙擦完汗,拉起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左手,挽着他往房间里走去,一团酥软紧紧贴在他臂上。两人进入房间在桌边坐下,王难姑笑吟吟的望着史应龙,眼里满是欢喜,部分为他武功大成高兴,更多的却是他把手放到自己腰上了不管史应龙是不是故意的,她心里都充满甜蜜。
史应龙思cháo翻涌难以平静,不敢和王难姑对望,把头转向门口,见到冯国与胡深满脸笑容走进来,连忙出门相迎,问道:“冯大哥、胡大哥,你们满脸喜sè,可有什么好消息”
胡深咳了一声,手肘在冯国用腰间一支,将他推前一步。冯国用狠狠盯了胡深一眼,回头笑道:“恭喜公子,属下二人跟麓川长公主去见了思可法,在胡镖头大力争取下,终于谈好了两方结盟之事。”胡深听他把自己说成主力,忍不住给他腰间来了一记狠的,把他顶前了两步。
史应龙喜道:“哦,不知道具体内容如何”冯国用从袖子里抽出两卷黄绫奉上,史应龙接过黄绫仔细阅读起来。
第三十六章 绮梦成真
两卷黄绫内容一致,说的无非是两家联手共抗暴元,守望互助,将来和平共处永为睦邻之类的套话,还有几条相关细则。这份盟书有没有约束力,ri后如何实施,最终还是由两家各自实力决定,现在只不过是确认了双方的意愿罢了。
“两位大哥不愧是国士之才,如此迅速就谈妥结盟之事。”史应龙没有在盟书里发现不利于铁血镖局的条文,也没有看到有半文只字提及联婚之事,衷心赞叹着,转眼见到盟书最下方留恋一片空白,不解问道:“咦,这么后面留了这么多空白”
冯国用和胡深对视无言,目光犹如飞剑在空中来回交锋。几个回合后,还是冯国硬着头皮答道:“属下初次誊写盟书,不太熟练,因此多留了些余地。”
史应龙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倒无妨,反正两份盟书内容一致,也不怕麓川思氏单方面删改。可曾约好盟誓时间”顺手将盟书交给冯国用。
胡深答道:“就在今天申时,届时由公子和思可法在大理官邸内盟誓。”史应龙抬头望了望ri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梳洗一番,以免失礼于人。两位大哥请自便。”
“我俩先去大理城官邸安排,请公子按时赴约。”冯国用与胡深不敢再多做停留,带着两卷黄绫匆匆离开。
王难姑在后面问道:“盟书里写了些什么”史应龙将大致内容说了一遍,王难姑喜道:“那我去给你烧水,你先等等。”
史应龙梳洗后和王难姑前往大理城官邸盟誓。思可法率众出迎,寒暄一阵后众人进入官邸后院。院中搭了一个简单的祭台,上面已经备下羊、豕等牲品。不久后ri行当午,冯国用奉上盟书,史应龙和思可法盟誓后各自画押加印,将盟书奉上祭台,又宰杀牲品祭祀天地。
盟誓仪式完成后,史应龙正想上台取回盟书,思可法拦住他,笑道:“殿内已经备好筵席,还请史公子前往赴宴,盟书这等小事交给公子属下就行了。”冯国用赶紧上台取走盟书。
史应龙见冯国用已经收起盟书,笑道:“正好与国主畅谈一番,请。”跟着思可法前赴宴,王难姑跟在后面,一路左张有望不见蓝澜踪影,不禁有些纳闷,想到:“这妮子一向爱凑热闹,这次竟然不见她出现。”
筵席上史应龙与思可法畅谈各自对暴元的看法,思可法多番试探,得知史应龙眼中确实并无滇人汉人之分,终于松了一大口气,频频劝酒。筵席持续到天sè昏暗才结束,史应龙之前已经喝过一大坛酒,筵席之上又不好运功逼出酒气,喝到后来时已经酩酊大醉。
王难姑把史应龙搀回房间,打来热水,用毛巾在他脸上细细拭擦。史应龙躺在床上,模模糊糊中闻到王难姑身上香味,还以为身处梦中,将王难姑搂入怀中,双手在她身上摸索,只觉她身上处处温软滑腻。